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年轻一辈,由于沈家福去世较早,多数人并未直接卷入其中。
少数涉事者虽有所牵连,但并未触及核心,对彻底揭露春河大队的罪行帮助不大。
赵凛在命运的洪流中获得重生,他深知首要任务便是阻止那场令人心碎的家庭悲剧。
然后火速赶回家乡,趁沈家福遗留的罪恶痕迹尚未被完全抹去。
趁那些赃物尚未被转移殆尽,将春河大队的罪魁祸首们一网打尽,还家乡一片净土。
夜幕降临,赵凛刚从蜿蜒曲折的小山沟走出。
还未踏上通往大队放映电影的道路,便与迎面走来的沈家福狭路相逢。
沈家福年过五十,却全然没有这个年纪应有的沉稳气质,一张口,那市井无赖般的腔调便暴露无遗。
若不是春河大队每年都能勉强交出一份过得去的成绩单,加上大队内部大多数人对沈家福的服从,大队恐怕早已动了撤销他主任职务的心思。
看着沈家福那副与正经大队干部形象格格不入的外表,人们很难将他与那些罪恶勾当联系在一起。
而这恰恰是他得以屡次逃脱调查者审视的伪装。
在旁人眼中,一个靠着拉关系爬到主任位置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断子绝孙的滔天恶行呢?
面对沈家福,赵凛依旧保持着一贯的沉默寡言,只是微微点头作为回应。
这并非他性格使然。
十六岁那年,他毅然参军,近十年的军旅生涯中,他仅回过五次家,每次在家停留的时间都短得可怜。
久而久之,无论是沈家福,还是他的母亲赵母,都对他如今的模样感到陌生。
岁月无情,那个曾经沉默内敛的少年,已被时光磨砺成眼前这个沉稳坚毅的男人。
沈家福瞥见赵凛的反应,不禁冷哼一声,心中对他充满了鄙夷。
在他眼中,赵凛这类人,不过是披着一身军装,自以为高人一等的虚伪角色罢了。
然而,他并不知道,赵凛那看似冷漠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誓要为家人复仇、为正义而战的决心。
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
然而,他面上那抹献媚的笑容紧贴附在他那张油腻的面庞上,仿佛在竭力营造一种亲昵与熟络的假象。
他刻意压低嗓音,故作诚恳地对赵凛言道:“赵凛,咱都是明白人,就不在这儿兜圈子了。你丈母娘那档子事,你还是得好好掂量掂量。你们家春生将来总不能一辈子待在部队吧?有个蹲过大狱的外婆,这要是传出去,得多让人戳脊梁骨啊。更别提将来春生参军时的政审了,一旦出个岔子,那就是影响一辈子的大事。”
沈家福一边说着,一边抬起粗糙的手掌轻轻拍了拍赵凛的肩膀。
那双狡黠的眼眸中闪烁着伪善的关切,“我可不是危言耸听,你自己就是当兵出身,政审那些门道,你肯定比我更清楚。再者说,要是哪天让人知道你有个坐过牢的丈母娘,你这……”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扬起的眉毛犹如戏台上的丑角,摆出一副“我是为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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