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皑皑,竹舍青青。
一身紫衣的倾城推门而入,这竹舍本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应该是熟悉而温馨的,此刻,犬冷,孤寂。
柔耗笑浮现在倾城嘴角,没有了她,这间雅致的竹舍竟成了比冰窖更加寒冷的死物,思及魏紫,他突然觉得温暖许多,想起此行魏紫的嘱托,他急忙唤道:“砣砣!砣砣!”
一个小小的白身影扑进他怀里,不满的抓挠着他胸前的衣服,似乎在责怪他将它一个人留在这里这么久“砣砣,她生病了,你知道吗?她说想你,我带你去找她,好吗?”
那小小的砣砣帘爬上他肩头坐定,等待出发,倾城柔和一笑,将砣砣轻轻拉入怀中“那样太冷,还是在我怀里吧!”
砣砣将温暖的身子卷缩在倾城怀里,又抓抓他的胸口,似乎在催促他赶紧出发,倾城一声长啸,腾空而起,俊逸的身影渐渐隐于一片银白的苍茫大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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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舞绣坊,九王别院。
已经醒来的九王浑身缠满布条,活象个木乃伊,他拉着蓝若的袖子,表情殷切:“紫儿醒来时有没有问起过我?”
蓝若无奈道:“算是问起了吧!(还把我们俩凑成了一对)”
“是吗?她怎么说的?她有没有生我的气?”殷切变成了急切,迫切。
“她”蓝若突然暴怒“你还问她做什么!她心里根本没有你!她眼里只有那个端木倾城!”
九王愣在那里,他不明白一向冷静自持的蓝若怎会变得这样暴躁,更不明白蓝若为什么会说这样让他难过的话,眼里含着泪,九王开始抽泣:“师兄你呜”抽泣变成了嚎啕大哭。
被魔音穿脑的蓝若无可奈何,只好又柔声安慰九王:“师弟莫哭,都是我不好,被那人气的乱了方寸,可她唉!感情的事,怎能勉强,师弟你还是放下吧!”
“紫儿惹你生气了?师兄,我这样顽劣你都不生气,怎么紫儿会让你生气?”小破孩忘了哭,好奇问道。
“她唉!你还是好好将养身体,我们还要回京复命。”
“我想先去看看紫儿!”小破孩要求道。
“不行!你身体这样怎么能乱走,扯开了伤口怎么办?”蓝若一口回绝。
“我不管!我要去看紫儿!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吃药!”小破孩开始耍赖。
“不吃就不吃,难道我不能将你点穴之后再喂进去?”蓝若不吃他这一套。
“那我现在就把这身伤扯开,反正见不到紫儿,我生不如死!”小破孩说着开始撕扯身上包扎的布条,发疯撒泼。
蓝若头疼的捏着自己的眉心,无奈的摇头“行了!
别扯了,我带你去就是。”终于还是屈服在小破孩的魔音穿脑和泼战术下。
他叫了仆人找了软辇,将九王扶至软辇上坐好,命人将他抬往魏紫的住处。
刚刚行至门口,才将放下软辇,便听得屋内响起魏紫略带沙哑的歌声,伴着铿锵的古筝,听的人阵阵热血沸腾,蓝若与九王对视一眼,均在心中暗赞:好曲!
只听那曲子慷慨悲烈,雄沉壮阔,魏紫声线原本清亮,生病之后带着沙哑,却更唱出一种苍凉肃杀的气势。
西风烈,
长空雁叫,
霜晨月,
马蹄声碎,
喇叭声咽。
雄关漫道真如铁,
而今迈步从头跃。
从头跃,
苍山如海,
残阳如血。
魏紫所唱的,正是的忆秦娥。娄山关,这首词是诗词中绝对第一流的作品,写景状物,抒发胸臆,堪当精品。魏紫还是大学生时,曾听音乐系的学生们唱这首由劫夫作曲的忆秦娥。娄山关,当时就被词曲意境深深打动,今日醒荔,魏紫叫鹿长天帮她拿了古筝来打繁间,见外面日落西沉,照在皑皑白雪上,那洁白的雪竟也染了斑驳的红,带了无限的苍凉,可谓残阳如血,于是心随境至,一首忆秦娥。娄山关脱口而出,惊煞一旁众人。
蓝若原本只当魏紫容颜绝丽,气死人的本事一流,然知魏紫还有此等才情,又想起在宫中所见倾城紫的贡品,若不是有几分真功夫,又怎能有那番巧夺天工的奇思妙想,深知自己是小觑了这子,经此一番,对她的心情再与从前不同,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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