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人立时收住笑容,赧然,却是又相互一视,复又笑。燕无双同时笑道:“就是大明时的倭寇呗!”
那老者一扬花白眉须,不置可否道:“这些东洋浪人又岂是那些倭寇可以比拟的,实在是凶悍的很,当年老夫出海时”
任飘萍三人似是已听不到那老者的话语,因为那场的东洋浪人已是一刀劈下一名丐帮弟子右臂,鲜血直流的那丐帮弟子当场已是昏死过去,一时间剩下的三名丐帮弟子险象环生,其他的几名东洋浪人更是趾高气扬。
又是一个回合,三名丐帮弟子手的竹棒被东洋浪人手的弯刀‘噼里啪啦’的砍断成数截跌落在地,那东洋浪人一刀举过头顶向三名丐帮弟子当的一名直劈而下,迅疾而又刚猛,周遭人群已是出一声惊呼。就在此时,黄影一闪,青红剑芒暴涨,燕无双的鱼肠剑已是一剑荡开那东洋浪人的弯刀,那东洋浪人蹬蹬蹬已是退了三步,满脸惊讶地看着面前的燕无双。
丐帮三名弟子齐抱拳谢燕无双,与此同时人群之爆出热烈的掌声和一片叫好声,先前的老者惊的瞠目结舌只是一个劲地鼓掌。
燕无双傲然一笑,回看向任飘萍。
任飘萍此刻眼的燕无双一身鹅黄色云烟衫,云髻峨峨,戴着一支镂空的牡丹花珠钗,眼神顾盼之间英姿勃却又不失百般娇媚,不禁心神一荡,暗道:好美!
唐灵眼羡慕之余,一拍手掌,右手伸出大拇指。叫道:“燕姐姐,好!”这时,那被燕无双一剑击退的东洋浪人操着生硬的汉语道:“你是什么人?”
燕无双回头,笑道:“汉人,你们这些蛮夷野蛮未开化之人跑到我们大清国来干什么?!”
人群又是出一阵叫好之声,而那东洋浪人似是只会几句简单的汉语,是以燕无双说完这番话时,竟是傻愣愣的立在当场,想了半天道:“汉人,你说什么?”
燕无双更是气,道:“我说我是你姑奶奶!听明白了吗?”
人群大笑如潮,只是这时他的同伙站出一年红脸人来,道:“你们是礼仪之邦,怎可骂人?”汉语竟是说的较为流利。
燕无双似是也觉的自己有些鲁莽失礼,遂看向一旁正在给先前断臂的那名丐帮弟子包扎伤口的丐帮人,问道:“你们和东洋人缘何起了争执?”
其一名丐帮弟子对着燕无双一礼道:“这位女侠,是这样的,我等人从此经过,见他们在大照壁上胡乱涂写着什么,随即上前喝止,他们不听,”说着一低头,接着道:“随后三言两语不和就动起了手。”
燕无双略一沉思,问道:“他们涂写的是什么?”
那名丐帮弟子嗫嚅道:“在下不知道,但是大照壁上是绝不能胡乱写什么的!”说着向大照壁走去,一旁的人群自动地散开出一道豁口,那丐帮弟子指着赭红的大照壁上几行东洋,道:“就是这个!”
燕无双自然也是不识得东洋,一时之间倒是不知该说什么好。此时,那红脸的东洋浪人向燕无双跨进一步,道:“我们只是留下我们的名字而已,表示我们曾经到过这里,又不是什么胡乱涂抹。”
任飘萍望着这高八米左右一百多米长的夫子庙大成殿照壁,蔚为壮观,颇为气派,这时慢慢走出人群,至正不知如何接口的燕无双身旁,微微一笑,对着那红脸东洋浪人道:“阁下可是通晓汉熟读汉学?”
那东洋人道:“略知一二,还不至于被人糊弄搪塞吧!”
任飘萍眼微闭,鼻子轻哼一声,道:“那么阁下当知这大照壁是用来祭祀孔圣人的夫子庙的照壁了?”
那东洋人点头道:“当然知道?”
任飘萍脸色突变,冷冷道:“那你可知道孔圣人在汉人眼的地位是何等的高贵,岂是容得尔等的名字写于照壁之上?!”
那东洋人似乎没有料到任飘萍会有如是之说,一时语塞,人群又是出一片叫好之声。而那东洋人明知任飘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但是就是一时想不出该如何驳斥任飘萍,心怒意陡生,已是自身着的白色武士服的腰间缓缓拔出东洋刀来。
阳光下的那把东洋刀刀长二尺七寸半,刀身极窄,仅一寸,通体红色,刀身微弯,刃,极薄,刀身与刀鞘相互摩擦出的清脆声音犹自在空颤动的刀刃上弥漫。那东洋浪人已是双手紧握刀把,横举齐眉。
任飘萍不屑道:“刀是好刀!只怕使用好刀的未必就是好人!”同时心道:这几名东洋浪人莫不是那三大绝世高手之一的田正建带来的人!
东洋浪人冷哼一声,瞳孔收缩,双眼冷意森然,眯成一条缝,看向紧在岩眼睛之上不到一寸之处的通体红锋利之极的刀刃,眼光、刀光和阳光交叉一抹寒星自刀身掠过,大喝一声,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