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台的火力,居高临下,封锁海面,另派甲板船防守大港海口,阻止李无庸登陆。当普特曼斯在视察完赤嵌楼的防守后,洋洋得意的对左右说道:“二十五个中国人合在一起还比不上一个荷兰兵,只要放一阵排枪,打中其中几个人,他们便会吓得四散逃跑,全部瓦解”
“主公,前面就要到了台湾鹿耳门港了。”亲兵罗振冻前来报道。舰队经过几个时辰的艰苦航行,披荆斩棘,迎风破浪,终于在四月一日的佛晓到达了鹿耳门港。旗舰中人闻言大振,施琅拱手大声道:“主公下令吧!”
“好,成败就此一举,诸公当齐心协力。”李无庸神色激动的望着自己的属下:“正午时分海潮大涨,本将乘机率队进发,大小战舰快速的通过鹿耳门,进入台湾内海,将舰船分布在台江之中。并组织登陆,切断台湾城、赤嵌楼两地荷军联系,分别予以围歼,然后收复台湾全岛。刘启率兵一千防守北线尾一带,以保障主力侧后安全,并置台湾城荷军于腹背受敌的境地,振东你率领一只舰队监视台江江面,切断赤嵌城与台湾城的联系,为从海、陆两面打败荷兰侵略军的反扑作好了准备。一切要小心行事。诸位可有异议。”
施琅等人互望了一眼,拱手道:“尊主公令。”
崇祯十三年,炎黄三年四月初一中午,鹿耳门海潮果然大涨,李无庸大喜,当下命令众将士按图迂回而进。待大小战舰顺利通过鹿耳门后,立即兵分两路:一路登上北线尾,一路驶入台江,准备在禾寮港(今台南市禾寮港街)登陆。
望着从天而降的悬挂着金鹰战旗的船队从鹿耳门驶入台江,处在大炮射程之外。普特曼斯眉头紧皱,对于李无庸的行动也是略有所闻,事前也做了无数次猜测,就是没想到李无庸会从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方登陆“去把通事给叫过来。”
“通事昨天晚上走了。”
“什么?我的天啊!”普特曼斯惊叫道:“他肯定是个叛徒,怎么这么巧!”
而此时的李无庸已经在滩头阵地的大帐里接见了何斌,以及台湾三大家族,分别是陈氏、林氏以及蔡氏。而引起李无庸兴趣的却是一个身穿麻布披肩,里面是一件短褂,头上包头巾,裹腿布的中年汉子,黝黑的脸庞,精光闪闪的眸子,浑身一股杀气,与野兽一样的杀气,他与三姓家族站的有些距离,显然彼此之间发生过一些过节。
“何先生,这位是?”
“这位是台湾番族族长廖正凯。”
“番族?”李无庸眼睛里冒出精光,所谓的番族就是指后来的高山族,他们大多分布于中部山区和东部纵谷平原。明清以前,高山族并没有固定的族称,一般在“土人”、“夷人”、“番”前冠以地名来称呼。明末清初始称其为“番族”清统一台湾后,称山地土著居民为“高山番”(也叫“生番”、“野番”);称平地土著民为“平埔番”(也叫“熟番”)。“高山族”之名来源于日本,1593年,日本军阀丰臣秀吉称台湾为“高山国”1895年,日本占领台湾后,称台湾原住居民为“高山族”实行歧视政策。高山九族、平埔十族,人口有四十多万。是台湾的主要的力量,远远超过现在迁移过来的汉人。
这些人也是李无庸拉拢的主要对象,对于三大家族,李无庸倒是非常的排斥,家族利益大于国家利益就是这些家族的信条,这些人对于李无庸在台湾内实施自己的一套,显然是个抵制的因素存在,但眼下却不是李无庸翻脸的时候。毕竟人家大老远的来迎接自己。
当下吩咐左右上酒,然后也不顾别人脸色,揽过廖正凯的肩膀(高山族最重的礼节)说道:“本将奉皇命收复台湾,幸得诸位来劳军,无庸感激涕淋,眼下军中无甚招待,仅以水酒一杯相谢。”
三大家族也纷纷喝了下去,廖正凯却跪倒在地,道:“我番族永世听从大人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