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长,锋口锐利,闪烁着寒光。划过左军的脖子,收割着一条又一条的人命,丝毫没有任何的累赘。
而骑兵地锋利,象一把刀一样,插入了对方的心脏,刀锋所指,所象披靡,左军的士兵不断的跌下马来。或者被对方所杀,或者就是被马蹄所踩死,而那些步兵更是不能与骑兵相抗衡了,纷纷的躲到了一边,任由联军砍杀着自己的同伴,就是偶尔有反抗地。也是被骑兵给削掉了脑袋。
不同于郝摇旗与李锦,儒家出身的史可法的打法却是另一种,他没有郝摇旗的勇猛,也没有李锦那样训练成熟的骑兵,深受儒家影响的他,无论是做人还是做事,或者是行军打仗,讲究的是堂堂正正,行的是大道,这也是治军的方略。双方摆出堂堂正正之师。堂堂正正的较量。四四方方。按九宫八卦方位排列,盾兵在前。刀枪其次,弓箭手在后,踏着整齐地步伐,一步一个脚印,轰然地朝对面压了过去。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两只大军终于碰撞在一起,而让左军感到郁闷地是,盾兵之前,豁然是枪兵的尖头,尽管是在黑夜之中,尽管是数十万人的大战,但是他们还是很清楚的听到了长长的枪尖刺入自己身体的声响,还是能清楚的感觉到自身力量被一点一点的抽出了体外,最后十分爽快的闭上了双眼。巨型方阵在史可法的大旗的指挥下,迈着坚定的步伐,缓步朝左梦庚的中军逼去,虽然行动缓慢,但是胜在稳重,胜在雄正。而更为恐怖的是史可法的眼神,仿佛是能穿过黑夜的限制,死死的盯着“左”字大旗下的那苍白的脸孔。而左梦庚也仿佛是感觉到了史可法那杀人的眼睛,纵欲过度的脸孔更加苍白了。
“杀。”史可法挥舞着手中的令旗,指着远方,大声吼道。
“大杀四方。”大阵齐声吼了起来。震动大地。刀枪齐下,卷起了千堆血。
“进。”
“有进无退。”大阵齐声吼了起来,响彻寰宇,刀枪并举,气势如虹,一去千里。
“快杀了他们。”左梦庚脸色苍白,看着不断前进的史可法的三路大军,大声叫嚣起来“杀史可法者,赏千金,封万户侯。”本来军心有些不稳,战线有了一丝崩溃的左军象是吃了兴奋剂一样,纷纷朝史可法的中军大阵杀了过来。
“山。”史可法不慌不忙的挥动着手中的令旗,又喊了一个字。
“不动如山。”只见麾下大军果然站在那里,盾兵齐上,牢牢的守护着自己的统帅,枪兵和刀兵不断的砍杀着冲上来的左军。
而这个时候,郝摇旗与李锦二人的攻势也有了缓慢,毕竟对方也不是吃素的,刚开始之所以得势,一方面两人进攻的凶猛,而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对方统帅下了一道错误的命令,导致战争刚开始就落了下风,这个时候随着对史可法的进攻,阵线也略微有了所巩固,双方进入了僵持阶段。
“动。”
“动于雷霆。”
“风。”
“疾如风。”
坐镇中军见郝摇旗与李锦的大军攻势有所缓慢,心中一阵焦急,再也顾不得自身的损失,先把左梦庚消灭了再说吧!当下一连下达了两个命令。
一声令下,如山崩,如水泻,杀的正起劲的联军,顿时纷纷不顾死伤的朝对方杀了过去,混乱之中,阵型也略微有了松动。不过这个时候,也顾不了多少了,除掉杀,还是杀。手中的武器,纷纷朝对手砍去,你砍过罢,我来登场,在这样的战役中,眨眼间,不是你杀了我,就是我杀了你,或者你刚刚杀了别人,就被另一个人杀死。人类的力量是何其的渺小。
不过长久的撕杀下,两军的胜败就看的出来了,左梦庚虽然也有十万人马,但是左良玉尚在的时候,注重的是朝中的争斗,真正用来练兵的时间却是很少,而史可法却是不同,自从南明建立后,自己又在李无庸手上惨败后,也开始走精兵路线了,就算你有十万大军又如何呢!一群没有经过训练的士兵,如何是我饱经训练的虎狼之士的对手。而更为重要的是,将领身先士卒,所起的作用不是左梦庚这个只能躲在众人保护下的家伙可以比拟的。李锦狡猾多端,杀了一处跑一处,虽然杀的人也许另外两个人的多,但是却能打击对方的信心;郝摇旗的勇猛已经深入两军的心中,砍刀过去,必然有一个人头落地,马蹄踏过,必然有人成了齑粉;而史可法也许不能象两人那样冲锋陷阵,但是偌大的一个九宫八卦被他使用的出神入化,九宫倒转,对方士兵纷纷落马,八卦变化,对方士兵纷纷死亡。一场变化下来,不但杀了不少的敌人,更是使对方士气得到了彻底的摧毁。谁说读书人不能杀人的,杀起人来不比别人差上多少,甚至比别人还要狠,还要彻底。
看着己方士兵不断的向后退,看着对方的队伍不断的朝自己的中军压来,看着自己周围自己的护卫越来越少,左梦庚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要消灭史可法了,先还是想着自己怎样逃命的重要。
“快,快告诉敬谨亲王,让他快来救援,等到对方恢复了元气的时候,就晚了。”左梦庚赶快对身边的亲兵吩咐道。
而这个时候,与阵地不远的山坡上,两骑并排的站在一起,一个略高的人说道:“形势差不多了,该进攻了,要是晚了,恐怕就不好了。”
“曹贤弟,你难道没听过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吗?”稍矮的人神秘的说道。
“罗兄,眼下我们不就是渔翁了吗?”曹百原笑道。
“不,我们要做狼,狡猾的狼,这个渔翁恐怕有人已经等了好久了。”罗振川嘴角扬起了一丝微笑。
“尼堪?哈哈哈,你真狡猾。”曹百原笑道。
“这是跟陛下学的。”罗振川淡笑道。
“你难道就不怕,我象陛下告密吗?”曹百原笑道。
“我前天好象听某人说过陛下偏心来的,去黄河不带他!不知道是谁?”
“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