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士离开,便寻人打听,经过几人的指点,他来到了柳府。柳府虽不是大户人家,却也是钟鸣鼎食,尤其大人也是一县之主,自然是家丁在看。这士来到门前,看着这徐徐生辉的“柳府”二字,却是想起什么似的,觉是亲切之感。
他递上名帖,对府院大门前的家丁说道:“华原范宽前来拜会老友,请小哥代为通报。”
门前那小厮见他身着长衫,提步方正,幞头盖头,一派儒雅之气,知是非常人物。便对他躬身一拜,道:“请先生稍等。”便那真名帖跑进府内。
不消片刻,只见远远地就传来久违之声音,欣喜之情,溢言于表:“原是中立兄临舍,果真蓬荜生辉啊。”滑落,门前出现了柳开之身,只见柳开士子装扮,轻摇羽扇,朗朗而言,对他作揖。
范宽回礼道:“绍先兄,一别多年,却仍旧是风采依旧啊。”
柳开笑道:“怎比得上中立兄洒脱雅致啊,快快有请啊。”说着便请范宽进府,范宽拱手,提衫迈步走进府内,往正堂而来。
分宾而坐,清茶奉行,三杯两盏之后,两人闲聊起来。柳开笑道:“中立兄与我,可是整整五年无音信啊,当年汴京一别,甚为挂念啊。只是边远小县,怎生知晓消息,唉。”说道此处,柳开叹了叹气。
范宽笑道:“绍先兄出南部县令,老夫亦是出京。今日相见,想来真是如逢昨日。”
柳开笑道:“那中立兄为何却倒此处?”
范宽答道:“这确实巧合,朝堂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北有辽人挥眈眈,西更是吐蕃犯境,不断骚扰。圣上诏令我回京,出任剑南节度使,抵御西夏。探得老友在此,怎生不前来打搅一番啊,哈哈哈哈。”
柳开也是笑了起来道:“中立兄来,当倒履相迎,扫榻以待啊。”
范宽也笑了起来,道:“少不得要叨扰绍先兄了。”
两人一品香茗,又聊了起来。
范宽笑道:“我今日入城,但见市井繁盛,瓦子热闹,茶贩盈门,此绍先兄为政有方啊。”
柳开也笑了;“些许小事,但得做父母官职责而已,何须启齿。”
范宽笑问道:“今日确是出现一怪事,还望绍先兄指教啊。”
柳开说道:“指教不敢当啊,中立兄有何怪异,小弟若知晓,当为之答疑。”
范宽笑道:“也并非什么事,只是趣闻罢了。为兄今日入城之时,只听市井之中,茶肆之内,莫不言谈一人。据市井之言,绍先兄可是对此人熟悉之极啊。”
柳开笑道:“听中立兄言,此人莫非便是陈尧咨、陈嘉谟乎?”
范宽笑了,道:“确实此人,瓦市坊间、街头巷尾都唱起诗词。听闻其诗词,皆是佳作,可见此人才华横溢,为兄确实想见上一面。”
柳开笑道:“这有何难啊,此人就在府内,老夫差人请来便是。”说着叫来柳德,道:“去把嘉谟请来,就言有雅量之人相见。”
柳府领命,屁颠屁颠的飞快跑向书房而去。两人又品起香茗。
柳德来到书房,只见陈尧咨正在写字,柳青瑶和芷荷二女正在旁边为之观赏。
这芷荷笑道:“小姑爷这手虽是白净,这字却是风骨雄奇非常啊,嘻嘻。”这丫头,说着说着的笑了。
柳青瑶面上一红,轻呵了她一声“你这死丫头”又悄悄似地看了陈尧咨一眼,见他微微的一笑,不觉得低下了螓首。
陈尧咨焉能不知芷荷此言,这丫头,自那宴会之后,就叫他小姑爷,惹得那两个哥哥不住的取笑,非但是他,现而今,柳府上下见到他都如此称呼,使得他和柳青瑶羞赧无比。
柳青瑶也不比他好受,听到这些言论,女儿羞赧之心而想,本想避开,不与他见面。却是没有几日光阴,便不自觉的又过来看着,知觉心里舒坦。
芷荷见两人模样,本想打趣一番,只见柳德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说道:“小、小姑爷,老、老爷,让小的,来、来请你过厅堂,说是n有人相见。
陈尧咨听了他的话,有些诧异,自己并没有与人交往啊,”何来有人访我?”他心里疑问。
柳青瑶却是知他心中一般,笑道:“师弟,去了不就知晓,何必妄加猜测呢。”
陈尧咨笑道:“也是,那走吧。”说着和柳德一道,往正堂而去。
柳开与范宽正在谈风论雅,言笑不断。
此时,只听到厅堂之外传来朗声脚走之声,范宽向厅堂外望去,只见昂首走进来一十来岁孩童,只见其面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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