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在飘。
夜,似乎很安静。巍峨的洛阳城墙之上,西北角角楼内,一个大嗓门传来:“咳咳咳!妈的!今个晚上本来打算逛窑子的,王麻子却要和老子换轮防!”
就在这时,风动,角楼旁三道黑影一闪而过,直向城内逼去。
燕云天此刻正坐在洛阳城内东北角的一处破落的大院之内,和燕无双等人分手之后,燕云天就一头扎进醉里绣乾坤酒楼的酒缸里,直到慕容姝瑷、穆子默和嵇天宇三人将他从酒缸里捞回来。可是自从被捞回来,燕云天就一直坐在这里,像是被下了咒一般整整三个时辰一动不动。
这处破落不堪的大院是燕云天在洛阳城和他二十几名兄弟的临时栖身之所,为了避开李奔雷的追杀,燕云天一干人迫不得已才隐藏于此地,昼伏夜出,百般狼狈。现在一干人等俱是站立在燕云天的四周,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昔日在大漠里几可呼风唤雨而现在却一如丧家之犬的燕云天。
燕云天,一身红的似火的长衫山满是灰尘污渍,布满血丝的眼睛,凌乱的头,浑身弥漫着的冲天的酒气。
天上的月在动,云也在动,慕容姝瑷蓝色的眼睛里的燕云天颓废的双眼终于动了一下,慕容姝瑷立刻拿起燕云天面前那张破旧的方桌上的茶壶为燕云天倒上一杯茶,递与燕云天的手边,柔声道:“来!云天哥,先喝上一杯茶醒醒酒。”
不料燕云天一抬手,‘蓬’的一声,打落茶杯,道:“我求各位了!你们走吧,如今的燕云天已经不是昔日的燕云天了!”慕容姝瑷委屈的眼泪在眼眶打着转,低声道:“云天哥!”而穆子默和嵇天宇等人俱是一声不吭,燕云天猛地自椅子上站起,大喊道:“走!走!你们立刻就给我走!”
没有人说话,燕云天狂暴的喊声兀自击打震动着众人的耳膜,死寂的空气传来蟋蟀的欢鸣声。燕云天扑通一声像是被人抽了筋一般有气无力地又坐回椅子上,道:“我知道,大家跟着我实属不易,我非常明白我们现在的处境,各位兄弟大都是有家室的人,不必跟着我燕云天等死,就此散了吧!”
站在燕云天身后的穆子默苦笑接口道:“七爷,你这是赶兄弟们走啊!大漠是我们的家,可是如今的大漠已是李奔雷那个老贼的天下,你让兄弟们去哪里啊!”嵇天宇阴阳怪气的声音接着道:“七爷!兄弟们还指望着你带领大伙打回大漠去呢!”
燕云天默然,又有一大汉恨恨道“七爷!你不要忘了我们是兄弟,我们的家人只怕已是遭了李奔雷那老贼的毒手,我们要为亲人报仇,我们要打回大漠去!”话音刚落,周围所有人不约而同齐声道:“我们是兄弟!打回大漠去!”“我们是兄弟!打回大漠去!”“”每个人都鼓足气力,每一个人都目光坚定,一时之间声势惊人。
云天的眼,湿润了,他想不到在这么被动的情况下还可以拥有这般生死相依的兄弟情义,心的一瞬之间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酸甜苦辣咸无所不尝,之后便是一股热血直冲心头。他缓缓抬起头来,双目死死盯住这些人,他的眼睛渐渐迷茫,又渐渐清晰,心的那块玄冰在这兄弟二字下正在悄然融化。夜色下燕云天的脸已是充满着阳光,笑,一拍方桌大声道:“好!我们就是生死不渝的兄弟,兄弟如手足,岂能分开!”
然而就在此时,一丈之外的一颗大树上忽然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道:“燕云天,看来你已经有所觉悟了,只是空有一腔热血夫复奈何,实力决定一切,今日老夫便送你一程!”
云天的眼睛一瞬间就睁大了,以他的修为对方竟然能无声无息到他周围一长之内他却无从察觉,只能说明两点:第一,对方轻功极为高明,第二,对方修为远在他之上。燕云天冷然一笑,一把精钢长扇已然在手,气沉丹田,喝道:“御!”
俗话说的好,反应就是活命的根本。云天手下显然个个久经沙场,武功高强,一息之内,一个攻守兼备的阵形已是摆开。但见二十多人以燕云天为心左右张开如鹤之双翅,此阵两翼张合自如,既可用于抄袭敌军两侧,又可合力夹击突入阵型部之敌,实是不可小觑。然而,对方显然不把此阵放在眼里,静等他们结成阵势结成之后,道:“小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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