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料,只剩一间大床房了。
孙雪怡噘着嘴巴说就这样吧,再找下去真要残血了,于是,二人挤进同一间大床房。
因为比约定时间提前一天到达,孙雪怡换了身衣服,拖着方亦去了黄浦江边,遥望对面明珠塔,自拍了好几张合影。
随后又去了豫园、城隍庙、南京路步行街、明珠塔的塔顶,她玩儿得不亦乐乎,笑得也很灿烂。
方亦见她开心,自己也很舒心,毕竟腿瘸了三年多时间,也很久没出来溜达了。
与此同时,感觉彼此也算同命相连,都是父母在世不知所踪,孤独得像夜色中的旅人,无依无靠随风飘摇。
好在有彼此的出现,可以相互安慰、互相取暖,等待久违的黎明。
深夜,二人吃了夜宵回到酒店,走廊里静悄悄一片,便蹑手蹑脚回到房间,锁上房门。
孙雪怡脱掉高跟鞋,光着脚来到方亦面前,轻轻搂住方亦脖子,将脸贴在方亦胸口蹭了蹭。
听着方亦的心跳,节奏平和且明快,又不显躁动,是安全又温暖的律动。
趁方亦冲澡,她换了吊带睡裙,方亦穿浴袍出来时,看着她楚楚动人、凹凸有致的身材,说身体一点反应没有,鬼能信么?
方亦移开视线,赶忙钻进被窝,听浴室传来哗哗水声,心中充满对未知的憧憬,和对即将上车的小期待。
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在哗哗水声的催眠下,不知不觉间,方亦竟特么睡着了……
后半夜醒来,方亦发现和孙雪怡盖着同条被子,她整个人缩在自己怀里,呼吸轻微且均匀,一条大长腿搭过来,压在自己腿上,吊带裙的边沿若隐若现……
是个男人都会按捺不住好吧?方亦这样安慰自己,伸出双手握过去……
孙雪怡的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随即伸出双手,扣住胸前两只大手,将头埋进方亦怀里,安心睡去。
所以说,当手里捏着两团热乎乎的馒头时,一个男人才会领会到人生真正的意义和乐趣,进而感觉从娘胎里生出来到这一刻的所有年岁,那是多么的乏味无趣,简直是……唉,都特么白活了。
但也就仅限于此,方亦喜欢这片刻的宁静,自己可以心安理得地攀登和征服珠峰,她可以安心地窝在胸口倚着粗壮的大树安然入睡,各取所需,又各自欢愉,一切看上去都刚刚好……
至于书中画里的那些巫山和云雨,山始终横在那里,云雨随时能聚集,又何必急在今宵?
倒是第二天醒来日上三竿,孙雪怡有些脸红和难为情,时不时将头钻进被子里,自欺欺人地认为看不到……就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方亦搞不懂,你钻被子就钻被子,四肢像八爪鱼般缠在身上,长发发尖尽垂胸口,又是几个意思?
搂着她的小蛮腰,方亦鼻孔瞬间被抵,顿感一阵窒息,便将双手顺着她的腰际下滑,又顺着裙摆缓缓上移……
半小时的腻歪过后,二人脸蛋都愈发潮红,彼此都感觉不吐不快。
也就在这时,有人来敲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