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很不好看,眸底黑浪翻涌。
叶瑟忙解释道:“我没给你惹麻烦,她不知道我是苏家少夫人的!”
苏琴和黑色的瞳孔缩了下,抿紧薄唇。
叶瑟见他不发表意见,就只好继续道:“米小姐的病房跟我外婆是同一层,我在走廊里遇到她的”
“她怎么在那里?”他的食指漫不经心的敲击着方向盘,冷声打断她。
叶瑟诧然张大眼睛。
难不成,米露的事,他一点也不知道?他会在医院出现,也并不是去看米露的?
“米小姐为了你,割腕自杀了,你不知道?”叶瑟轻轻说,自己也搞不明白,是出于什么心理才来告诉他这件事的。
而苏琴和面上无丝毫波动,就像没听到她说的话一样,过了会,才偏头无动于衷的看着她反问:“我应该知道?”
叶瑟静静站在那里,明明是阳光灿烂的天气,却像寒冬腊月一样,从头到脚的寒意凛凛。这究竟是个怎样绝情的男人啊,有人为他连命都不要,他竟然连一丁点的动容都没有!
天底下的男人都是没有心的么?
就因为女人爱他们,就活该卑微到尘埃里去吗?就活该被他们践踏吗!
她想起了被爸爸抛弃的妈妈,也想起了被孟远笙抛弃的自己,胸口像有一把火在烧,灼得她痛楚不已。
“现在你已经知道了,不该做点什么吗?”叶瑟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冷,甚至有些愤怒。
苏琴和微讶的瞟向她,兀然发出一阵轻蔑的笑声。“怎么?打报不平来了?”他接着又笑了一声,那张脸帅得不可方物。“那我就告诉你,她真死了,我不会吝啬献上一束白菊花的。”
“你”叶瑟颤抖着苍白的唇,瞪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胸口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击了一下,痛得几乎麻木。“她只是爱你,爱一个人有什么错?”
空气中有不知道名的花瓣在旋转,暗香浮动,是最后的残存。
他敛起笑意,长如蝶翼的睫毛垂下,呈现出冶魅又孤绝的弧度,脸上的表情也前所未有的嘲弄疯刺。“爱?呵!我的生命里不需要这个字。”
字字如霜,浸血蚀骨。
他坐在那里,就像一座无法征服的冰山,固执的傲慢着,寂寞着,凄凉着。这样的他,有一个瞬间,竟让叶瑟心底激起一阵轻颤,仿佛他所有的错误都是情有可原的。
不过,那也只是一瞬。
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四周寂寂无声,头顶的太阳浓烈如火,她一下子就觉得疲惫不堪,再没有精神跟他纠缠。更重要的是,他的事情,她本来就没资格说什么,刚刚她真是疯魔了,他的女人活也好死也好,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是苏夫人,仅此而已。
“还站在那里,你是想步行回去?”苏琴和已经恢复如常,淡漠着脸催她。
叶瑟皱了皱眉,不想再惹他生气,还是顺从的上了车。其实,与坐他的车相比,她更愿意长途跋涉的走回去。
等她系好安全带,他才发动车子,居然不是之前那种赶着去投胎的速度!她略略惊奇的觑他一眼,他眉角一挑,斜睨了她一眼。“下次再敢随意忤逆我的意思,我保证让你尝到火箭升空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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