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惜哼”高拱使劲甩了一下官袖,满脸暴怒的走进城门。
“肃卿兄。”郭朴急忙跟了上去。
跪地的清流言官们都抬起头,愤怒的瞪着高拱的背影。
“我要上本参他”
“不错参他你瞧他那德行,竟敢公然辱骂我等,说我等唯利是图的小人,我看他才是小人得志”
“诸位同僚还不知道吧,高拱这厮刚坐上阁臣,就敢在内阁飞扬跋扈,不将徐阁老放在眼里,处处争锋掣肘。你们也都看到了,他和郭朴结党营私,像他这种小人,他是得陇望蜀,贪得无厌,又惦记上徐阁老的位置了。”
“绝不能让这种狼子野心的小人得逞,他敢对徐阁老不敬,觊觎内阁首辅的位置,若真让他得逞,坐上首辅,他就敢做白脸曹操”
一名年约四旬开外的六科廊给事中抱拳拱手道:““诸位同僚,听在下一言,咱们先不忙参他,打蛇打七寸,不参则已,参就让他永无翻身的机会。从现在起,咱们就盯死他,本官就不信,抓不到他的罪证”
“对像他这种心怀叵测的奸佞小人,一定会有马脚露出来的。祈礼兄说的对,咱们盯死他,务必将这奸臣绳之以法”言官清流们群情激愤的纷纷点头,咬牙切齿的瞪着高拱离去的城门口。
“儿臣谢父皇体谅。”陈烨伏地叩头道。
“殿下快快请起。”陈洪满脸堆笑的上前搀扶起陈烨。
陈烨微笑道:“本王也要谢谢陈公公辛苦。”
“哟殿下这么说,可是要折奴才的寿的,奴才万万不敢当殿下这辛苦二字。”陈洪脸露诚惶诚恐,急忙躬身说道。
陈烨深深的瞧着陈洪,嘴角隐露一丝玩味的笑意,你蛰伏了这么久,如今依靠臂膀已进了内阁,你也该要粉墨登场了吧。陈洪,你以为你与高拱私下交往,神鬼不知,可你万万想不到,你如今瞒得了天下人,却瞒不过我这个未来人。
陈洪笑着抬头,目光迎上陈烨别有深意的眼神,心里一颤,后脊梁骨莫名的隐隐发凉。
陈烨微笑颔首,瞧向站在一旁的徐阶,拱手道:“多谢徐阁老不辞劳苦仗义相助。”
徐阶躬身还礼:“臣不敢当,臣只是尽了为臣子的本分,殿下谬赞了。”
陈烨笑了一下,问道:“对了,我三哥怎么没一同回来,我还想好好谢谢他呢。”
陈洪眼神微跳,暗咽了口唾沫,稳了稳心神,谄媚笑道:“裕王殿下身子偶有小恙,不得已回王府歇息去了,奴才临来时,裕王殿下再三嘱托奴才,请殿下您千万莫要见怪。”
陈烨笑道:“三哥这是干什么,我这个当弟弟的还要感谢他在父皇面前为我说话,解了我如今的尴尬。我又怎么会因他身子不爽,怪他没来呢。真要如此,我这个做弟弟的也实在是太忘恩负义了,没人情味了。呵呵呵呵。”陈洪和徐阶都脸露尴尬,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三哥的身子素来就弱,这一回往来奔波,一定是累坏了,李准。”
“奴才在。”
“将咱们府上珍藏的父皇赐给我的那两颗高丽老参一会儿你都送到裕王府去,让我三哥好好补养补养身子。”
“是,奴才回府就给裕王殿下送去。”
陈洪满脸堆笑问道:“殿下,主子万岁爷说了,您一路车马劳顿,请安不急于一时,让您先回王府好好将养一下身子,明日进宫也不迟。”
陈烨摇头道:“父皇疼爱儿子,可我这个做儿子的岂敢如此不孝,再说了,不见到父皇,我又怎么能踏实睡着觉,陈公公咱们这就即刻进宫吧。”
“殿下仁孝之心,奴才我真是感佩不已,奴才这就引殿下进宫。”陈洪眼圈微红,感叹道。
陈烨微笑拱手:“有劳了。”转身走向自己的座驾,走了没几步,突然停住脚步,转身笑道:“险些忘了,徐阁老,我有些小礼物想送给你。”
徐阶已转身,闻言急忙扭身惊愕的瞧着陈烨,送老夫礼物?他这是在搞什么名堂?余光瞟了一眼眼露狐疑的陈洪,心里一震,暗自冷笑,离间?景王殿下你的手段拙劣了一些吧。脸露微笑,正要出言委婉谢绝。
陈烨微笑道:“本王知晓徐阁老为国事殚精竭虑日夜操劳,因此专程打发人去广东弄了些滋补身子的土特产回来,想必这几日就能到京,等到了,本王会亲自给徐阁老送去府上。广东气候温暖,最是养人,因此民间素有养老去广东之说。本王从广东捎回的补品,功效中正平和,不偏不燥,徐阁老用了,对身子一定会大有好处的。”
素来喜怒不形于色,泰山崩于前面不改的徐阶变色了,神情复杂的看着陈烨,嘴唇轻动,但一个字都没说出。
陈烨瞧着徐阶失魂落魄复杂至极的神情,微微一笑,转身走向等候的小翠等女。李准急忙快步跟了上去,脸上也露出老狐狸般得意开心的笑容。
陈洪瞧了一眼怅然若失呆立的徐阶,眼珠飞快闪烁了一下,没说话,转身快步向城门口走去。
陈烨冲小脸全是关切之色的小翠等女开心一笑:“你们先随李准回王府,我进宫见过父皇,就回来和你们说话。”
小翠等女都乖巧的点点头,小翠美目瞧了瞧四周,轻声道:“不会有什么事吧?”
陈烨笑着眨了下右眼:“放心,你们夫君不会拐带宫女出宫的。”小翠几女俏脸全都大红,羞臊的白了陈烨一眼。
陈烨突然抬手在小翠和香巧滑腻娇嫩的香腮上摸了一把,小翠和香巧同时惊羞得轻叫了一声,两张绝色的小脸羞臊的几能从汗毛孔渗出血珠来。
陈烨笑道:“滑不留手,回味绵长。”嘿嘿笑着走向自己的座驾。来到座驾前,正要上车,李准道:“主子,李元清他们来接驾了。”陈烨扭头瞧去,李元清带领着十余名景王府护卫飞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