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少爷,您还没去休息啊?”叶瑟还没做出反映,就听见林管家在房外说话。
迟暄竽笑着向外面道:“可不正要休息呢,谁知把你家夫人给得罪了!”说着瞥了叶瑟一眼,让开身子。
“夫人?”林管家这才看见被迟暄竽挡住的娇小身影。
“林管家。”叶瑟别扭的走出来,想了想,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对林管家道:“我来找少爷的。”
林管家轻轻蜃,微皱起眉头,恭敬道:“少爷他一直都没回来。”
“可是,今天要回门”一想到病中的外婆,她就没法镇静。
“车子和礼品都备好了,只是少爷他恐怕”林管家不忍心把话说下去,叹了口气,忧心忡忡的看着她。
最后的希望破灭,叶瑟几乎有种想嚎啕大哭的冲动,稳了下声音,她小声道:“那还有没有其它办法,我这样回去的话,我外婆她”
“夫人,你先别难过,我再想想办法”林管家一筹莫展的在原地踱了两步,突然,猛一扬头,一双眼直直的盯上一旁的迟暄竽。
那家伙戒备的向后闪了下身子,嘴角微不可察的抽了抽。“林管家,我刚下飞机,累死了,我要去休息了!”
说完转身欲走,叶瑟突然开窍了般,快步挡在他面前。“迟少爷”
车子一路飞驰,迟暄竽直到此时此刻也没搞明白,自己一世英名,是怎么被那小女子一个眼神给毁得连渣都不剩的,他怎么就这么心甘情愿上了贼船了?
“迟少爷,快到了。”叶瑟望着前方一片越来越近的老房子,咬了下嘴唇道:“迟少爷一会儿见了我外婆和弟弟,你知道怎么做吧?”
迟暄竽眼角噙笑,斜睨着她,故意逗趣道:“不知道啊,我又没结过婚。”
“你”叶瑟被她噎了一下,又无处反驳,又不好生气,一双眼看着他,水雾都濛上来了。
真是物以类聚,说他不是苏琴和的朋友都没人相信!
迟暄竽一看苗头不对,知道玩笑开过了,马上笑道:“好了好了,你这样子好像我欺负你了似的!我想,你如果少叫我两句‘迟少爷’,我们才比较容易过关,你说对不对,瑟瑟?”
叶瑟看着他没有说话,她没想到他叫她的名字叫得这样顺口,苏琴和却从没叫过她的名字,她甚至怀疑,他根本不知道她叫什么。
车子驶进一个稍显狭窄的胡同,车速慢下来。
这是花都一个旧的城区,多半都是老式的四合院,也就因为旧,才更显得古香古色,是整个花都历史痕迹最重的地方。
胡同两旁人家的青石院墙上,附着密密的绿色蔓科植物。
有的是凌霄花,有的是牵牛,也有的只是普通的爬山虎,但那样厚重浓郁的绿,却能叫人深切感觉到家的存在感。叶瑟家的老房子,就在这胡同的尽头。
迟暄竽眼睛看着着窗外,不经意的说了句:“原来这就是琴和收购的那块地。”
叶瑟近家情怯,没听清楚他说什么,偏头:“啊?”
迟暄竽却耸肩笑笑,瞟着前方布满绿苔的门楼。“我们到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