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你自己愿意的,你有选择不的权利,你一直以来都可选择不,你知道吗?有些人连选择机会都没有。”
“你知道为什么我那么恨你吗?你知道过去的十五年在我身上生了什么吗?我知道你们都找私家侦探查我,可是所有的记录都是正常无异的,那是因为我根本不想让你们任何人知道我的过去,没有人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
“五岁的记忆很模糊,可是我记得有一个姐姐,姐姐说带我去吃冰琪琳,冰琪琳很甜,很甜,我甜甜地tian着,游乐场的人很多很多,可是我找不到姐姐了,我在人群中哭着,喊着,冰琪琳在手中化了,一个阿姨走过来说带我去找姐姐,我就跟着她走,跟着她上了火车,之后她成了我的妈妈,你知道什么叫童养媳吗?我就是。她不让我上学,除了在家帮她看只比我小二岁的儿子,做家务,还让我拿着兼价的玫瑰花在街上叫卖,赚不到钱就吃不饱饭,还时不时挨打。夏若南,在你二十多年的生活里,当你穿着美丽的花裙,踩着水晶鞋时,你可曾留意过那些在天桥下、大街上拉着哥哥姐姐、叔叔阿姨卖玫瑰花的小女孩?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怎么会去在乎那些在狂风寒雪中饥饿难耐、瑟瑟抖的流浪儿、乞丐?”
“直到九岁,养母的儿子七岁,已经学得很坏很坏,养母为了让我看住他,才的慈心让我和她儿子一起上学。一个在街头卖花的乞丐,穿着破烂的衣服,所有同学都在耻笑我,都欺侮我,这些都没有关系。我是杂草,我告诉自己我是杂草,只要有阳光,有空气,我就能活着。”
“很早我就知道他们不会带我去找姐姐,去找家人了,而我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能怎么办?所以我只能忍,我只想长大,长大了我就能去找姐姐,去找我的家。印象中我的家很美,我的姐姐像公主一样漂亮。无论多苦,多难,我都没有放弃过。”
“我终于长大了,十六岁,尽管我穿着兼价的t恤,穿着破旧的牛仔裤,但我的心充满阳光和快乐,因为我长大了,我可以去找我的家了。”
若冰的声音越来越涣散,越来越不真切,我的心一点点揪紧,又一点点松开,被血淋淋地撕裂着。
“我记得那天雨很大很大,雷声轰鸣,养母的儿子那个每天欺侮我的弟弟,十四岁就学会赌博学会酗酒,你知道吗?就在那天晚上,他强bao了我,那只疯狗强bao了我。”
随着一声暴雷的嘶吼声“轰”大脑炸开,一片空白,我倒在一个人的怀里。耳鸣轰隆隆地,轰炸开。我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有多难看,软弱无力地摊软在一个人的怀里,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襟。
“夏若南,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这么快被吓倒了吗?我的恶梦才刚刚开始。”没有眼泪,没有嘶吼,若冰的脸出奇的冷静,却有一种强大的力量,吸收着所有的黑暗和残酷。
“自此他每天变着法子地折磨我,你知道吗?每当那时我多想自己变成一条毒蛇药死他,变成吸血鬼,吸干他的血。直到有一天,那个玩腻了我,竟然把我卖了,我竟然成了彻头彻尾的货物。他把我迷昏,等我醒来,才现自己竟然做了一次鸡。”若冰突然笑了,笑得没有温度,笑得那样绝裂。
“所以我恨你,是你放开我的手,是你把我推入这样的绝境,凭什么你就是高傲的千金小姐,而我呢?人jian可夫的ji女。”
“还有你,莫子云,不是很爱夏若南吗?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我勾了?现在知道了吧?知道我有多脏了吧,回到你白雪公主的身边去。”
推开所有的人,推开所有还未从惊错中反应过来的人,若冰疯一样地跑了出去,然后莫子云疯一样地追了出去。然后母亲晕倒在地,然后父亲抱着母亲,他的老泪一滴滴地,一行行地滴落在母亲的脸上,母亲的脸泪痕斑斑,却分不清是自己还是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