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书童呵呵笑道:“这诗乃是我昨儿起早便读过,只是我家公子略微提醒罢了,怎能算是作假,你家公子不是也为你提醒了吗。”
贺山听闻他此言,也是笑了出来,道:“你接了这酒令,我也有了。洛阳东风几时来,川波岸柳春全回。乃是韩昌黎感春之作,这接的也是恰到好处吧。”说着,也是把玩着手中酒杯,一联的洋洋得意之色。
范浱摇了摇头,道:“你这二人,自今日相遇,便是斗嘴不已,使得在下倒是想到这一令。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这不是说的二位还会有谁?”
众人听得这范浱此言,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陈尧咨笑了笑道:“既是这般风趣,繁华事散逐香尘,流水无情草自春。只为长短争莺燕,不知秋色也为春。咱们今日也算闲情逸致了。”
众人见他也是如此风趣,不觉莞尔。赵璇起身笑道:“没想陈公子真是如此风雅人物,趣味之极。小弟太过执着,未曾见公子如此博学,倒是献丑了。”
陈尧咨忙起身道:“公子多虑了,也是在下这仆人一时鲁莽,得罪公子,早该有些惩罚。”
赵非笑道:“咱们皆是功名在身之人,陈公子更是今岁解元,咱们今日小聚,不如写首小诗,也不负咱们这些学子在此小楼相聚一回。”
“今岁解元,”这些在座客人见这一桌人皆是诗词酒令,想来也是士子罢了。没想着里居然有这新科解元,大家不觉的好奇起来,这掌柜更是跑了上来,笑道:“小店不知陈解元在此,怠慢了客人,望客人恕罪。”
范浱真身过来,笑道:“掌柜可是有何事?”
这掌柜的笑了笑,躬身道:“今日小店得诸多风雅文士在此,真是蓬荜生辉。今日便由小店做东,算是对各位有些赔偿。”说着,又是略微停了一下,轻声的道:“不知哪位是陈解元?”
范浱笑道:“世人言陈解元鹤立鸡群,一眼便能认出,掌柜的如是有此慧眼,不妨猜上一猜。”
这掌柜的仔细的看了看在座诸人,,眼光一扫,仔细的看了看,随即把目光看向了陈尧咨与赵璇二人身上。又是仔细的看了看,抬手一指陈尧咨,笑道:“这便是陈解元吧。”
陈尧咨心中不禁惊奇起来,出口道:“你怎知晓在下便是陈尧咨呢?”
掌柜的呵呵一笑道:“世人传言,陈公子约么十四五年纪,潇洒倜傥,身材挺拔修长,这在座诸位,只有这二位公子如此相仿了。”
说着心中不禁得意起来,指了指赵璇,道:”这位公子虽是俊秀之人,却是太过秀气,嘴角太过柔和,双手白皙,哪是多于动手之人。陈解元箭术高明,骑射之术也不一般。”又指了指陈尧咨道:“小的此言,正与这位公子相仿,因而断定,其必是陈解元、陈公子。”
赵非听闻于此,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道:“陈公子,你可是有名之极啊,以前在下不信这鹤立鸡群之言,今日一见,却是极为心服。”
陈尧咨笑了笑,道:“掌柜慧眼如炬,不愧精明之人,令人佩服。”
掌柜的见这些人兴致极高,呵呵笑道:“小的乃是有小事相求,望陈解元首肯。”
陈尧咨奇道:“掌柜可是有何吩咐?”
掌柜笑道:“今日得陈解元到此,愿求诗书一幅,小店莫不感谢。”
赵非也是笑道:“咱们今日可是托了掌柜的福了,所谓吃人最短,那人手短,陈公子少不得要忙碌一回了。”
陈尧咨微微笑道:“自望江楼之试,在下再无留字写诗,今日便写上这一回吧。”掌柜的闻此,欣喜不已,忙的就叫人捧来文房四宝。
陈尧咨想了想,细思一下,提笔便写,却是一挥而就,再无拖延。俄尔停笔,笑道:“今日乃是春字酒令,便作这春字小诗,也算不枉这闲情一回。”说着,便放下笔墨,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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