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的火炮柱炸开,炸出了足足五个子弹,子弹飞行了片刻,落地之后跟着炸开,数十门筒炮发射了子母弹一炸就是一大片,绝对是护**军方最具有威力的武器,只可惜射程太近了,防御还行,进攻就显得太笨重了,一发炮弹都足有二十多斤重。
城头上,老狐看着子母弹炸出的一片片烟尘,不由得点了点头,看样子防御起来还是很轻松的嘛。
“少将,现在在城头上做战的都是新兵,要不要派几个团上来支援?”身边的少校参谋低声说道。
“不用,新兵也要到战场上煅炼的,现在守城战相对容易一些,若是等到野战的时候再炼兵就晚了,伤亡更大,这件事,我会亲自向将军还有总参谋部打报告的”老狐摇了摇头说道。
“是”身边的几个参谋都不出声了,参谋也是轮换制的,给老狐少将当参谋是最省力的,老狐年纪是几大少将当中最大的,办事也是最稳重的一个,什么事情都能考虑得面面俱到,只有给韩老根少将当参谋最累人,那家伙只管主方向,所有的细节都扔给参谋去处理,参谋就像他的保姆一样。
看着城下炸出了一片片烟雾,坦乌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向身边的传令兵说了几句,然后凄厉的牛角号响了起来,前面受创惨重的部队不许退,后面又补上来一个万人队,蚂蚁一样疯狂的向北门攻去,要用人海战术将五星城顶下来,坦乌拉相信,只要攻入城中,一切战斗就结束了。
城头上的新兵数量已经增加到了一万余人,居高临下的防御着,青铜火炮仍然没有动用,只有重弩兵在不断的进行着远程支援,战事最激烈的时候,重弩的射角已经达到了六十五度,箭支几乎垂直下落了。
一箱箱的手炮、子母弹还有发射药被抬上城头,士兵们只管将手上的武器向城下砸去,每一次都带着红色的泥土,炸得血浆翻涌,当蒙古人补上第三个万人队的时候,城头上已经架起云梯。
“距离三百米,箭楼”城头上的观察员举着个铁皮喇叭向位于城后的重弩兵部队吼叫着,指挥官根据距离调整着射角,调出一个百人的重弩兵进行远程支援,重箭飞射,将箭楼射得木板飞溅,上头十几名蒙古人纷纷翻下二十多米高的箭楼,又是几波箭射了过去,生生的被射塌了。
看着云梯上已经不停的有蒙古人咬着弯刀向城上爬的时候,老狐终于松了口,调派一个团的老兵部队上城墙,随时准备步推,重甲的推山部队也整装待命,准备反击。
蒙古人的第四个万人队派了出来,战斗已经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了,守城的士兵手上的轻弩都被射废了,可是对方的攻城仍然源源不断的向前涌着,补给的支援甚至都有些根不上消耗了,肉搏战一触既发。
终于,当第一个跳上来的蒙古兵被一名老兵一刀砍下了城头之后,越来越多的蒙古兵跳上了城头。
“班长、班副各带五人,组成小队做战”一名中校团长挥着手上的弯刀,在几名卫兵的保护下高声的喝吼着,这根本就不用告诉,新兵在训练的时候就是这么训练的。
蒙古人骁勇善战,从小便奔马拉弓,步战的战斗力也丝毫不弱,而中原的士兵多是农民或是市民出身,直到加入部队才接受战争的训练,一个是从小打到大,另一个是临时训练,高下自然立判,北伐军时代的老兵倒是可以一对一或是一对二,但是这些新兵是绝对不行的,所以只能用数量优势,分组而战,一路推进。
老兵混入新兵部队,充当着尖兵劈杀着冲上城头的蒙古兵,而重甲推山部队仍然没有动,短兵相接才是最练胆的,城头的部队已经出现了逃兵现象,刚刚跳下城墙,就被后面的老兵给顶住了,直接带走。
看到城头已经有不少蒙古兵站稳了脚根,坦乌拉的脸孔抽*动着,一挥手,大旗挥舞,号声响起,第五个万人队补了上去,而且带顶着三顶足有十米宽,由木头做成的斜梯。
重箭射在斜梯上,根本就无法射宽这些木制的梯子,老狐身边的参谋急了,这东西不用炮根本就炸不断,若是让他们把这些斜梯搭上,会有更多的蒙古人冲上来。
“等等再等等”老狐脸孔也抽*动着,城头之上,以新兵为主的部队伤亡越来越重,刚刚后勤部门已经向他报告,新兵伤亡已经超过了三千,但是老狐仍然不为所动,他是主将,看的不是士兵伤亡,而是这一战能取得多大的战果,他认为,还能再等等,战场之上,主将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