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只是世事难料,她这样做,一方面,是为了尹家着想,另一方面,也是给自己提供一个契机,一个避世的机会,所以,先这样设计,到时候再随机应变。
“假死?”尹如月眼睛一亮,灿然一笑“好,妍的办法极好,就这么办,这段时间,我会好好注意后宫嫔妃,看看有没有德才兼备的妃子可执掌后宫,就算是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嗯,月,所以接下去的日子,我们不能见面了,以免功亏一篑,你放心,等我避世之后,一定与你举行婚礼,娶你为夫,要照顾好自己,就算我大婚,也不要伤心难过,短暂的别离是为了永远地厮守,我爱你。”深深吻住他柔软的唇,激烈缠绵,宣誓着自己的决心和绵绵爱意,知道又要好久见不到爱人了,尹如月也抛弃了矜持,热烈的回应,两个人吻的难分难舍,看的守在门边的华梦辰脸红心跳,直到看年间有宫中的女官朝这儿过来,才赶紧出声示警。
“好好照顾自己,记住了。”亲手将面纱为他戴上,上官语嫣闪身从窗口离去。刚刚尹如月命令宫中的人都候在门口是借口要到府中看华梦辰绣的屏风,现在天色已晚,再不回去,宫门就要关了,所以女官前来催促,而上官语嫣不想让人看见她,自然要躲了。
“月哥哥,我们等着你,放心,就算妍不方便去见你,我们也会时常来陪陪你,我送你。”华梦辰体贴地扶住尹如月的手臂,一边低语一边陪他走出房门。
“参见凤后,宫门快要关闭,奴才来接主子回宫。”
“嗯,走吧!”挺直腰板,一身雍容的威严,尹如月瞬间变回那个高贵的凤后,捏了捏华梦辰的手,朝不远处的金色软轿走去。
“恭送凤后”府中众人跪地相送,一切,恢复了平静。
夜幕降临,上官语嫣带着云媚、君铭、华梦辰和紫颖枫,前去君怜幽那儿用晚膳。
仿佛什么事都没有生过一般,上官语嫣仍然非常热情地关心着君怜幽,亲自为他布菜,说着笑话逗众美人开心,刻意忽略他红肿的眼眶,其他三人看上官语嫣不问,以为是为绯情他们的离去而伤心,也聪明的避而不谈,君怜幽本来忐忑的心,稍稍定了些,扯出淡淡的笑意,小口用膳,认真倾听,只是那双眼睛,自始至终,没敢对上看上官语嫣的眼,小心翼翼,眼中竟是浅浅的痛,丝丝缕缕,缠上上官语嫣的心,这样的他,让上官语嫣心中不舍却无奈之极,食之无味,笑容,也有几分勉强。
聪慧如云媚,其实早就觉了君怜幽对上官语嫣的情,再看两人的表情,心中明了却也无能为力,除了叹息造化弄人,也只能同情苦命的君怜幽了,血缘至亲,谁也无力改变,所以,他帮不上忙,也不能帮。
饭后,众人稍稍休憩的片刻,待天色完全暗沉,一行人坐上马车,直奔皇家陵园。
这个皇家陵园,是除了历届女皇和凤后陵墓之外的所在,是其他皇室成员以及正君和皇室血脉的墓地,绯情、绯昊如今被封为皇子,心儿本就是皇子之女,自然就葬在这儿了。
墓地在城外,有夏雨雪这个如今比朝中官员还要出名的脸在,出城极为方便,行了大约一个多时辰,皇家陵园到了。
夏雨雪命令守园人不要跟来,一行人进了墓地深处。
绯情和绯昊的墓前,不知是谁,送上了新鲜的水果,新鲜的花儿,盛开的极为娇艳,显然刚摆上不久,一旁的火盆里,冥币的灰烬还带着余温,看来在她们之前不久,刚有人来祭拜过他们,很奇怪。
“小雪,这儿一般人能进么?”美眸微眯,上官语嫣问道。
“不可能。王爷,这儿只有皇室成员才可以进来祭拜,这是天下人皆知的规矩,凤后和几位公子在入殓后已经来看过他们了,所以属下也不知道会是谁。”夏雨雪恭敬回答。
“妍,会不会是大皇子殿下?”君铭轻声说。
“不太会,大哥和情儿、昊儿不是很熟,去问问守陵人,是不是她们,再问问有没有奇怪的地方。”心中一动,上官语嫣吩咐。
“是!”摆上香烛鲜花,上官语嫣蹲在墓碑前,轻轻抚摸着冰冷墓碑上熟悉的名字,心痛不已,而三哥、君铭和枫儿、云媚,泣不成声,一边掉泪一边为他们上香、焚烧冥币,一时之间,悲伤的气氛环绕着所有人。
“情儿、昊儿,虽然你们让我不要怪你们的主子,但是你们的确是因为她而失了性命,还遭受了那样的痛苦,所以,我一定要找到你们的主子,为你们讨个公道。如今,你们已经是我的弟弟,姐姐为弟弟讨公道,总没有错吧,放心,我一定不杀死她,因为你们凝宁死也不愿意供出她,想必她对你们来说很重要,所以,我只要她来叩赔礼,顺便教训一下这个野心勃勃的家伙,情儿、昊儿,安息吧。”
低低的呢喃在风中飘散,惹得君铭他们泪流得更凶,知道他们心中悲痛,上官语言也不劝慰,让他们尽情泄,只是温柔的抱住伤心的站不稳的君怜幽,轻轻拍着他的被安慰他。
“王爷,守园人说,她们每天早上都回看见他们墓前有新鲜的花和水果,从入殓到现在,一天没断过,她们守了几夜,没见着是谁,看看她没有恶意,也就作罢,不过今晚却多了冥币,的确有些奇怪。”不一会儿,夏雨雪回来了,禀告说。
“哦?”上官语嫣眼眸一寒,冷冷地说:“派暗卫给我守着,一定要抓住她。”
“是!”哼,不管是谁,必定和那个真正的主人脱不了干系,只要抓住她,就知道幕后指使铭的人是谁了,只要此人一天不抓住,她的铭,始终还是有危险,这种事,她断然不允许,只是答应情儿和昊儿不杀她,可没说过不抓她,不关她,大不了,就让她余生牢中度过,对敌人,她从来不会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