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做官的不把上面安抚好,前途无亮啊。”
林夕暗道:我是没往市里跑,可省里我是常去啊,这上层路线不是只有市里的,省里恐怕更好使。但林夕也不说破,道:“不是有句话吗,这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买红薯。我当的这官也不图什么,只要将来不干的那一天,咱们青吉县的老百姓不在我身后指着我骂娘就行了。”
“好,老弟这话说得实在。”说完曾思江叹了口气“唉,老了,当年,我年青的时侯也曾经满怀壮志,可这十几年的机关生活算是彻底把我给磨平了,今天看见老弟你,也找回了一点当年的感觉。”
“大哥,你可不老啊,才40多岁,再说老,嫂子都不会答应。”林夕有意调节一下气氛。
白玉枝听了笑骂道:“小林,连嫂子你也敢取笑,来,嫂子罚你一杯。”
林夕仗着酒量惊人,也不推拖,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喝完才道:“嫂子说话了,我可不敢推辞。”
这时电话响了,白玉枝跟林夕打了个招乎,走到里屋去接电话。曾思江见白玉枝走了,对林夕道:“老弟,今天请你来,大哥就是想跟你说点实话,你放心,从今往后,老弟你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哥哥全听你的。”
林夕盯着曾思江的眼睛,见他说这话时,眼睛里一片真诚,不像是做假,心里不禁一动,暗道:“看来曾思江这人本性并不坏,只是这些年来在范宝林的压制下,憋了不少的气。眼看范宝林调走了,终于要出头了,可半路又杀出了自己,他当然咽不下这口气。将心比心,就是自己遇到了这事,恐怕自己也不会心甘情愿。
想通了这些,林夕觉得曾思江的话还是可信的,便道:“大哥,你这可是说过了,咱们这还不都是为了青吉县吗,以后老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大哥千万不要客气,该说就说,老弟一定虚心接受。”
话说开了,两人的共同话语就更多了。一时间推杯换盏,两瓶喝了后,曾思江又拿出几瓶收藏已久的极品茅台,二人一直喝到9点多。
虽说曾思江酒量不小,可林夕更是深不可测,四五瓶酒下去后,曾思江有些喝多了,说起话来舌头也有些大“老弟,没想到你酒量也这么好,大哥算是彻底服你了。”
白玉枝一见曾思江真的喝多了,就劝道:“大曾,你少喝点。”
“没事,今天不是高兴吗。”曾思江解开了心结,心里的确有些高兴。
林夕一见曾思江真的有些多了,也不便多呆,便告辞道:“大哥,这天也不早了,咱们今天就喝到这吧,以后有机会咱俩再喝。”
曾思江不同意,道“不不行,今天老弟你还没有喝好,大哥再陪你喝点儿。”说完又要去倒酒。
林夕道:“真的不行了,大哥,今天就这样吧,以后我有机会再来吃嫂子做的饭。”
曾思江拿着酒瓶,拧了几下也没拧开,心里明白自己是真的有点多了,不好意思让林夕看见他喝多了的样子“那老弟以后可要常来啊,就把这儿当做你自己的家。”
林夕答应着,起身准备走了。
曾思江和白玉枝送到门口,曾思江还特意让白玉枝把林夕送到楼下。
林夕一个人走在灯火通明的街上,看见街上到处都是成群结队出来散步的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表情。林夕不禁有些后悔,没有去陪莹莹和小月,自己只能一个人孤单的走在这条人来人往的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