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住在最下层的放杂物的房间里,靠近最右手边角落的地方就是郝昭他娘睡的地方。"水手看着白仁一脸惋惜的样子,看样子不是坏人,于是把具体情况告诉了白仁。
白仁说了一句谢了,然后跑到糜家商队那里,在糜武不甘心的眼神下拿走了两个大饼,然后和糜竺说了一声,然后去找郝昭他娘和郝昭去了。
在船上的路人帮助下,白仁顺利的来到了船里面最下层的杂物间,刚走进杂物间,就问道了一股刺鼻的汗味和腥臭味,连忙把手堵住了自己的鼻子,这个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以前二十一世纪自己宿舍同学那双臭脚比起这个味道要好的太多了。
白仁在右边的角落里面发现了郝昭,他身边端着一个背着小木箱的医匠,而郝昭的母亲躺在地上,地上好像只有一层稻草,身上盖着的被子看样子非常的单薄。
白仁走了过去,发现郝昭正在偷偷的哭泣,而那个医匠无力的看着地上的郝王氏,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是怎么了?"白仁小声的向那正在叹气的医匠问道。
"这病人的病太重了,老夫已经是无能为力了,恐怕活不过今晚了,哎。"医匠看着向自己询问的白仁,无力的对白仁说道。
白仁面色有些不好地看着正在哽咽哭泣的郝昭,心中好像被针扎了一下。
白仁突然想到睡觉,可是项羽说过只有完成一项学习指标才能开启另外一项学习指标,这让白仁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
"大哥哥,你怎么来了。"郝昭哭泣的看着身后叹气的白仁,面色悲凉地说道。
白仁不知道如何是好,把自己手中的大饼递给了哭泣中的郝昭。
郝昭接过白仁手中的大饼,跪在郝王氏的身边,放在郝王氏的嘴边上,哽咽的哭着对郝王氏说道:"娘,你吃东西,吃东西啊。"
郝王氏面色苍白地看着跪在自己身边哭泣的郝昭,脸上流出一行清泪,刚才他也听到了,自己的身体,自己明白,说不定下一秒就会离世。
"昭儿,昭儿先吃,不哭,不要哭。"郝王氏看着郝昭这年幼的面庞,心中有十分的不舍,将目光看着郝昭身后的白仁。
"这位公子,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郝王氏看着白仁说道。
"请说,我一定竭尽所能。"白仁看着郝王氏这虚弱的身体,没有拒绝他。
"我本是太原王氏之女,为了郝昭他爹,被赶出了王家,我希望公子,能把昭儿送到太原王家,说不定我父亲能看在昭儿是他的外孙而照顾他,这样昭儿就能活下去了。"郝王氏艰难的对白仁说道,心里也不能确定自己的父亲会不会看在情面上照顾下自己的儿子。
白仁听了,突然有个想法,对着郝王氏温柔的说道:"这样是不是太麻烦了,若是王家不讲情面怎么办?我见郝昭天资聪慧,想要收他为弟子,若他成为了我的弟子,我一定好好的培养他。"
郝王氏听了,面色有些喜悦,连忙对着白仁说道:"多谢公子,妾就算下辈子做牛做马也报答不完公子的恩情。"
"昭儿,还不快拜师。"郝王氏看着郝昭,心中也有了安慰,自己早就想离开这痛苦的世间,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这个年幼的儿子。
"徒儿,拜见师傅。"郝昭不敢违背自己母亲的意思,连忙对着白仁进行三叩九拜,正式成为了白仁门下第一个弟子。
郝王氏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不舍的闭上了眼睛,离开了这让痛苦非凡的人世间。
"娘,娘!"郝昭哭的更厉害了,伏在郝王氏的身体上嚎啕大哭,最后哭晕了过去。
白仁默默的叹了口气,第一次感觉到乱世之中,生命是如此的脆弱不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