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密室见到终于醒来的傅云杰不仅没有丝毫的愧疚,反而天经地义地宣布下课,真得要倒地撞头的冲动。
“太傅,我的作业已经完成。”小皇帝满怀期待地将手中的作业递上去。
“哦!差点忘记。”某女后知后觉地接过那个作业本,自习地批改里面的数学答案。望着那没有丝毫差错的答案,一脸崇拜地望着那张小正太脸,伸手摸着他的小脸,笑道:“咱们的小皇帝不简单啊!是个天才哦!答案一个都没有错。很好。”
听到这个放肆称呼,看着那放肆的动作,孙致远再次有倒地撞头的冲动。只是那冲动再见到小皇帝脸上的开心笑容以及眉宇间自信而消失。睿智的眼带着深思地望着那张丑陋的容颜。
“好了。圣上,时间也差不多。我要回去了。”现在的傅云杰,她已经不再自称“臣”而是称“我”了。
本来欲转身离开的身影被一只小手抓住。她疑惑地转身,望着那腼腆低垂着小脸。
“太傅,我今天很开心。谢谢你!”小皇帝一口气说完,而后快步转回书桌前面,看到上面的书。
真是可爱的小子。红唇边勾起笑容。她踩着愉快的脚步离开。
求知院坐落于皇宫里偏颇的院落。原本求知院是历代皇子学习的地方。先皇本来有三个兄弟:现在的晋王南宫绝、庆王南宫平以及从生下来都体弱多病,就被放置在封地过着隐居生活,从来没有到京都被很多人遗忘的南宫蓄。除了南宫蓄自小就生活在封地外,其他的两位皇子与先皇都是在这里学习的。而当时的老师就是孙致远。时过境迁,早在三年前,这个求知院被先皇给特意的闲置了。
“呀”的一声开门声,修长的身影拖着老长的身影出现在杂草丛生的院落里。
范阳澈带着回忆地目光打量着此刻只能用荒凉、残旧来形容的求知院。曾经,在这里身为太子伴读的他度过美好的三年。
“澈”轻柔带着深情的声音在庭院里荡开。
范阳澈一个转身,只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那明显经过打扫的求知亭里。视线在接触到那熟悉的打扮后,黑眸微闪。他迈开脚步朝求知亭里走去。
两人并没有注意到那隐藏在庭院里某棵大树下的身影。
傅云杰蹲在树枝上,俯视着那逐渐朝亭走去的范阳澈。明眸里此刻正燃烧着嫉妒的火焰:可恶,澈怎么能半夜幽会别的女人(貌似那个月亮才刚升上天空)。本来她打算一天上班,想要跟澈一起下班回家的。哪知道她才知道澈居然是来见别的女人。那个女人不要给她看到脸。否则有她好看。虽然在她的原则里,是不能大女人的。但是,如果敢来跟她傅云杰抢澈,就别怪她下手重。傅云杰由于角度问题,只看到那被亭顶给遮去上半身的女人。
范阳澈并不知道在不远处的树上某人正在嫉妒火中烧。
他并没有走在亭内,脚步在亭外停下,恭敬地行礼道:“参见太后娘娘。”
这个称呼令在树上的傅云杰眼中闪过精光。
一直站在亭中的身影开始走开,傅云杰终于看到那个女人的真面目当今的太后娘娘。此刻的太后已经换下那身代表着身份与位移的凤服,换上一般的宫装。她的视线上移落在太后的式上是少女式,而非婚妇女的式。
眼眸落在那森冷的铁面上,太后轻幽地说:“澈,你们之间,不需要面具。”
原来,太后在就见过澈的真面具。如此说来,这个太后很有可能跟澈有什么关系了。明眸里的嫉妒火焰窜高了一分。
范阳澈抬,只是用那冷漠的黑眸望着那曾经熟悉无比的装扮,轻声道:“太后乃景国的太后,臣更要敬守君与臣的礼仪。”
望着太后陡然刷白了脸孔,傅云杰那个心里快活啊:原来,只是这个太后在那里一厢情愿啊!
太后伸手按着心头,苍白ide容颜带着伤心欲绝,不自觉地上前一步,拉近了跟范阳澈的距离,哽咽地道:“澈,我知道当年是我负了你。但是,那时,我也是不得已的。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直到现在也是。澈,现在我愿意跟你离开皇宫。这样,我们就可以像过去取那样,你吟诗,我弹琴了。”因为陷入过去的美好回忆,苍白的容颜上染上一层羞怯与娇柔。
看到这一幕的傅云杰差点就要下去质问范阳澈了:可恶,澈原来跟太后有过一段情。吟诗?!弹琴?!可恶,她都没有跟澈这样过,这个可恶的女人敢捷足先登。可恶,她回去后,一定要跟澈样样做足。她要抹去澈跟这个可恶女人的恶心回忆,让他只记得跟自己吟诗弹琴。某女好像忘记了自己不仅既不会作诗,更不会弹琴。
“澈,我们可以像以前一样的。”太后因为回忆而变得激动,不自觉地上前想要握住他的手。
范阳澈很有技巧地避开,冷漠地回道:“太后,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了。过去的,死再也回去了。正如现在破落的求知院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求知院了。”
那浑身散着冷漠气息与拒绝信号的范阳澈今后感到失去的恐惧。她强压下恐惧,急忙上前一步,抓住他的右手道:“回得去的,回得去的。明天,我就命令人将求知院变成原来那样。”
范阳澈左手一伸,拿开他右手上的纤手,冷漠地道:“回去了。再在你成为先皇妃子的那一刻,我们就回去了。在我心中,你只能是太后娘娘。”
方才焦急的容颜变得平静,非常平静。太后望着那冷漠的男人,轻声问道:“澈,听说你要大婚了。”
脑中不自觉地浮现出那张即使丑妆也无法遮去一身自信与狂妄的容颜,薄唇不自觉地上勾:“嗯。”太后马上注意到他眼中的柔情,心中一痛,再次轻声问道:“澈,你喜欢你的未婚前期吗?”如此俊美的澈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个丑女呢?太后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喜欢吗?他喜欢傅云杰吗?他知道自己对傅云杰是动心的。不过,他不会让这份动心展成喜欢的。不过,他却知道如何回答:“是的。我喜欢自己的未婚妻。”
偏柔而深情的声音在夜空中荡开。
本来怒火中烧的傅云杰瞬间眉开眼笑。而太后则脸色再次变得苍白。
“不、不可能的。”尖锐地反驳声响起。太后开始变得激动,上前一步,紧抓着范阳澈胸前的衣裳,神情变得狂乱:“你不可能会喜欢别人的。不可能的”
如果澈喜欢上别人,那么在这深宫里,她拿什么来度过漫漫日子呢!失去的恐惧再也压抑不住,为了挽留,她开始变得不顾一切。右手一转,那一直隐藏在右手中指的戒指忽然一动,小小的细针突出。而后,她伸手将针头对着他的胸口用力一刺。
范阳澈忽然感到胸前一痛,最后映入眼底的是那带着决绝的容颜。
望着那昏倒在地上的范阳澈,太后开始恢复平静。她蹲下身,伸手拿掉他脸上遮面的铁面,而后轻柔地抚摩着那张俊美倾城的脸孔,轻喃道:“澈,你还是如此的俊美,如此让人移不开眼。放心,过了今夜,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太后伸手将昏倒的范阳澈给扶起。当她才站起身,背后传来突兀的声音:
“太后娘娘,想对我的男人干什么?”
身躯陡然一僵,太后难以置信地转身,望着此刻正在眼前的女人。
“让我猜猜看。”傅云杰故意拿手轻敲着额头,而后衣服恍然大悟地模样子道:“太后娘娘,应该是想先将澈弄混,然后抬上床,好造就即成的事实。以澈古板又负责的性格,一定会跟你在一起的。”
因为目的被人说破,太后的脸色陡然变的铁青,阴沉的脸:“我跟澈早就在四年前就已经互许真心了。澈本来就应该属于我的。”
眼中射出寒光,太后森冷地开口道:“哀家劝你还是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改天,哀家再帮你物色一个文武双全的丈夫。要不然在这深宫,哀家有的是办法让你消失的无影无踪。哀家劝你识相”接下来的话,她愕然而止,双目难以置信地看着方才还在远方,瞬间一动就出现在自己眼前,将自己点穴的身影。
“无影无踪吗?”红唇边轻启,而后她环顾四周,道:“这个求知院看来是个埋尸的好地方。因为这个地方够破旧,从来没有人来过。而且”明眸打量着那脸色陡然变得苍白毫无血色的太后,笑道:“看太后娘娘的一身装扮,应该是私自出来的。向来被现您沉尸在这求知院也应该有很久以后的事了。这么久的时间,足够让所有的人都不会怀疑我。”
此刻的太后非常后悔自己的大意,忘记了这个太傅可是通过武试的女人。望着那双明眸里闪烁着杀机,她只能绝望地闭上眼,准备迎接预期的痛苦。
预期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反而她感到肩上的压力瞬间消失了。睁开眼,只见本来还搀扶在肩膀上的男人已经落在傅云杰的怀中。
傅云杰以占有性的姿态圈他入怀,明眸闪烁了坚决,清脆而异常响亮地声音在这座院里荡开:“澈,他是我的男人。将来,他都只是属于我一人。没有人可以从我手中抢走她。”
说完,红唇一宣誓地姿态深深地印上那性感的薄唇。而后,她挑蓄地望着那双闪烁着嫉妒与愤怒的眼。
“如果,有人再对我的男人怀有不应有的想法,企图想要从我手中抢走他的话,我不介意让她变得跟那棵树一样。”左手一伸,天蚕丝急向后飞出,顷刻间吗粗壮需要三人伸手才能怀抱的树干分成了两段。而上一段由于失去了支撑的平衡,开始缓慢地向一边倒。而后“轰隆”一声巨响,庞大的树倒在了地上。
正好观看全程的太后本来因为嫉妒和愤怒稍稍恢复的脸色再次失去了血色,望向那仿佛一切都没有生般傅云杰的眼中开始涌现出恐惧。
满意地望着那端庄脸孔上的恐惧:敢设计抢她的男人,总要付出点代价吧!这次稍微给这个太后一点精神上的刺激,以后她要是再敢妄想从自己的身边抢走澈的话,她不介意将那颗大树变成太后的。
她弯腰以胜利的姿态将怀中的男人给扛上肩,而后一个飞身,消失在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