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管家听说她要出去,执意派了车和一个保镖护送她,她也就毫无异意的接受了。
从花都北区跨越半个城区到南区,在江晚筝说的地点,叶瑟远远就看见,她蹲在“巴国布衣”前的马路沿子上,哭得天昏地暗,完全不顾路人的目光。
叶瑟跑过去,她听到她的脚步,一下子就扑上去抱住她,嘶哑着嗓子,没命的痛哭。叶瑟心酸的拍着她,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
她深知那种拔除的痛,是任何语言也无法抚慰的,那个艰难的过程,只有自己扛过去,没有人帮得上忙。
她们中午订了一个包厢,叫了一桌子地道的川菜,晚筝一边吃,一边哭,叶瑟默默的陪着她,帮她递着纸巾。
等她终于哭够了,一把抹掉眼泪,傻傻的问叶瑟:“我是不太丢脸了?”
叶瑟摇摇头,担忧的看着她。
她吸了吸鼻子,筷子无意识的扒着碟子里的一片辣椒。“他要订婚了,下个月。”静了片刻,惨淡一笑。“女方与他门当户对,彼此的父母都很满意,天做之合”
声音隐下去,叶瑟清楚的看见,一颗晶莹的泪珠,从她密实的睫毛下滑入碟子里,溅起细微的浪花。
她那么伤心,那么无助
“晚筝,我昨天见到孟远笙了。”她目光飘向窗外的绿荫,轻轻的说。
晚筝猛的抬头,睁大红肿的眼睛。
她望着窗外,神情恬淡。“他还是老样子,俊美、温柔、内敛、儒雅、深情,一样不少,一点没改变。他的新女朋友,是苏琴和的表妹,他依旧是那个会把女朋友惯上天的性子,我们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他们俩就在我的对面,两人情投意合的。”她收回目光,平静的看向晚筝。“可是有什么办法,这个男人不属于我。”
“瑟瑟,姐姐一直就觉得你有魄力,要是让我碰到这样的事,我一定会疯掉的,没准当场跟他们同归于尽!”晚筝说着拳头重重砸在桌子,沉吟了片刻,表情渐渐露出凄凉。“可是你说得很对,就算我折腾到天下大乱又怎么样,这个男人不属于我。”
两人不约而同的陷入沉默,直到桌子上的菜都凉透了,晚筝有些疲惫的拉住叶瑟的手。“今晚陪我去吧,我还是觉得很难过,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叶瑟见她已不似先前那样颓丧,松了一大口气,淡笑着点点头。
两人相携着走出饭店,外面风一吹,叶瑟才想起外套忘在了里面,就转身进去拿,对面走廊上,一个人影倏忽闪过,像在躲避什么。
叶瑟看了两眼,也没大在意,刚好服务生把外套送出来,她道了谢,站在马路边跟林管家通了电话,告诉她今晚在晚筝这儿,不回去了,让他把司机和保镖都撤回去,林管家一一应承了,又嘱咐了她几句才挂机。
事情办妥,她拉着晚筝拦了辆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