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富看了看这几人,不知他们玩得什么花样,大步走了过去,拿了银两新衣便跑了出去。只留得这几人仍旧言笑晏晏。
“哈哈哈哈“蜀王见他跑了出去,放声大笑了起来,范宽与陈尧咨也是笑意不断。
“嘉谟,你可保证他会招供?”蜀王心里仍是有些疑虑,问道。
“王爷放心,”陈尧咨笑道“这安富莽汉一条,他现在心中定是疑惑不已,出了王府,定然是忙着跑到章知州府上去求证,咱们只需在不经意之下透露一些,他便会气愤之极,死下心来,报复那些人。”
蜀王点了点头,笑答:“还是你陈嘉谟脑子灵活,哪像那些坐在衙门的,用上刑具,都拿这些人没有办法。”
陈尧咨微微含笑道:“师伯,不知咱们那些人手准备的如何了?”
范宽点了点头,道:“你放心,都是身手好的,老江湖了,王府离着章大人府上有些脚程,怕是他飞脚跑,怕也要半个时辰,咱们的人手都准备妥当了。”
“嗯,这就好。”陈尧咨点了点头,笑道:”王爷,在下可担保,不但这安富今晚必回王府,而且这章知州府中绝对热闹之极。”
“过着如此?”蜀王问道。
“咱们不妨仔细瞧着吧。”陈尧咨微微一笑。
话分两头,这安富疾步匆匆,出了王府,飞奔起来,便往章知州府中而去,他与章知州乃是姻亲,对这知州大人自是信任无比,可陈尧咨的一番言语,如同针刺一般,在他心里痛楚。这章知州为人多有疑心,这却是事实,因而心里充满了疑惑,到底这知府大人他们会不会对他舍车保帅,他心里不甘,急于求证。
这知州大人更是在王府之外布满了眼线,这些小厮众来纷纭,但见他一走出王府便匆匆而去,自然逃不过这些人的双眼。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有人骑上快马,已经飞奔至知州章大人府上而来。
这知州大人书房沉寂默然,几人都在细声沉思。章大人坐在那太师椅上,再也没了那份闲情逸致,咋一看,更有几人乃是外藩装扮,几人正等着王府的消息传来。
快马疾驰而来,自是比安富快上许久。这壮年下马,还来不及栓住马缰,便急忙的便往书房而来。也不敲门,默然的推门而入。
“有何消息?”章公子见有了消息,忙的问道。
“大人,安将军已经出了王府。”这来人道。
“出了王府?”章大人蹙眉沉思起来,章公子一听,喜上眉梢,欢喜道:“唐柳,你可是看得清楚了,表姨夫真的没事了?”
“千真万确,”唐柳点了点头,却是蹙眉起来,道:“可安将军出门之时,不但换了锦衣,还带了些许包裹,不知道是什么?”
“什么,还换了衣裳?”这是怎么回事,章公子不禁疑惑“难道是王爷认为自己所为有悖祖德,所以才给表姨夫赔礼?”
“你若是王爷,你会这般行事吗?”章大人听闻他此言,顿时其不打一处来,忙的呵斥道。
“那是怎么回事啊,”章公子想了想“会不会是”章公子不敢往下想了,冷汗直流了下来,这表姨夫可是能信任之人,为什么却做了背叛之人呢?
“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章公子焦急起来,心里乱作一团,没了个章法。
“仔细的盯着他,看他到何处去了。”章大人忙的对唐柳道。唐柳领命,忙的走了出去。
“章大人,咱们的计划可是周详之极,为何出了这般事情?”这其中一人看了看他,气愤之极,出口问道。
章大人微微一笑,道:“王子殿下,你勿要堪忧,这还不知道事情如何,暂且一观形势。”
“章大人,”这人冷冷笑道“我们党项人,都知道狡兔三窟,咱们合该早做对策,若是那安富”
“绝无可能,”章大人摇了摇头“安富并非轻易折腰之人,暂且不论王爷是否针对咱们之事,即便是如此,咱们也不虚担心。”
“你为何如此有信心,这刑具的你们州府大牢不会陌生吧。”李德原嘴角微笑,一丝嘲讽之色跃然而出道。
“是啊,父亲。”章公子也忙得急道“这万一表姨夫要是挺不住了,要用咱们的命换他的命,咱们岂不是死路一条吗?”
章大人仍旧摇了摇头“你们不知,这安富老夫知晓,他心性直率,有侠气,绝不会如此而行的。若是他死了,老夫照顾好他的一家老小便是。”
章公子张了张嘴,却是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