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着你了,你切不可因利忘本呢。”
钱碧瑶这番话,恶毒至极。
时刻都在提醒其他人,曾经,她郦长亭过的是如何猪狗不如的日子!曾经她日夜与这父子二人相对生活,她的声誉,她的青白,乃至是她的人品都出了问题!说不定只会比这父子二人更差!
而众人关注的焦点自然也不是郦长亭曾经都受过怎样的折磨伤害,想的都是她一个女孩子,每天与这样一对极品父子生活,她究竟是何等的粗鄙不堪,也可想而知了。
“姐姐,有什么事情慢慢说,你这样声词严厉的样子,让别人见了还以为你是心虚了呢!这外人知道的是当姐姐是不想见到这二人,不想在过回之前的日子,可不知道的还当姐姐急于给他们扣上谋反的帽子是为了杀人灭口,毁灭你在宫里的一切证据呢!姐姐,你要三思啊!”
“梦珠!你姐姐的事情你就少说话!不然姑奶奶怪罪下来,你爹爹和祖父说话都不管用!”钱碧瑶这是立刻喝止了郦梦珠,说是喝止,其实就是让外人瞧着郦长亭有多么霸道嚣张,不过是仗着有姑奶奶撑腰,在郦家连爹爹和祖父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钱碧瑶和郦梦珠了。
阳拂柳这会也急忙拉着郦梦珠的袖子,小心翼翼的看向长亭,“长亭妹妹,你别怪梦珠,她也是为你着想,担心你一时情急之下犯了错误。长亭妹妹,不如你先回到后院休息一下,平复一下再过来吧。”阳拂柳恰到时机的插话,在任何人看来她都是善解人意的那一个,既是为郦长亭着想,又想着帮她善后,这样善解人意的阳拂柳自是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来。
阳拂柳说着,更是将手放在长亭手背上,眼底更是说不出的温柔善良。
李志见此,更是如鱼得水,指着长亭骂的比刚才还要难听,“好你个郦长亭!回了郦家当了什么郦三小姐了,你就自以为是!你就了不起了吗?!如果当年不是老子赏你一日三餐,你现在早就饿死了!若不是老子跟前国师提及让你做童养媳嫁给我儿子,你早就被国师当成试验品试毒药试死了!你还有命站在这儿?!你连一件遮体的衣服都没有!别忘了你当年可是一出生就光着屁股进的宫!现在装什么高贵优雅?!我呸!你身上几根汗毛几个痣,老子都一清二楚!!”
李志的傻儿子也叫嚣着上前,要长亭好看。
就在阳拂柳准备收回她的手时,长亭趁人不备反手握着她手腕,阳拂柳低呼一声,就见李志的傻儿子朝她扑过来。而等她反应过来之后,长亭已经站在了禧凤老师身侧,阳拂柳却被李志的傻儿子扑倒在地上,拳头呼呼的朝她头顶招呼来。
“啊!救命啊!长亭妹妹快救我!快救我!!”阳拂柳发出阵阵尖叫声。
一旁,长亭冷眼看着被护卫拉出来的阳拂柳,寒瞳深处,无垠无波。仿佛这一刻,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亦真亦假,亦仇亦恨,都只是他人眼中汹涌浪潮,于她,不起一丝波澜,不带丝毫感情在其中。
众人现在都是好奇,郦长亭在宫中那七年自是过的凄苦无依,而现在,见到曾经对她又打又骂的人,自是勾起了她对于八年前那一幕幕的回忆,她不该是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吗?为何竟是比他们这些旁观者都要平静?
之前面对李志父子那般咒骂,她都不曾找过任何人帮忙,只是独自一人面对,此情此景,竟是让人有种莫名恍惚的感觉,这少女,真的是只有十六岁吗?
这时,一直站在厅外等待比赛的尽余欢抬脚想要踹飞厅内的李志父子,却被尽龙城和张道松一左一右紧紧拉住。
“狗娘养的混账东西!看小爷不将他们大卸八块!”尽余欢声音沙哑愤怒,此刻他更多是心疼长亭,恨不得能立刻杀了李志父子,带着长亭离开这里,为她撑起一把巨大的保护伞,让她在伞下安然安逸的生活,从此再也不用遭受如此陷害痛苦!
“余欢!你若不能冷静!现在立刻滚回将军府!”这时,尽明月的声音冷冷响起。
自带着一股女官的威严冷肃。
“你以为你现在进去,是帮了她吗?她既是能坚持到现在,自是有她翻身的法子!她既是郦家和凌家传人,也是我们都无法看透的郦长亭!如果连李志父子都应付不了的话,那我们岂不都看错她了?余欢,你一直对长亭心心念念,不也是因为她的特殊和强大的内心吗?现在怎么倒是关心则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