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尧咨看了看贺山,没好气的道:“还不是这厮惹得祸事,你们问他便是。”
陈尧佐却是急切,道:“你还未告诉为兄,这凶手到底是谁呢。”
陈尧咨看了看,这天色,真是雪落满地。艳阳初升,正是出游好时日。看着几人面色好奇,二哥更是急切之色,不禁呵呵笑道:“这凶手便是郑亭。”
陈尧佐更是疑惑,忙的摆手小道:“不可能,绝不会如此。”
陈尧咨呵呵笑道:“这郑亭往马五家中之时。李氏还未起身,可是如此。”
陈尧佐点了点头,道:“的确如此,可这未必能说明这郑亭便是凶手啊。”陈尧咨看这聪明人都如此疑惑,不禁暗自摇头,笑道:“这郑亭往马五家中,不叫马五之名,却呼其了李三娘。可见入户敲门呼三娘,定知屋里无丈夫。”
陈尧佐闻得此言,猛的醒悟,忙的点头。道:“这郑亭既是去催促马五,怎会知晓马五不在家中。这不是不打自招么。”此言一出,陈尧叟与贺山也是豁然开朗,原来此案便是如此简单,却是拐弯抹角,寻常之人。还真难仔细思量的准。
陈尧咨见几人知晓,憋了憋嘴,道:“你们还是有挽救的余地嘛。”看了看天时,便往府外走去。
看着远去的这少爷,贺山急忙的道:“少爷,你往何处去?”
“自然是去柳府了,难道去寻父亲。”远远之声传来。陈尧咨已是远去了。
贺山闻此,忙的跑去,急忙的道:“少爷小的未曾给老爷禀报,你不必如此惊慌。”这话虽是大声。陈尧咨却是走远了。
出了陈府,登上马车,往过天汉桥,一路护龙河岸边杨柳已是泛出些许新芽,汴河、蔡河、五丈河、金水河上的几十座飞桥,在朦胧薄雾中,若隐若现;皇城里高耸的殿宇楼台,在这浓雾里愈显神秘;朱雀门外的驿馆、酒楼,妓院高悬的绣旗、珠帘,在雾色里萧然低垂;宣德门前宽阔壮观的御街,熙熙攘攘的行人,远远看去,依稀串成一条玉。党
曲院街骚乱的市井买卖声、汴河漕运船队中腾起的船夫号子声,都似乎被这雪外的浓雾浸透了,失去了往日的明亮雄浑,如蒙纱的美人。
陈尧咨来到柳府。见过柳开,便往柳青瑶的小院而来。看着这梅蕤花开。似是心中舒心不已。走过水榭长廊。蔓延而至,园中还些许融雪,看的人寒意。陈尧咨徐徐步来,看着这园中景色。虽是深冬寒月。也毫无冷意。
远处看去,却见一妙龄少女,莲步花下,看着这梅花红蕊,心思悸动不已。不禁柳眉沉思,微微泛起红腮,媚眼静看这梅蕤。陈尧咨见此,轻步慢脚,往前而去。这少女却似仍未曾察觉,看的这梅蕤。心思不知飞往何处。
“芷荷”陈尧咨见她出神。轻声道。
”啊”芷荷本是喜极了这梅花,心思悸动,不觉旷怡之极。闻得身后有何呼唤,不禁心下吓了一跳,倩影一摇,一颗玲珑心吓得如鹿般的乱撞,忙的转身看了,见是陈尧咨,才缓心下来,纤手不禁拍了拍粉香的胸脯,娇媚的白了他一眼。
陈尧咨不禁呵呵笑道:“这深冬之时,想来春日不远,你这可是怀春之景。”
“你才如此呢”芷荷不禁嘟囔道“奴婢才没有呢,到是姑爷你,来汴京这么久时日,也不来探望小姐,就知晓每日的游玩。”
“我不是昨日才过来了么。”陈尧咨呵呵笑道,轻声问道“师姐在何处?”
芷荷闻此,不禁呵呵笑答:“小姐,奴婢带你前去便是。”说着,便轻移莲步,往小院而去。陈尧咨微微一笑。跟着他。往院子里行去。
柳青瑶方才梳洗,轻梳发髻,对镜红妆,梨涡浅浅,心若玲珑。不觉笑意妍妍。这时,却见闺房帘动,芷荷轻步走了进来,走到身后。笑道:咒卜姐小姑爷来了,就在外塌呢。”
柳青瑶闻此。不觉心思浅卷,笑道:“既是如此,便让他进来吧。”
芷荷正要出去禀报,却见陈尧咨掀帘而来,看着二女,笑答:“我已经进来了。”说罢。走进了这闺房。这还是第一回进柳青瑶的闺房。知觉如芝兰芳香,沁人心脾,陈色珠联璧合,铜镜无暇,映着一张俏颜如花的脸。
陈尧咨见柳青瑶正在梳洗,不觉笑道:“师姐,我来帮你如何。”
柳青瑶见此,忙的道:“你别乱动,我快好了。”才过说完,却见他一拿起这眉黛笔,轻点而起小对着铜镜。便细细敷面而来。
柳青瑶无法,只能任由得他去了。这厮虽是不学无术,整日的摇头诵脑,这画眉到是无师自通。几画之间,如练字学画一般,不多片刻。只见螓首蛾眉,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柳青瑶看了看铜镜,转身微微一笑,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陈尧咨不禁痴痴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