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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浩轩心里听到常小雨这句话已是好多了,但依旧不语。
任飘萍笑,筱矝也笑,她忽然现常小雨的确很可爱,在她的目光常小雨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而且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而这样的人是任飘萍喜欢的人,她在想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人。
难听雨道:“好了,年轻人!现在是不是该谈谈如何救人的问题了!”
任飘萍道:“刘兄弟不妨说说今夜燕霸天摆的是什么阵。”
刘浩轩道:“大哥,时间紧迫,边走边说吧!”
任飘萍道:“也好!难前辈留在这里等候6翔凯以作接应,我等先行去救人,记住今夜只是偷袭,达到救人的目的就算是胜利。”
筱矝道:“任大哥说的对!”忽地放开任飘萍的手在难听雨的耳边说了些什么,这才又扶住任飘萍和刘浩轩、常小雨一起沿着沙丘而下向月亮湖而去!
原来燕霸天一回去便把命人把原先分散居住在月亮湖北边的小毡帐里的那些黄金龙侍卫的亲人全部赶至六个大毡帐里,而原先住在大毡帐里的那些士兵则埋伏在六个大毡帐的周围,静候夏伤宫的人来。
说至此时众人已到了沙丘的底部,眼前是还算比较茂密的树林,透过树林看到的便是那一个又一个的毡帐,筱矝心里在嘀咕着,燕霸天为何要这样做呢?这样做的好处又是什么呢?难不成燕霸天已经猜到有人要火烧这些毡帐?可这又怎么可能呢?
筱矝心里所想正是任飘萍此刻所问的,任飘萍轻声问道:“燕霸天为何要如此做呢?”
刘浩轩道:“大哥有所不知,二公子的命令向来只下达不许问,所以”刘浩轩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大哥,你的眼睛”
任飘萍微笑道:“暂时看不见了,相信会好起来的。”任飘萍的轻描淡写却是让筱矝心里一酸,她分明可以感受到来自于任飘萍初闻刘浩轩话语时手上传来的那一丝颤动。
任飘萍的心却是酸楚,毕竟自己的失明还是被人看了出来,任飘萍总是希望别人看到他的无所谓,他也一直在努力去做到无所谓,可是他分明已经在意了,在意别人眼他是一个瞎子。
这时筱矝‘嘘’了一声,示意大家小心,四人已是来到了树林的边缘。
筱矝眼里近在咫尺的毡帐之上黑乎乎的东西正散着浓郁的刺鼻的味道,而这正是之前任飘萍所闻到的味道,筱矝欣喜,虽然她并没有亲眼见过石油,但她有一种预感,这黑色的东西只怕就是那神秘的会燃烧的石油。
筱矝道:“刘公子,这毡帐上的黑色物是什么呢?”
刘浩轩道:“不知道啊,不过二公子的娘亲李玲秀就是用这个炸死燕赵和万紫候的,很容易点燃的。”
筱矝眼大喜,道:“就是这个了!”
筱矝喜悦的声音明显高了一个音阶,对此作为回应的是一只鹰,一只已经冲天而飞的猫头鹰,一只眨眼间便消失在深深的夜色的飞天猫头鹰。飞行的猫头鹰当然是无声的,可是它的突然离去引的树枝的颤动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尤为夺人心悸。
四人蓦然而立!
那只猫头鹰在他们四人一进入树林时,就一直静静地幽幽地注视着筱矝,那猫头鹰的眼圆而大,圆得让你不知所措的那种,大得你感到无论你身处哪里,它都可以把你捕获。那只猫头鹰的眼真的是那种你可能于无意之间瞥到的一只蹲在黑暗的角落正欲捕获一只老鼠的黑猫的眼,那一瞬的触及所感受到的它的冷静和智慧,当然还有森然的无名的恐惧。
四人三人当然看见了那只飞天猫头鹰,鹰上还骑着一个人。常小雨的第一个反应已经冲破喉咙的闭合的惯性,道:“燕霸天!”
任飘萍虽然看不见,但总是能够听得见的,所以还不至于误以为燕霸天就在眼前,但是筱矝的声音颤动着已经响起:“师父!”
任飘萍道:“李奔雷!”
刘浩轩道:“绝不可能是二公子,二公子现在应当在湖岛上。”
常小雨道:“李奔雷怎么会在这里?”
筱矝没有回答,因为筱矝根本就没有听到常小雨的问话,她的握着任飘萍的手有些冰冷了,当任飘萍传给她一丝暖流穿过她的手的小拇指的最后一根神经末梢时,任飘萍说话:“今夜好凉啊!”筱矝已从冷之苏醒,淡然而定,道:“无论如何,来已是来了!”
四人不语,因为每个人心都知道,今晚之战已是全然在对方的控制之下而进行,燕霸天摆的阵叫做守株待兔阵,而他们摆明了就是那只兔子。
筱矝知道现在他们求胜的唯一的一丝希望便是那战之的微若的一丝变化,因为她知道细节同样可以决定成败。
任飘萍却是但凭心的一股不坠豪气和一句诺言,或是他自己目前的少主的身份。
刘浩轩道:“但愿那帮兔崽子没有告密,大哥,那六个大毡帐在月亮湖的东岸,我们沿着湖岸的树林走,一定会被现的。”
常小雨道:“干脆直接穿过湖心岛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救人后立刻放一把火,然后走人完事!”
筱矝笑,似是忽然胸有成竹,道:“任大哥可是相信得过我?”其实筱矝知道这句话问的多余,但还是禁不住问了。
任飘萍笑道:“现在你是我的眼睛,我怎会不信?!”
筱矝道:“好,现在月亮湖东岸的树林聚集着燕霸天的众多好手和兵力,不如放火就从这西岸开始吧!”
任飘萍似是已懂,刘浩轩却是道:“姑娘这是”
筱矝没有听完刘浩轩的话,就已经从怀拿出火折子,同时朱唇轻启,说道:“快,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