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山河锦绣第十一章没有完全的撤帘
荣禄站出来的时候并没人拦他,因为谁都没料到他居然会公然在朝堂反对同治亲政。如此大胆的话刚一出口,不仅是小皇帝变了脸色,就连满朝臣子也全是一脸错愕。
“荣禄!皇上亲政乃是国家大事,你乃部曹小员,何敢妄议?”
“恭亲王这话说哪里去了?奴才虽只是工部员外郎,正皇上亲政之事事关重大,难道奴才在朝堂上就一句话都说不得么?”荣禄回头望了一眼怒气冲冲的奕訢,表情平静地说道。
“大胆!”奕訢喝了一声,向上面拱手道:“皇上乃当今天子,天下共主!如今又大婚,按祖制理当亲政!况且,此事两宫太后已经允可,皇上亲政在即,你乃一部曹小员,居然敢妄议祖制,胡言乱语,挑拨皇上与两宫太后亲情,实是目无君臣之道!其心可诛!”
同治坐在上面,暗暗为奕訢叫了声好。就连周围站着的大臣们也大多连连点头,觉得荣禄此奏大为不妥,至于两宫太后,也露出了极度不满的表情,只不过慈禧心里却与慈安不同,她听了荣禄的话忍不住暗暗心喜。
荣禄虽然不是慈禧的心腹,却是慈禧一党中人。由于他官卑职低,在慈禧心中只不过依稀有这么个人罢了。可慈禧却怎么都没想到,今天这种关键时刻,那些平日里口口声声自称奴才的走狗们却连一个屁都不敢放,反而只有这个不起眼的荣禄主动站了出来。为她说话。
虽然慈禧心头暗喜,但在这种场合却不能不说些场面话。当下,先是轻哼了一声,抢过下面奕訢地话就高声问道:“荣禄!你好大的胆子!”
“奴才尽职尽责,不敢斗胆。”荣禄不亢不卑地连忙跪了下来,叩答道。
慈禧冷冰冰地声音从垂帘后传了出来:“荣禄!你可知罪?”
“奴才不知奴才何罪之有?”
“妄议祖制!阻挠皇上亲政难道还不是大罪?”
荣禄连忙在下面高声道:“回圣母皇太后,奴才刚才只不过是就事论事。何来妄议?更不敢阻挠皇上亲政啊!”“哼!刚前你说的话在朝众人都听着呢,难道你敢做。反而不敢承认么?”
“圣母皇太后圣明奴才的确不敢妄言,何况奴才刚才的话还未说完就给恭亲王打断,恭王爷对奴才之意是片语断意,奴才实在是冤枉啊!”“冤枉?恭王爷这些年总揽朝廷内政外交,权势赫赫,他难道还能冤枉你一小员么?”慈禧微微一笑,就着荣禄的话继续给他台阶上:“那你就说说。恭王是如何片语断意?又是如何冤枉你的!”
“喳。”荣禄站起身来,抖抖朝服,这才说道:“皇上,母后皇太后,圣母皇太后,恭王,还有诸位大人们。皇上大婚后亲政既是祖制,又乃国家大事。奴才是不敢妄议地,更不敢阻挠皇上亲政。奴才只不过是听见母后皇太后的话后,觉得皇上立即亲政,两宫立即撤帘未免来得太过草率。”
“此话怎说?”
荣禄恳切道:“奴才愚见,为社稷着想,何不如在皇上亲政地同时再由两宫继续辅政些时日呢?”
“辅政?这不是与听政一般吗?不妥。这可不妥,既然还政于皇帝,哀家还当学孝庄太后才是。”慈禧虽然高兴,但表面上却神色不边,非但如此还摆出一副大义的态度。
慈安也赞同慈禧的看法,觉得既已经决定让皇帝亲政了,就不用再搞什么辅政的花样,再说她对权利也没什么**,这些年听政早就听烦了,还不如退回后宫。好好歇息歇息。
“母后皇太后。圣母皇太后,此言差亦!”荣禄在下面滔滔不绝。引经据典道:“皇上虽到亲政之年,但毕竟年轻,又从未亲经政务之事,一旦归政难免有所失误。而今天下强国林立,国策乃是大事,政务万一有误,必将动摇社稷。如今两宫归政,皇上亲政,乃是众望所归,也是祖宗制度,不可不行,可究竟怎么个行法,却是值得商榷。再者,圣母皇太后刚才言道孝庄皇太后,可却不知道当初圣祖亲政之时,也常常前往后宫请安,并于重大事情无不先一征求意见,然后施行,这才开创了千古未有的康朝盛世!”
荣禄这番话说来,慈禧简直就是乐开了怀。真要这么做,既能解决眼前问题,又能借此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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