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她都兴奋激动的整夜难眠。而自始至终,却不曾见过北天齐为她做过什么。
到了这一世,她却同样接受着肖寒为她付出的一切,那么……她是不是要给肖寒点什么回应?作为礼尚往来?
胡思乱想了一早上,反正这一天也没什么课程,长亭就想着去问君阁看看。只是,才将走出院子,迎面过来的两个女学生,就对着她指桑骂槐的嘲讽了起来。
“哎呀,你说说,某些人现在出门,是不是要去皇家书院学习呢!是不是以后都不需要来凌家书院了呢!!”
“去什么皇家书院呢!瞧瞧她那德行,能来凌家书院不过是仗着她是凌家后人,要是正常来说,就她这样的,连京郊那个专门给琼玉楼输送小官娼妓的书院都进不去呢!”
二人冷嘲热讽,说的好不热闹。
旁边有些学生纷纷朝这边看来,都等着看热闹。
长亭从容走上前,定住。
寒瞳如冰,如刀,如犀利划过瓷器的锋利兵器,直看的那两个女学生浑身发毛,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很好,继续说。我倒是很感兴趣想要知道,你们为何对青楼的娼妓都在哪里学习如此感兴趣!莫非你们也是从那里出来的?哦……不该这么问,我应该问问你们,是不是你们娘家有人从那里出来的!所以你们谈论起来是轻车熟路的!咱们京都可有句话说的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你们也该回你们的老家看看去了!那里男人买醉女人卖身,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千万别错过了!”
长亭此番话一出口,那两个女学生顿时涨红了脸,你你我我,却是结结巴巴的说不成句子。
她们原本就想羞辱郦长亭的,所以才故意挑衅,却没想到一个回合将将自己陷进去了。
长亭的话,字字句句,都啪啪的打着她们的脸。
论起伶牙俐齿思路清晰来,她们如何比得过长亭两世为人呢!那些纸醉金迷的地方,有谁比她上一世更熟悉!跟她斗!这俩草包还太嫩!
反击了那两个挑衅的女学生,长亭转身正欲往前走,冷不丁,身后一道冷风倏忽袭来,还有阵阵热浪自后背扑来,长亭身子一侧,抓着身旁的树干将单薄纤细的身子在树干上绕了大半圈,但脚下站稳,却见一大碗热汤泼到了她身前的地面上,还冒着滚滚热气的热汤甫一泼在地上,热气腾腾。
而那个失手的男学生,却在震惊之后,毫无悔意的瞪着她,“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着急赶路,谁叫你自己不小心的!这里这么多人都可以作证,我不是故意的!郦长亭,你可别妄想冤枉我!!”
这男子,刚刚分明就是故意想用热汤泼她,随不是沸腾滚烫的热汤,但这么一大碗淋下来,她整个后背也会红肿上好几天。
长亭认得这说话的男学生,就是之前终日围着阳拂柳打转的那几个世家公子中的一个。
长亭此刻,不急不缓,弯腰捡起地上的瓷碗,一边放在手中垫着,一边绕到了那男学生身后,蓦然绽放出一抹悠然却惊心的迷之微笑。
“这位公子,我很想知道,你背后长眼睛吗?你能不能看到你自己脖子后面的灰?能吗?不能的话,你凭什么指责我看不见身后这一碗热汤!明明就是你故意行凶,被我发现了却如此大言不惭厚颜狡辩!倘若按照你的解释,那么我现在就……”
砰!
一声闷响!
之后便是那男学生的一声哀嚎声响彻整个院子。
其他学生此刻都是看的目瞪口呆。
“郦长亭!你……你敢打本少爷?!啊……”那男学生捂着后脑勺,疼的嗷嗷叫。他自是没想到,长亭能用那瓷碗狠敲他的后脑勺。
长亭眨眨眼,一副我有错吗?我错在哪里的无辜表情。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着急赶路,谁叫你自己不小心的!这么多人可以作证,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位同窗,你可不要冤枉我!”
长亭此话一出,再配合上她无辜生动的表情,顿时逗笑了其他看热闹的学生。毕竟不是所有学生都能被阳拂柳等人收买,也有很多保持中立的存在。
那男学生此刻涨红了脸,红里带着紫,捂着火辣辣疼着后脑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偏偏话都是他之前自己说的,郦长亭不过是重复了一遍,他自是没借口反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