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听到马车回到府邸,赵盘一下子冲出来,站在门口,脸上表情似喜非喜,只看着赵雅优雅地扶着小容从车上下来。
“公子,你怎么?”小容诧异,这么晚,公子竟然出府来迎接夫人。
“娘,你,。。。。。。。”赵盘想说什么,嘴角勾起,眸子清亮,只是一时词拙,又说不出来。
赵雅盯着找盘的脸,直到他放弃组词,忐忑地看着自己。这才翻了个白眼,带小容径自回寝室休息去。
那赵盘定是见自己没留在赵牧那里过夜,便高兴成这样。赵雅心里很不爽,这小子弄得自己多尴尬。
私生活被儿子盯着,总不是件好事情。哪怕这也叫做关心。
就在上下行李打点妥当,赵雅发愁如何摆脱赵牧的时候,事情自己找上门了。
这天天刚蒙蒙亮,公主府外就被围了。
无数剑客侍从堵住了各个出口。
就在赵雅谨慎踏出门的时候,一头苍苍白发瘦骨如柴的简大夫拄着颤巍巍的拐杖,涨红着脸要赵雅把赵盘交出来。
赵雅安抚了府内众人,问道:“简大夫,到底盘儿有何过错,你如此大动肝火?”就算赵盘再调皮捣蛋,也不用一大早把人家给围了,连买菜的都不给走。
简大夫涨红了一张皱脸,几次提气,终于开口:“叫赵盘那臭小子出来,我那儿媳狐氏有孕了。”
赵雅一愣,差点恭喜的话脱口而出。不过他儿媳有孕跟赵盘什么关系?
难道?对了,简大夫的儿子在李牧军营已经大半年没回来了。
想到这,赵雅气得浑身发抖。这赵盘以前只是小孩子的调皮还好管,现在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还得了?!
“赵盘,你给我出来!”赵雅气急败坏。
简大夫哼了一声,冷眼旁观,压根不信赵雅能把赵盘交出来。
果然,赵盘磨磨蹭蹭出来后,就往赵雅身后躲。
简大夫心道果然这样,再找巨鹿候赵牧说两句,以权势便想压老夫低头么?便待吩咐身后的剑客先下手拿下赵盘,至少让他吃点苦头。
谁知,却见那赵雅一反常态,竟把赵盘从身后拖到前面来,一脸大义灭亲的表情,不过赵盘的抗拒和惊讶,“简大夫,赵盘就交给你。到底事实真相如何,事情究竟是不是赵盘所为,相信你老作为三朝元老必定会秉公对待。”
“娘,你做什么?!”赵盘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个简大夫最是刻板保守,如今他儿媳妇被人搞大了肚子,怎么看自己都不死也得脱层皮,“娘,你快给孩儿想办法啊。”赵盘被简大夫家的剑客反手抓住,顿时又惊又慌,他从来没有被如此对待过。“娘,是赵德,一定是他陷害的我!娘!”
可惜,赵雅始终不为所动,“如果你是清白的,简大夫必定不会为难于你。如果你真做下了这种过错,该有什么后果,也有你自己承担。娘,这些年来就是太娇惯你,才让你这么不成材,让你这么无法无天。”赵雅侧过脸,不去看赵盘的脸。
他那副控诉、求助的模样,让她心里很是不好受。
这是这副身体的本能反应吧,赵雅捂住心口,感受那一阵一阵的痛楚。
简大夫疑惑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有了其他想法:莫非这真有可能不是赵盘?不然赵雅这个寡妇能不护着儿子?
当下,简大夫已达到目的,便向赵雅一礼,带着犹自挣扎喊着让娘救他的赵盘匆匆离开。
小容着急又担心地走近赵雅,才发现她早已泪流满面。
“夫人,既然心疼公子,为何不与那老匹夫争斗一番,未必能让他把公子带走。”
赵雅摆摆手,哽咽着召集那几个跟在赵盘身边的仆从,打听赵盘之前的行踪。
方才,赵盘的样子,让她心都快揪成一团了。即便是灵魂离开了,这具身体上对儿子的执念确实如此强烈。赵雅感同身受,那一瞬间要不是理智警告自己,自己几乎都能冲上去与那武艺高强的剑客强夺儿子了。
通过这几日相处,赵盘这孩子虽然平日里小毛病很多,人又骄纵,但是本性还是纯良的。但他缺乏责任心。从来只会推脱责任。不论是以前闯祸,只知道让母亲扫尾,就是方才还一个劲又躲又逃避的。要知道14岁,在战国,已经是可以当兵打仗,自立门户的年纪了。
因为没有父亲,母亲又因为做了“淫/妇”,对他产生愧疚,所以一直没有好好教导他。只是不停地为他闯的祸埋单,让赵盘不仅变得敏感自卑,无法无天又没有责任心。
既然自己成了人家的妈,不一定能让他成才,至少有责任让他成人。
几个仆从很快招出来了,那简大夫家的儿媳是个不耐寂寞的主。新婚的丈夫去了军营,便独守空闺。而王子嘉和赵德因着年纪大些便成天带着一群狐朋狗党在邯郸城胡作非为。而赵盘虽和他们时常不对盘,但也总混在一起。
这次简大夫家的儿媳怀孕,很难说是不是赵盘。但是至少肯定,王子嘉和赵德也必定有份。
听了这些,赵雅心里也稍微有数了。
赵盘总被顶包的事情她也略有察觉。也总觉得,赵盘不过14岁,也单独一个人做不来这样的事。但是,自己总不能去简大夫那里去揭发王子嘉和赵德吧。
一来,儿媳通奸受孕已是羞人,再涉及多人,恐怕简大夫更加恼羞成怒。
二来,王子嘉与赵德身份尊贵,一个是王子,一个是平原君遗孤。自己攀扯,不一定盘扯得上不说,说不定王后和平原夫人更会对赵盘重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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