琴边的女子微微一笑,向上官浩点了点头。
“小皇婶,鲜花配美人,送你。”上官浩露齿一笑。
宁千夏翻白眼,显示他牙白吗?
“谢谢你,阿浩。”女子笑着接过,低头闻了闻。“真香。”
“那当然,这可是阿浩我亲自采来献给小皇婶你的。”上官浩转身不露痕迹用眼角瞄了一眼宁千夏,走到齐傲轩旁边落坐。
宁千夏冷哼,损坏花早,还好意思一脸沾沾自喜,不知道爱护花草人人有责。
“阿浩有心了。”女子又低着头闻了闻。
“原来是西国九皇子和齐公子,真是俊逸出尘,神采奕奕,你们的大名可畏是如雷贯耳,今日有幸一见,可真是三生有幸。”其中一个女子娇媚道,手中的丝巾掩唇道。
“王妃妙赞,我们那比得上东国五王爷,那才是铁血男儿,真英雄,真豪杰,上过杀场的将才士兵,只要谈到他都闻风丧胆,那才是真正的如雷贯耳,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听到他要来西国祝寿,护国将军风清月将军亲自到西国境外,千里之外去迎接,就连蔽国的皇上都带着大臣亲自去皇宫门口迎接。”上官浩笑呵呵看着宁千夏道,其实他也不知道对方是谁,阅女无数的他,从对方的穿着打扮看出,她是某个国家的王妃。
宁千夏抬头,望着蓝天白云,赫连然真的有这么出名吗?
千里之外去接,如果不去接他们,肯定没命来到西国,他们的皇帝都带着大臣亲自去皇宫门口迎接,只能算是一点安慰奖,好心好意来为他们的皇帝祝寿,居然被皇帝的儿子设计暗杀,面子不做好点,赫连然真的要回东国领兵攻打他们。
届时,喜事变丧事。
“再铁血男儿,再真英雄,再真豪杰又能怎么?娶了一个人灾星当王妃。”一道略带愤怒的声响起。
宁千夏低头锁定目的,这女人怎么那么坏啊!
“太子妃,她可是你的堂妹。”又是一声娇滴滴的声响起。
宁千夏目光一转,盯着另一个女人,怎么听怎么像是幸灾乐祸,太子妃,宁千紫,西国的太子妃,她的堂姐,宁千夏手有点抖,同样是姐姐,宁千梅和宁千紫对小宁千夏的差距怎么就如云泥之别。
转念一想,她跟宁千梅是亲生的,跟宁千紫可不是,不喜欢她也很正常。
宁千夏仔细的打量着宁千紫,还真和宁千梅有几分相似。
“妹妹,哼!我们宁家没有她那种女儿,丢尽了宁家的脸。”宁千紫嗤之以鼻。
宁家没这种女儿,她还情愿自己不是宁城玉的女儿,不认她,她还不想认他们,托盘在宁千夏手中,摇摇欲坠,宁千夏吸气,呼气,这里的空气很好,只是被这一群女人给污染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中梁不正,倒下来......”另一个女人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张了张嘴,用丝帕掩嘴,尴尬的笑了笑。“嘿嘿,太子妃,你别介意,我不是有心,我只是有感而发。”
“德妃,别见怪,不关你的事,只能叹惜,家门不幸,谁叫我们宁家出了宁千夏这种灾星女儿。”宁千紫一脸悲痛的低着头,能斥喝她吗?人家可是新国四妃之一的德妃,又是代皇帝来祝寿。
“唉!小时候她在宁府,吃好的,穿好的,还不知足经常抢我们的东西,她小,我们都让着她,宠着她,时间久了她的个性就养成了刁钻霸道,喜欢抢别人的东西,抢到手之后又弃之不顾,更喜欢和男孩子玩,十三岁那年,我们还看见她跟男......大伯跟大伯母知道后,打她又怕她痛,骂她自己心又痛,大伯跟大伯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觉得有事无恐,越做越过分,就经常有男人出现在她闺房,几次叫下人帮她买打胎药。”宁千紫说着说着就流下几滴泪。
“唉!太子妃,你也别难过。”坐在宁千夏旁边的女子拉着她的手,安慰。
“能不难过吗?家中出了这种私生活不好的妹妹,我都觉得无颜活在这个世上。”见有人安慰,宁千紫越发表现的难过。
“依我看最倒霉的还是五王,娶了这种女人为妻,一生的污点。”
“唉!听说是圣旨意难为。”
“我还听七公主说,五王妃还当着所有人的面勾引赫连家的兄弟,景王也是其中一个,还把七公主推下水,七个多月的孩子就这么没了真可惜。”
“是推下水那么简单吗?我怀孕之时,也跌进水里过,也没伤及到腹中的孩子,只是惊吓过度,太医给我开了方子,吃了几副药,生下来的孩子照样活蹦乱跳,是个健康宝宝。”
“对呀!我也跌过,孩子哪有那么容易就掉了,没准五王妃暗中做了什么手脚,七公主自己也不知道,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七公主能从东国回西国为父皇祝寿,看来景王很爱她。”
众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言,的开始申讨宁千夏的罪孽,那叫个慷慨激昂啊!
宁千夏越听越火,别人背着说她的坏话就算了,这群无聊的女人们居然当着,她这个当事人的面说她的坏话,超想将手中的托盘砸向罪魁祸首宁千紫,睁眼说瞎话还脸不红气不喘。
在宁府时,小宁千夏没少被她欺负。
还有这两个大男人听女人说事非,听得津津有味,坐在琴旁的女人很会做人,从头到尾,她都只是微笑,并没有加入她们其中。
“太子妃,宁千夏六岁那年,宁老爷跟宁夫人将她献出,成为河神的祭品,十年后,她才突然出现,何来十三在宁府之说呢?”不是谁问道。
宁千夏一愣,看向那人,感激她能在这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是个人物,在这种情况下,只会附义,不会挺身而出,她能做到,可见此女不简单。
众人看向她,恍然大悟,是啊,宁千夏六岁那年,宁老爷跟宁夫人将她献出,成为河神的祭品,何来十三在宁府之说呢?
宁千紫有些尴尬,她只想着抹黑宁千夏,忘了宁千夏六岁那年,大伯跟大伯母将她献出,成为河神的祭品。
“可能是我记错了。”宁千紫说道,她是本国的太子妃,没有人会去得罪她,对这次的失误,只一笑而过。
宁千夏汗颜,这还有说理的地方吗?
“谁是王妃。”只有怨妇才会说事非,宁千夏才不屑与她们为舞,将手中的东西交出去之后决定走人。
唰唰唰!目光齐射向她。
宁千夏抿嘴,看来这里的王妃头衔挺多。
真是郁闷,那个丫环又不说清楚,只说是王妃,又不说是什么王妃。
“你们谁谁谁的丫环托我,将这玩意送给你们其中谁谁。”宁千夏晃了晃手中的托盘,她要是知道这群无聊至极的女们会聊她,死也不会学做雷锋。
“什么时候进宫的宫女,这么没教养。”出声的人是宁千紫,这里她是主人,就要拿出主人的样子。
宁千紫打量着宁千夏,她长得很美,自然的美,比她们其中的任何一个都美,未施任可胭脂水粉,清丽的容颜绝色佳人。
从她的穿着上看出不是宫女服饰,就是穿得有点过火,大冬天的穿成这样也并不奇怪,直觉以为她是某大臣的女儿,在这里坐着的人,身份地位谁都比她高,她的态度令自己很不爽,不刁难她,刁难谁,就算她表明身份,自己也有说词,宫里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偶尔认错人也是常事。
“宫女有教养就不是宫女,我以为只有宫女才会闲来没事聊聊事非,没想到在坐的各位聊起事非来一点也不输给宫女,一套一套,很有做宫女的本质嘛!我是不会建议你们去做宫女,因为你们做宫女只会玷污宫女的职位。”宁千夏声音很清淡,她跟不相关的人说话,表现的都很淡漠。“究竟是谁的东西,如果不要,我就把它喂湖里的鱼。”
“大胆......”
“尤其是你,宁千紫,且不问你所说的的有几分真几分假,身为主人的你,怂恿客人走向不归路,哪个男人会希望自己的妻子像个母夜叉一样,聊些有失自己身份的话题,别人尽心尽力弹优美的琴声给你们饱耳福,琴声弹完之后没一人道谢,视为理所当然,在坐的众位没出嫁之前都应该是王公贵族,名门千金,诗词歌赋弃之脑后,聊她人的事非,聊得津津有味,你们的父母将你们包装成端庄优雅,目的不只为你们嫁人,而是希望你们嫁人之后还能保持贤良淑德,你们真辜负了父母对你们的用心良苦,你们的行为令人可耻。”宁千夏平静无波的声音,听得那些女人有点无地自容,纷纷低下头。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