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里正,没多久张屠户就给送猪肉过来,江庭照旧将猪肉放进木桶里,挂在井中用井水镇着。
这时代别说冰箱,就连冰块也是个稀罕物,好在院中挖的井即使在夏天,里面的水也是冰凉冰凉的。
张屠户也推辞不过,收了江庭一家给的包子,只想着明天再送肉来的时候,给江兄弟家送个猪脚。
今天包子卖得特别好,傍晚时分,江庭就先将明天要用的菜给洗好,等明早直接准备馅料就好,这样的话,老婆也能睡个懒觉,不用跟着他起得太早。
每天直播八个小时,今天小荷花上班早,直播也结束得早,但她没闪回自己的小窝,而是陪着小宿主玩耍。
两个小家伙待在大水牛身边玩得开心,柚柚继续着每日的必做工作,给大灰灰喂草,那认真的小神色好像大灰灰离了她,就不会吃草了一般。
小荷花也稀罕这头威武霸气的大水牛,扑闪着小翅膀,在大水牛身边飞来飞去,一会儿摸摸大牛角,一会儿又要坐在大牛背上晃荡小短腿,就连大牛尾巴也要扯一扯。
只不过对于看不见她的人和动物来说,她只能算一团空气,所以大牛并不感受得到。
天将黑的时候隔壁杨嫂子才拎着菜篮子上门,给柚柚一家送明天要用的菜。
几颗大白菜、一把小葱,还有几个嫩南瓜,都十分新鲜,看得出是从地上刚摘的。
因为对方是女眷,江庭回避,温婉热情地上前迎客。
“杨嫂子,快进来坐下歇歇,喝杯热茶。”
杨嫂子笑着拒绝,放下篮子推辞两句便准备回去。
“不了,家中还有些事儿,我改日再来坐。”
杨嫂子是个接近四十的中年妇人,身材窈窕,有些偏瘦,但那五官十分秀气,看得出年轻时是个美人。
而且她举手投足间有着普通农家妇人没有的气质和风韵,见她第一眼,温婉就觉得这位美妇人过去应该不简单。
杨嫂子脸上带着笑,说话声也温软,可温婉还是发现了异样,她似乎刚哭过。
联想到她家中体弱多病的儿子,心里也隐隐有了猜测。
“嫂子,您是遇上什么事儿了吗?不妨说与我听听,兴许我能帮得上。”
杨嫂子本来就强忍着泪意,如今被人这么一关怀,心里的苦楚一阵一阵往上涌。
原来,她儿子沈清砚这两天又犯病了,卧床不起,什么都吃不下,就连水都难以下咽,看得她的心一阵一阵揪着疼。
找了大夫来看,都说这是多年的顽疾,身子骨已经坏了,基本上治不好了,很大可能活不过二十岁。
虽然这么些年不止一个大夫说过这样的话,可作为母亲的,谁会放弃自己的孩子,再难她也一直咬牙扛着,可如今,真的觉得有些扛不下去了。
杨嫂子情绪崩溃,掩面大哭起来,都是当娘的,温婉知道她的感受,不由也跟着鼻尖酸涩起来。
柚柚听到有人哭,迈着小短腿跑出来,凑到娘亲身边。
她仰着小脑袋,看看眼泪直流的杨婶婶,又看看也准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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