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桌团团而坐,吃着喝着笑着扯着,倒也是给这就已很少有外人出入的伤情谷平添了几分生气。
饭吃到途,任飘萍也大概从常小雨的口得知此前的一些事。众人都称赞饭菜可口,独有欧阳紫吃着筱矝做的饭菜却是如同嚼蜡,郁郁不欢的,拿起面前的酒杯猛地脖颈一扬,便开始不停地咳嗽。
筱矝笑道:“慢点喝,这酒虽是入口滑润醇香,性子可是烈着呢!”
孰料欧阳紫怎么听怎么不是滋味,心道:这话怎么像是专门说给她听的。欧阳紫先是一笑,道:“多谢关心,你这杯酒的味道如何呢?”
筱矝皱眉,不解道:“不是一样的酒吗?怎会不一样的味道呢?”
任飘萍见状,道:“酒虽相同,喝在不同的人嘴里,味道自是不一样的。”
欧阳紫听了,见任飘萍为自己说话,眉开眼笑道:“对,还是任大哥明白我的意思。”
常小雨夹了一口菜放在嘴里,边吃边说:“是你自己不开心这才不一样的。”
任飘萍笑,欧阳紫却是拿起筱矝面前的酒径直泼向常小雨道:“吃完了再说,不怕噎死!”
常小雨闪过求饶道:“行行行,我投降了,我闭嘴!”
众人大笑,筱矝的面上还是皱着眉,似是依然不解。
老者却是夹了一块鱼头放在欧阳紫的面前,道:“丫头,这是寒潭的鳕鱼,很不错的,尝尝看。”
欧阳紫却是把那鱼头又夹给了任飘萍,道:“谢谢前辈,不过我很健康的,任大哥才需要补一补的,”又道:“对了,前辈,伤情花不是可以治好任大哥的伤吗?”
老者笑道:“你眼里只有任公子,那里还有我这个外公。”
欧阳紫甜甜地冲着老者一笑,道:“好,外公,是不是现在就可以给任大哥伤情花了?”
任飘萍已是自常小雨口得知欧阳紫和老者的关系,此刻听起来还是有些吃惊,却也没有做声。
老者笑得更开心了,道:“好吧,丫头,虽然外公知道你是为了你的任大哥才叫我外公的,可是外公还是很开心。”又说道:“筱矝,你去把那最大的一株伤情花连根拔起,注意,一定要万般小心,切忌伤了根须。”
筱矝欣然一笑,‘嗯’了一声,婀娜身影一闪便直奔那寒潭的心岛上而去。
老者道:“这伤情花根须深扎寒潭,吸尽寒潭之至冷寒气,茎叶却俯仰于沙漠日间的炽热之华,虽说不能算是人间名贵之花,珍惜草药,但对任公子身上所的雷鸣掌之伤却是有独到的疗效。”
欧阳紫已是兴奋不已,道:“好啊好啊!谢谢外公!”
常小雨也是一抱拳,道:“谢谢前辈!”
任飘萍笑,说道:“前辈,晚辈就不好说什么了,若是有所差遣,只要不违背晚辈做人的原则,定会责无旁贷,全力以赴!”
老者嘿嘿笑道,半开玩笑道:“当真!”任飘萍重重点头。
这时筱矝已是把那伤情花放在了众人的面前,欧阳紫和常小雨立时仔细把眼的所有的功力都用在了上面,而任飘萍却似是对那伤情花不是很感兴趣,只瞥了一眼便抬眼向筱矝看去,而筱矝此时正用手擦拭额头上的涔涔香汗,眼眸也正向任飘萍看去。
任飘萍却是心一颤,原来那忙于做事的女子要比那些一天到晚精心于穿着打扮或是无病呻吟的女子美很多很多,那是一种内在的美,筱矝的眼眸触及任飘萍的眼眸的那一刻,不禁有些害羞,低下了头去,拍了拍身上沾上的泥土,再看向任飘萍时,任飘萍还在看她,任飘萍的眼此刻是谢字当头,只是背后隐藏的是什么她却看不懂了。
这时,只听欧阳紫嚷道:“我看了半天实在是搞不懂,这伤情花怎么没有花,只有叶子,而且这叶子怎么就生得和韭菜一样,只不过是比韭菜叶大了些,长了些而已!”
老者呵呵一笑道:“这伤情花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彼岸花,让筱矝给你们说说吧,老夫还要配一些药材才能给任公子煎服的。”说罢径自离去。
欧阳紫道:“彼岸花,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奇怪的名字呢?”
只见筱矝坐了下来,道:“这里边有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呢!想不想听啊?”
欧阳紫急道:“你还是别卖关子了,快点说吧!”
筱矝这才慢条斯理的讲了开来:
“传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两个人名字分别叫做彼和岸,上天规定他们两个永不能相见。但是他们心心相惜,互相倾慕,终于有一天,他们不顾上天的规定,偷偷相见。正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他们见面后,彼现岸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而岸也同样现彼是个英俊潇洒的青年,他们一见如故,心生爱念,便结下了百年之好,决定生生世世永远厮守在一起。”
欧阳紫道:“真的吗?那么后来呢?后来怎样?”
筱矝笑了笑,接着说道:“结果是注定的,因为违反天条,这段感情最终被无情的扼杀了。天庭降下惩罚,给他们两个下了一个狠毒无比的诅咒,既然他们不顾天条要私会,便让他们变成一株花的花朵和叶子,只是这花奇特非常,有花不见叶,叶生不见花,生生世世,花叶两相错。”
四人忽然都不说话,许是筱矝太会讲故事了,大家还没有从故事当的悲凄走出来,也许是每个人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原来彼岸是彼和岸,而彼和岸竟是永远不能相见的。
欧阳紫忽然伤感道:“难道就没有再好一点点的结果了吗?”
筱矝此时竟也是幽幽一叹,道:“有,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