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见贺丰。
贺丰刚回到部队驻地,陈幺妹就闻讯赶过来,她觉得极度不解,哭着问:“为什么不让你随部队北上抗日?”
“这是组织的决定,工作需要。”贺丰的回答简单而不置可否,有些稚嫩的脸上露出一股淡淡的伤悲和一种与年龄不相符合的成熟,也许他终于理解了战争的残酷。
“那我也要留下和你在一起!”
“不行,我留下是命令。”贺丰说的斩钉截铁“组织让你跟大部队走,你就的服从,你是革命战士,也要听从命令。”
陈幺妹说不出话来,她现在也是一名红军战士,懂的战士的职责就是服从命令。不论有多艰辛、有多危险,组织上决定下来的事情就得百分之百地执行。
此时,拴在院子里树下的大青马,振起鬃毛,出萧萧长鸣。听到战马的咆哮声,贺丰神情有些亢奋起来,突然觉的热血在心中激荡,有时候也怪,人一旦豁出去就没有什么可怕的。
他对幺妹说:“你把马带走,明天一早到休养连报到,以后的行军会更困难,让它带着你走,现在就走!”说着提起包袱放到马背上,回身准备把幺妹扶上马。谁知幺妹还没跨上马背,默默的哭泣变成嚎啕大哭起来。
群山耸立,怪石繁多的窄窄山道上,在陈幺妹泪眼朦胧的子下,贺丰带着警卫员,急迫地朝着集合的地方前进,他们时而爬上陡峭的山岭,时而跨过横卧的小河。
冬天的山风吹得挺硬,因为心中有事要考虑,再加上紧走赶路,浑身却热得津出了汗。赶到集合地点,贺丰通知各级干部召开了紧急会议,告诉大家上级决定抽人组成小分队,有自己率领单独执行一项重要任务。危险性很大,希望同志们自愿参加。
经过一场激烈的争论,人员定下来了。让贺丰没想到的是新参加红军的老刀把子和马小二强烈要求留下,跟着贺丰团长干。
为了隐蔽行军不让敌人现踪迹,也是为了不让老百姓有什么格外的担忧,部队决定在晚上出,吃过晚饭饭,在太阳将要落山的时候,,准备完毕的红军战士都在村边清冷的街口集合了,这支精干的队伍,在夜色下排成不长的一队。贺丰除单独给老刀把子做了布置外,把走的路线,应注意的事情和联络信号,一一地告诉给大家。
最后嘱咐没有携带武器的民夫说:“万一碰上敌人,都要沉住气,前面专有人掩护。”
“专有人掩护?!”“谁掩护?”“谁?”人们都想看看担任掩护工作的人。
“是他们。”贺丰指了指站成一队的武装战士。一个战士顽皮地呲着没门牙的大嘴,缩了下脖;新兵马小二腼腆地冲大家笑了笑。
“要相信他们!如果被敌人现,转移时注意队形,别被冲散了,这时被冲散那就很危险了。”
一切安排停当,老刀把子和庆伢子先一步走出去。贺丰派出联络兵,就率领这支人多枪少、有男有女的队伍沿着行军的旧路,走近追击的敌人。
突然,一户紧闭着着的木门在"咯吱"一声中慢慢打开,一个战士走了出来,然后接二连三的许许多多的干部战士都赶来送行,一双双渴望的眼神看着这些又要远去,不知何时才会归来的战友!
同志们目送着一队战友着装整齐地从他们旁边走过。十八团的战士们所得到的信息不多,他们以为团长他们只不过是去稍远的地方打一场大仗,阻击一下敌人。他们还像往常一样为战友们送行。嘴里不停地嘱咐着:
“路上要小心!”
“再俘虏敌人一个大官!”
“打完仗要早点回来噢!”
面对此情此景,踏上新的征途的队伍无语的低下了头急匆匆的离去,他们无法告诉战友们自己的任务。他们只能够在漫长的夜里行军,在漫长的夜里在敌人的追击中寻找幸存的战友,他们只是一群缺乏实力的救护队。
贺丰带着要尽量完成任务的这一个沉重的信**,带着这个沉甸甸的担子和内心的誓言,和即将远离战友的无限惆怅慢慢的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