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渊的语气听着挺认真的。
而萧霁宁还在思考他到底要不要“宠幸”京渊——不过他都心理年龄都多少岁了, 这个世界的身体也成年了,是时候做点成年人该做的事了!闻言下意识道:“位分?看你伺候的如何吧, 好的话封你个贵妃做做。”
可就在他这句话话音落下后, 京渊就忽地起身,拽住萧霁宁的手腕将他整个人摁倒——萧霁宁眼前的景物陡然变转,等静止下来后他才蓦地发现, 他和京渊的位置变了。
现在是他在下, 京渊在上。
萧霁宁抬眸望着京渊,也有些紧张了:“京、京将军?”
京渊没有回应萧霁宁的话,目光在他身上逡巡着, 随后道:“可惜皇上没再穿那身赤色的帝服了。”
褪去甲胄之后,京渊里头还剩赭红色的内衫,若是此刻萧霁宁宴会时那身金红的帝服, 乍一看还真有些像两人的喜服。
因此京渊虽未明说,但萧霁宁已经听懂了他的未尽之语。
于是萧霁宁对京渊说:“可是刚刚在宴会上,所有人都看见我们穿了呀。”
京渊微微一怔, 继而笑道:“陛下说的对, 那微臣是陛下的贵妃了吗?”
“要服侍了才是呢。”萧霁宁闭上眼睛, 噘着嘴等亲。
现在的萧霁宁什么都看不见了,但是他能听到京渊低低的笑声,就在他的耳畔。
他还能感觉到男人离他越来越近,他的身上的温度,他吐息的频率,甚至是他的心跳。
男人肋下那“呯呯”的声音与他胸腔里另一颗心脏的跳动声逐渐重合, 萧霁宁搂住他的脖颈,终于感受到了盛夏夜晚的炎热。
翌日,萧霁宁腰疼腿酸屁.股痛。
浑身上下没一块肉一根骨头是舒服的,以至于给了萧霁宁一种昨天晚上他把“舒服”透支空了的错觉。
穆奎来叫萧霁宁起床时看到萧霁宁眼底的青黑都愣了,问他:“皇上,您昨晚没有休息好吗?”
“是啊……”萧霁宁揉着自己的腰道。
“皇上是在忧心使团的事?”穆奎走上来替萧霁宁揉,虽然他不明白萧霁宁没睡好为什么会腰痛,“要不要请个太医过来瞧瞧?”
“这倒不用了。”萧霁宁拒绝了,还将黑锅甩到外国使团的身上,“突厥必定还有暗招在等着朕,朕怎么能够安眠?”
穆奎闻言也蹙起眉头:“是呢,而且昨日巡夜的禁军领卫说,他们夜晚似乎看到有黑影在宫里蹿行,但是追到御花园那边就没了踪迹。”
“是吗。”萧霁宁有些心虚,喝了口穆奎递上来的醒神茶,“还好不是在养心殿附近消失的。”
穆奎又神色严肃道:“但是领卫说,那黑影似乎就是朝着养心殿而来的,只是在御花园不见了而已。”
萧霁宁听见穆奎这么说一口茶刚进嘴差点就喷了出来,因为他觉得昨夜那黑影应该就是京渊。他把嘴里的茶艰难地咽下,也假装严肃道:“那宫中需要加强戒备了。”
“奴婢也是这样的觉得的。”穆奎点点头,“而且皇上您生辰宴这几日,最好还是请京将军夜晚驻守在养心殿吧。”
萧霁宁想也不想就道:“好啊。”
但是刚说完萧霁宁就反应过来,京渊不能驻守在养心殿,他要是驻守在殿外就不能进殿和他偷情了,毕竟京渊不可能分.身成两个人。
所以萧霁宁道:“算了,此事还是不必劳烦京将军了,朕心里有数。”
穆奎还想再劝劝萧霁宁:“皇上……”
萧霁宁抬手,示意穆奎不无需多言:“好了好了,就这样,该去早朝了。”
而去宣政殿的路上,萧霁宁又再一次庆幸自己是皇帝,可以坐帝辇过去,否则以他的腿和腰,还没走到半路就躺下了。不过萧霁宁很快又想起,如果他不是皇帝根本就不用来上早朝,每天想什么时辰起就什么时辰起,晚上怎么搞都没事。
萧霁宁忍不住叹气:“唉,还是昏君好。”
小蛋听见了萧霁宁的感叹,奇怪道:“以前你都是走仁帝路子的,怎么一晚上不见,你就要走昏君路子了?”
萧霁宁苦着脸道:“因为昏君可以不用上早朝。”
小蛋还安慰萧霁宁:“坚持一下,等到你培养好了下一代就可以退休了。”
“没下一代了。”萧霁宁说,“我和京渊在一起,怎么可能有下一代?”
小蛋问他:“你真打算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啦?”
萧霁宁反问道:“不然还能有假?”
“那要是京渊以后登基了,也要娶妃子怎么办?”小蛋说,“你想过这个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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