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成亲时,孙元化送的一百两银子还是借的,可见他简朴如此,而作为他的恩师,朝廷从一品大员,府邸居然如此简单,门前的石狮经过雨水的洗刷,已经没有原先的洁白如玉了,有只眼睛也快要消失不见,门口的柱子虽然还很完整,但柱子上的红漆也出现了班驳,显然很久就没有上漆了。
李无庸常常的叹了口气,不由的想起自己的那个时代,那些当官的哪个不是把自己的家装饰的富丽堂皇,哪个不是别墅到处,再看看这里,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官员,生活的如此简朴,连装修自己门面的钱都没有。
李无庸在栓马柱上系好自己的马,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才抬腿上阶,对着门房道:“劳烦通报,李无庸奉山东登州诚意伯之命求见。”
门房打量了李无庸一眼,倒是很有礼貌的招呼道:“请稍等,我去禀报大人。”
满头银发的徐光启在大厅内走来走去,这些日子让这位老人烦恼不已,最近市井流言让他这个大明首府日夜不安,山东登莱游击将军孔有德造反,围攻登州。虽然朝廷到现在还没有确认,山东巡抚也曾上书说已经招抚,但自己还是昼夜不安,却也不知道是担心什么,也许那里有自己得意的弟子。
“老爷,外面有个人说是奉山东诚意伯之命来求见大人。”突然管家徐福报到。
“山东诚意伯?”徐光启猛的眼睛一亮。“快请。”
不一会儿就见管家身后跟着一年轻人,徐光启不由的暗呼“好人品。”只见来者天庭饱满、剑眉星目,一袭白衫显的英俊潇洒,一柄长剑显的英武不凡。
“李无庸见过徐大人。”李无庸不亢不卑的拱手道。
徐光启点了点头,微笑道:“免礼。请坐。”
“谢大人。”李无庸不由的对面前这位慈祥的老者充满了好感。当下也不推辞,在下首坐了下来。
徐光启点了点头,微笑道:“不知贤侄与诚意伯如何称呼?”
李无庸拱手道:“回前辈的话,小子蒙诚意伯青睐,特将其女许配给小子。”
“好,好眼光。”徐光启大笑道。“诚意伯真是好眼光,能得到如此优秀的乘龙快婿,真是羡杀旁人。”
李无庸脸色微红道:“前辈见笑了。”
“这次你进京所谓何事?”徐光启也知道象刘谦这样的世袭权贵,生怕受到当今的猜疑,情愿做个安家富翁,也不情愿到京城来结交官员,此时派自己的女婿前来,显然是有着重要的事情。
“大人,小子前来确实有大事禀报。”李无庸望着徐光启道。
“说。”徐光启见李无庸一脸正经的模样,肚子里的心又提了上来。
徐光启(1562~1633年),字子先,号玄扈,上海人,明代杰出的科学家,我国引进西方近代科学技术的先驱之一。
徐光启于明万历二十五年(第一名考取举人,7年后又中进士。他一生有30余年从政,晚年官至礼部尚书、东阁大学士。同时他又是一位天主教徒。但在科学研究和实验方面,他的贡献最大,亦最为人称道。他很注重研究我国丰富的科学文化遗产,在天文、历法、火器制造等方面都有较深的造诣。其中,徐光启平生用力最多、成就最大的是对农业和水利的研究,在这方面他的著述最丰富,成就最突出,影响也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