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殿骑士团?”刚刚拜托了狼狈的韩青云看着飞烟中闪动的银色人影,语调里带着一思疑惑“看来血族实在安逸的太久了。”
“我们去别的入口!”虽然惊异,却还没有乱了分寸,挚拦住了本能想要冲回去的菱。
“你们先走,我和教团刚好有些私人恩怨。”如果韩青云眼中此刻闪动的光芒不叫仇恨,那恐怕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可以被称为仇恨的东西了。
“如果第二个入口也出现变故,就先把他们藏起来。”皇月澜低声的交代左天湖。
“你不走?!”韩青云用眼角的余光瞥过皇月澜,发现他并没有离开,不满的语调里带着一丝担心。
“不碍事,我陪着雁儿就好,有所顾忌你才能控制自己。”皇月澜微笑着说道“狂战士之血虽然已经淡漠到几乎不存在,但并不代表真的不存在了。”
“哼。”带着重重的鼻音,韩青云转过脸去,带着一丝无畏的轻笑,洒脱的样子。
目光中闪过一丝隐忧,然后自嘲的笑了笑,皇月澜看着韩青云激起泛着金光的斗气闪入了那片飞灰之中。
“仇恨真的可以解决一切吗?”皇月澜没落的说道,好像在问着什么人,又像是自言自语“如果不是,那么为什么你迟迟不肯归去?”
像是回应皇月澜的话,满墓园的蔷薇忽然像有了生命一般,无数的花瓣激扬起来,在半空中飞舞的,片片如同锋利的刀刃,然而却不能靠近皇月澜半分。
“你最爱的女人在哭呢,你听不到吗?”皇月澜的目光投向远方,却并不刻意的去看什么“你的执念锁住了她的路,你把她变成了你杀人的武器也没有关系吗?”
察觉到这里的异像的韩青云,想要回来,却也被困入花瓣的刀刃之中,尾随的圣殿骑士则毫不客气的被切成血肉模糊的碎片。
风更猛烈了,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皇月澜微微叹了口气“真的很麻烦呢”他有些微微责怪自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不就好了吗,偏偏要探究这些蔷薇长开不败的原因,执念,真的很麻烦呢。
说起来皇月澜一向是很感冒这样被称为灵异的事件,一般来说,只要是大部分人都能看见的东西,他会当作自己也能看见,对于那些别人看不见的,他也会控制自己不去看见,这样的事情,一旦沾染上,往往很难脱身若真要看的话,那些灵和精魅们总是无处不在的。
很是为难的揉了揉太阳穴,再抬头的时候,皇月澜火焰般荧红色的瞳仁里掺杂进了些微的金色,玫瑰花海的墓园瞬间变了样子,花精们痛苦的哀嚎着,魑魅们,潜伏在暗处,静静的看着,靠他最近的两个薄薄的灵体,哭泣的女孩,和面孔扭曲的精灵。
“雁儿。”皇月澜轻轻的呼唤着女孩的名字。
女孩太起头,像是在说什么,可是却被风吹散了,完全听不到。
没有办法了,皇月澜割破自己的手掌让血留出来虽然可以用别的东西做媒介,但是却不确定眼前这个稀疏到几乎透明的灵魂是否有力量可以操纵它们。
流出来的血不断的形成模糊的文字,然后溃散,依稀的很难辨认。
“别急。”皇月澜拼起文字安慰她,他可以确定,她是在拼凑着他的名字,而且,他也终于意识到问题的存在那个精灵根本看不见她!
精灵的名字冗长而且难念。
女孩的灵体不断的拍打着没有名字的墓碑,她在呐喊,却没有声音。
“这是”刚刚归来的左天湖被眼前的异像惊的说不出话来,她和菱与挚前往血族,却发现圣殿骑士团的举动并非针对血族。也许是看见了奇怪的东西因为记得小时候皇月澜总是会和空气说话,所以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赶回来却见到这样的异状。
“那个精灵的名字是什么?”皇月澜高声的问这左天湖,彼岸的声音也许听不清,但是现实的声音,却可以真真切切的传达。
精灵的名字?一般而言,正常人是不会记得的。左天湖皱着眉头却怎么也说不上来。
难道,就这样被困住吗?皇月澜微微有些失望。虽然这些花瓣还不至于伤到他,但是如果一直不停下来,要想出去,而不伤到操纵着花瓣的人,也很困难啊更何况精灵和人类不同,是没有轮回的,他们只会还原为元素,在记忆被完全洗刷了之后从新变成婴儿,如果不能了无牵挂的还原为最初纯净的样子
“真是的如果哥哥在就好了”有这个想法的皇月澜在下一秒就努力甩了甩头,像是执意要把这个念头从脑海里甩出去一样“我已经是大人了啊怎么能老依靠着哥哥呢”
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皇月澜干脆坐了下来,既然想不出来,就干脆不要想了吧,反正累了这个麻烦的家伙总是要停下来的呢
蔷薇的枝叶斯磨着少年手指,空气中漂浮着沉沉的叹息,稀薄的几尽透明的灵魂,皇月澜甚至怀疑她是否真的有力量走到天堂。
“死掉的人是不应该在这个世界徘徊太久的”皇月澜淡淡的说着,不知不觉,周围似乎安静了起来。
“喂,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仇恨真的很重要吗?”皇月澜静静的问道“你恨的到底是因为圣殿骑士团将你当成血族的同谋,还是因为他们破坏了你最珍视的幸福?”
花瓣漂浮的轨迹产生了一丝丝的犹豫。
“伤脑筋,居然听不到你的声音呢。”皇月澜苦笑了一下,是因为执念太深的关系吗?这一下连自己都糊涂了啊,到底是因为执念所以不肯离去,还是因为执念无法离去呢?!
璇雁忽然站到了他的面前,展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请帮他找回他的名字,他完整的名字。”空气中漂浮在和女子空灵的声音,非常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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