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月后,她终于成功了。胜利地将我深爱的莫子云带到我的面前,勾住他的脖颈,不顾莫子云尴尬的挣扎,粉nen的s花ng唇肆无忌惮地挑dou着他的唇。
我看不到父母别过脸时的痛苦与无奈,只是感觉自己连指尖都在颤抖,我高高地举起右手,那张小脸迎着窗外透进来的日光仰得更高了“你打呀,夏若南,你有种就打下来。”
举起的手重重落下,我从来不怀疑我激愤时的力量能打倒一个八尺男儿,莫子云抹去嘴边的血丝,眼里对我充满了足以让我作呕的愧疚。
一道狠厉的力道在电石火光间落在我的脸上,冰冷的脸被灼灼的热1a燃烧,迎上的是一双同样凌厉如刀的目光,那人竟是我ri思夜想的妹妹。父母惊错的一刹,和莫子云如影像被卡住的脸,还有佣人如将临天塌般的恐惧。
我在那些复杂的人脸中,平静地上楼,平静地对着镜子抹了一层又一层的高级脂粉,五道殷红的指痕终于淡了下去。我平静地走出了房间,茫然无助地走在大街上,慌恐、无助、害怕这一切对我都不陌生。
十五年前,七岁的我拉着五岁的妹妹自以为是地摆tuo佣人,带着妹妹去她一直想去的游乐场,用零花钱给妹妹买冰琪琳。
可是什么时候我放开了妹妹的手?什么时候妹妹已经没有跟在我身边?我在茫茫的人海中,惊慌地哭着,喊着,拨开所有的人群,我疯地寻找着妹妹。
直到天越来越黑,直到雨下得越来越大,直到父母在破旧的电话亭里找到冰冷慌恐的我,精神渐渐涣散,只剩下微弱的喃喃自语“我把妹妹丢了,我把若冰丢了。”
十五年,我一直很努力,加倍地努力,希望能活出二个我,安慰父母失去妹妹的痛苦。
可是我还是不断地看到母亲看着妹妹的照片偷偷抹泪,听到父亲的叹息,我知道自己是他们无法原谅又无法恨的女儿。只有找到妹妹,只有妹妹平安回到夏家,夏家才会有往日的欢乐。
十五年,夏家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动用了所有社会的力量,开始每天都有不同的女孩出现在夏家,可是一次次地希望,却一次次地失望,到最后几乎绝望崩溃。
终于有一天,父亲回来,欣喜若狂地冲进客厅,狂喊道:“若冰找到了,若冰找到了。”
我扶着一路跌跌撞撞的母亲跑到父亲的面前,母亲攥着父亲,一遍遍地重复着:“若冰找到了?若冰找到了?若冰真的找到了?这次是真的若冰吗?不会再有错吧?”
“是的,这次千真万确。这是医院的报告。已经证实那个女孩确实是我们的女儿,确实是若冰。你看,这是照片,这是若冰的照片。”父亲的手在微微颤抖,母亲抢过照片,照片中的人已经长成,已然是个婷婷少女,弱弱地笑着,唇角的酒窝轻轻荡漾,这是我的妹妹,对,是我的妹妹,她甜甜的酒窝我到至今还深深记得。
可是到底怎么了?若冰,我的妹妹怎么会变成这样?
十五年,她到底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