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派人去衙门打声招呼即可,再叫人去葬了这孩子和飞剑门一干人等。”说着便出去安排。
这时唐飞忽然冷冷说道:“柳兄,借一步说话!”然后径头也不回直向后院走去。
柳如君一脸无奈,看向任飘萍,道:“该来的总会来的!”任飘萍点头,道:“去吧,有些事本就不该逃避的!好赖今天解决了,今晚也许就可以睡个好觉。”
柳如君点头尾随唐飞而去。
唐灵不解,竟是也跟了过去,常小雨见此看向任飘萍,任飘萍点头,常小雨也是跟了唐灵而去。
瞬间这个后堂里就只剩下筱矝和任飘萍,筱矝在看墙上悬挂的王羲之的兰亭序,眼睛里却是虚无。任飘萍叹息,道:“你知道,我也有我的苦衷!”
筱矝似是情绪突然有些激动,道:“可是谁来体谅我的苦衷?!”
任飘萍道:“所以有些事我们彼此心照不宣,你做你的,我做我的,求同存异不好吗?”
筱矝起身背对任飘萍,道:“你一开始就在防着我,难道不是吗?我欲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任飘萍突然身形晃动,已是到了筱矝的面前,道:“你看着我的眼睛,我防的不是你,而是天下所有的人,”忽又转身,道:“我只是想保护我自己、保护我爱的人,这个要求过分吗?”
筱矝已经看不见任飘萍的眼,看见的只是任飘萍的背,任飘萍的以往如山之重的背在此刻竟是那么的脆弱和落寞。
筱矝眼丝丝迷茫,道:“是,师傅让我窃取你的天蚕宝衣、弑天剑、还有九天玄功,我一开始是想要这么做的,毕竟师傅养育疼爱了我这么多年,你该知道,我不是没有机会,可是我最终还是没有做。我以为我们共同经历过生死,我们就可以彼此信任生死不渝,未曾想昨夜你竟又一次以天蚕宝衣来试探我,而且是一件假的天蚕宝衣。”
任飘萍苦笑,无奈道:“至少死的那一刻是真的吧!只是一个人若是把信任看的比太阳还高的话,那么人与人之间就会失去信任。”
筱矝默然无语,因为她知道任飘萍当时的确是把最后一颗药留给了自己,可是任飘萍的后半句话她显然不能接受。良久,筱矝道:“所以你才要这么做,所以你和常公子都在怀疑杀死飞剑门的那把刀是青龙偃月刀,而你们一直认为正是我使计帮师傅拿到了青龙偃月刀。”
任飘萍无语,因为他心确是这么认为的,而且,以自己的眼力判断,那些刀痕一定是青龙偃月刀所留下的。
筱矝转身背对着任飘萍的背,凄然一笑,道:“你是不是也在认为我是受了师傅之命随你来到原的?你是不是同样认为我这么做是为了给师傅提供消息以便于告诉师傅你的欧阳小蝶在哪里?”
任飘萍最心底的那根弦又一次被触动,闭目,闭目可见那根弦拨动的痛正在一丝丝在他的全身蔓延。
任飘萍不说话。
筱矝认为任飘萍说不出话,似是冷静之极,道:“你根本就不曾忘情于她,可是你却对我撒谎,你说爱是有生命的。”
筱矝说完就直奔一楼大堂方向而去。
柳如君对青云客栈的后院自然不陌生,这个院落虽然不大,却假山鱼池长廊在林间忽隐忽现,蝶飞花间,鸟恋林,林间有一处竹子搭建的凉亭,他知道燕无双喜欢在那里弹琴。
此刻唐飞就在燕无双弹琴的凉亭里,负手而立。
柳如君看着唐飞的背影,心想的依然是燕无双,口道:“唐飞,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三姐,你想骂就骂想打就打,悉听尊便!”
唐飞轻笑,道:“我为什么要骂你打你,你是我三姐什么人,我的三姐夫是震天帮的纪长山,你凑什么热闹!”
唐灵躲在远远的一颗树后,心道:原来这个柳如君就是我那忘恩负义的三姐夫。常小雨躲在唐灵后,闻言似是没有想到唐飞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善解人衣’柳如君虽然善解人意,此刻也是弄不清楚唐飞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遂问道:“那你找我所为何事?”
唐飞转身笑道:“请教!”
柳如君更不懂了,道:“请教什么?”
唐飞似是有些不好意思,道:“假如你喜欢上一个女子,而那个女子却喜欢的是另外一个男子,你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