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的手指细致而宠溺地梳理着我的短,任他的驰骋在那些零碎的回忆,我却听得越来越迷茫。
“若南,你的长是最漂亮的,没人可比的,我第一次看见时,仿佛真的像一种画。”
“记得第一次遇见你,你大概才八岁,穿着碎花裙,踩着小皮鞋。颐指气使,那时我只是惊叹,原来真实世界里也会有公主。”
“后来在西塘看见你,你穿着旗袍,坐在河边,闭目养息,那样恬静,那样淡泊,仿佛不染尘世。”
“宴会上的你那样夺目,让凡人的眼球没办法从你身上移开,即使明知自己引火上身,也要强作镇定,你的这份傲然,让人不得不折服。可也因为你的剑拔弩张频于战争,让人疲惫。若南,你真的是个让人头痛的人!”
什么意思?他说的是我吗?长女孩是我?酒后中的女人也是我?
我转过身,经历了昨夜似乎连彼此对视的目光也有了变化,温情的双目如碾碎的月光,洒满一地的温柔。
“你是说,你喜欢我?或者更进一步爱我?”我有些吃力地且绕口地问道。
他的吻落在唇上,不容置疑。嘴角扬起一道优美的弧形“那你以为呢?难道我费劲娶的太太就是因为闲着太空,来找个人每天和我斗智斗勇?”
是呀,如果不是这样,他娶我干什么呢?既不能给他的事业带来帮助,反而是拖累。又不会做饭、洗衣服照顾他的饮食,而且也不顺从他,反而每天气他吼他,像斗阶级敌人般视与他对峙。
那么他娶一个这样的仇人干什么呢?或许真的是因为爱。这一刻我相信了。
裴暮青肩头的伤痕裂着深紫色的嘴冲我笑,他的颈部无数道抓痕,我轻轻抚摸着“疼吗?”
他又笑了,沉淀所有的温柔,吸shun着我的唇“若南,你温柔的时候更迷人。”
是吗?温柔的时候?好像曾经对某一个人也曾这样温柔,
“子云,你感冒了?我陪你去医院吧?”我的手轻轻地放在莫子云的额前,担忧道。
“不用了,我回家去睡一觉就好了。你回去吧。”子云总是淡淡的拒绝,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不行,你生病了,一定得去医院,非去不可。”我拉着他往医院走。
“若南,你烦不烦呀?我说了,我只要睡一觉就没没了,你回去吧。你家的司机还等着你呢。”莫子云的手甩开我的拉扯,消失在茫茫人海中,我孤助地呆滞很久。
那时候我明白在爱的面前自尊这种玩意会如一堆粪土,只要他一个微笑一句话便能瓦解、摧毁。
“你真的画1uo体画?”我几乎tuo口问出,原来我在乎他看过多少女人的身ti。
裴暮青轻笑着,指腹轻轻摸娑着我的脸“还记着这档子事呢?我很早就放弃学画了,没进美术系,没受过专业训练,怎么1uo体呀?”
这么想我自己也觉得好笑。
“饿了吗?我去做早餐,中餐还是西餐?”裴暮青又在我的额前印上一个吻。温温湿湿的。
不说还好,一说肚子便开始闹空城计。我不好意思地看看他,贪婪地说道“中西餐都要。”
“贪心鬼,等着,我做好了叫你。”裴暮青的食指在我的鼻尖轻轻一扣,便开始穿衣起身。
“现在几点了?为什么我的手机都没响过呢?”我真的觉得天色不早了。
“哇,十点了,看来我直接做午餐得了。手机我关了。”他看了看时间,说道。
“十点了?手机关了?那你的呢?也没响过。”
“我的也关了。”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为什么?那你公司的人不乱成一团了呀?”我可以想像他的秘书、助理疯狂拨打电话的样子。
“不管它。我今天给自己放假。”他又开始从右边柜橱中帮我拿齐所有的衣物,一丝不差,一丝不漏。
“为什么你能找齐我所有衣物,这个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放的?”我承认我从来不把时间花在整理衣服上,以前都是刘婶整理的。第二天要穿什么,我就提早叫刘婶帮我找出来。
“有了心思并不难。”他说得云轻风淡。
我目光幽幽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我的丈夫,心里突然注满了一种别样的情感,有一股似甜非甜的温馨注入在心里,满满当当的,那是爱吗?那种感觉有别于最初对莫子云的霸道和强势,是不是当强势遇上强势,当霸道遇上霸道,而其中一人只能低头求全?那么我和裴暮青之间低头的是谁呢?我和裴暮青之间是有感情的吧,可那是百分百的爱情吗?
我迷茫了。唯一确定的是,我贪恋他的吻,贪恋他的体贴入微,贪恋他的温暖,贪恋他做的菜,贪恋他身上的淡淡烟味,我竟然懦弱得更贪恋他宽厚的肩膀,那是我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可是我不能表现出来,我不能承认。
给读者的话:
汗,因为文后面有给读者留言的地方,所以没话找话留几句,既然亲们不喜欢,那我就不留了,大家看文吧,结局不会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