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任平生跟鲁雄转达了张晓云的邀请。但鲁雄陪彭远途吃饭,和向忠发两个人都抽不开身,任平生就带着老钱和宋平刚还有于莲,一行四个人来到香园饭店。
这个香园饭店,就是任平生和鲁雄当初常来的小店,老板是个登县嫁过来的女人,男人在帮人盖房子的时候砸死了,所以自己开了个小饭店。她人很能干但生意却不太好,一个外乡女人跟本地人竞争,优势劣势显而易见,当初两家饭店竞争的时候,吃了不少老钱小舅子的亏。自从任平生当乡长后,乡里去老钱小舅子饭店的人少了,来香园饭店的人多了,再加上附近几个施工队经常有人来喝酒,生意才有了起色,这个姓梅的女老板重新雇了个好厨师,整修了一下饭店,菜色味道好了,生意慢慢就红火了起来。
任平生走进香园饭店,迎上来一个女服务员。那女老板认识任平生,一见乡长到了,赶忙地抢到女服务员跟前,亲自把任平生带到一个宽大的雅座里坐下。
“任乡长,您可很长时间没来我们饭店吃饭了。”梅老板一边擦桌子,一边笑着说:“是不是嫌我们店小啊?”
老钱色迷迷地看着女老板鼓鼓的胸脯笑着说:“任乡长不是嫌你们的店小,主要怕你这个女老板拉拢腐蚀。”
梅老板看到老钱的时候,心里便不舒服,她曾经吃过老钱小舅子不少亏。但老钱如今仍然是乡干部,而且又成了任平生的跟屁虫,梅老板只好装成过去的一切都不记得的样子。
“钱主任开玩笑,我们这样的拉拢腐蚀任乡长,任乡长也看不上。”梅老板往雅座外喊:“小丫,倒茶!”
任平生问梅老板说:“派出所的人还没过来?”
梅老板说:“派出所张所长下午来定好了菜,一会就能来了。”
任平生说:“梅老板,你叫人去乡里找卖羊奶的哑巴,去弄二斤羊奶来,小心点别让派出所的人看见。”
老钱说:“任乡长要喝羊奶啊?我去!”
“好,那你赶紧去。”任平生对老钱说:“今晚少不了一场大战,先养养胃。”
老钱风风火火地走了,于莲接过小丫手里的茶壶,给任平生和宋平刚添了茶说:“任乡长,今天乡经管站又追回了一笔七万五千块的贷款。”
任平生说:“还有多少缺口?”
“有大概四百多万的贷款找不到人,问家里有的说上南方做生意去了,有的干脆就装病说没钱。”于莲说:“我们清欠小组这段时间可忙坏了,跑了县城跑农村,哪一家的工作也不好做。”
任平生喝了一口茶说:“凡是干山乡外面的欠款,提前归还的一律免去贷款利息。凡是到期的,利息照收。到期还不还钱的,乡里一律起诉到法院,这一点一定跟他们说清楚。”
“我们是按照乡里的政策办,但有三笔欠款,比较难处理。”于莲说:“一笔欠款是个叫张亮广的人,这个人是周副县长的小舅子,贷款八十四万,现在找不到这个人,我们又不好去问周县长。另两笔贷款一个叫郭飞,贷款七十九万五千,一个叫朱胜行,贷款七十万零五千,加在一起正好一百五十万,这两个人都不是我们干山乡的。我们按照登记的地址去查,当地人说没有这两个人。”
任平生说:“你把这些情况整理成两份材料,我拿到公安局去请孟局长出面问问孙茂。“
几个人说着话,老钱拎着一白色塑料袋装的羊奶回来了,任平生赶紧让厨房给热了一下,四个人一人半斤先喝了下去,然后把塑料袋毁尸灭迹,不能让人看出作弊来,刚刚清理了现场,张晓云带着三名警员依次走进了香园饭店。
“任乡长,让你们久等了啊。刚才乡里有人打架,我去处理了一下。”张晓云把帽子摘下来,挂在墙上的衣帽钩上说:“任乡长,你没发现最近乡里的治安有点乱?”
任平生说:“这段时间我忙的脚跟都打到了后脑勺,还真没有注意乡里的治安情况。”
张晓云说:“刚刚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就在乡政府不远的大街上打起来了。”
任平生说:“因为什么?”
“女的说男的强奸,死死地拖着男的不让走,我把两个人带到派出所一问,其实,那个男的就是**没给钱,那女人也不是本地的,是外来的在干山乡租房子住,开了个发廊当小姐。”
宋平刚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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