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在n大办理了退学手续,也辞去了班导的工作,尽管放弃报送直升研究生的机会很令人惋惜,但那与蓝马车队的合约比起来,又显得微不足道了。
圣诞节前一个礼拜,飞机给我们上了最后一课,很多同学哭得稀里哗啦,尤其是女生,尤其是吴小纤,两节课结束,两只眼睛就肿成了水蜜桃。
飞机却很淡定,直到下课铃响,才言简意赅地扔下四句话:
“我请客。小顺丰。允许请假。不勉强。”
当然他后面两句是废话,下课了全班同学一拥而上,浩浩荡荡簇拥着凌飞往校门口走。我和高长恭同学走在最后,大概是除了飞机以外最淡定的两个了。
小顺丰是n大门口一家小酒楼,号称酒楼,也不过就是两层楼面的一个小饭店。老板是个白白胖胖的四川人,据说当年刚来n大门口开排挡的时候还是黑瘦黑瘦一小伙子,转眼过了六七年,排挡变成了酒楼,黑瘦小伙子成了大白胖子。可见,高校门口的饮食业多么容易发达。
凡是做过学生的都有数,这类送别会主要的不是为了吃饭,也不是为了品菜,最终目的就是拼酒,借着酒劲真情流露抱头痛哭外带一笑泯恩仇。虽然我们班大部分是女生,但女生要么不喝,一喝起来却比男生更吓人。当此离别之际,个个都好像化身侠女,拿酒当开水般喝。
所以几个钟头以后,还能在席间坐得笔直并且分清楚眼前有几根手指的人,已经剩下没几个了,其中当然包括了一直淡定的我和长恭同学。我是一杯未喝,长恭同学却好像是千杯不醉。
虽然今天的主要目标是凌飞,但是女生们比媒体好记性,没有忘记“天才美少年”曲北达同学,班里鲜少的几个男生更是希望在酒桌上压倒这个抢走了他们风头的小白脸,但是不管多少杯下去,长恭同学那张俊秀到非人间所有的脸,就连颜色都没有变上一丁半点。
飞机却正好相反,三杯酒下肚,一张脸已经红成了猪头状,把皮夹交给一个男生以后就一头倒了下去呼呼大睡,直到散场才被一个男生推醒,睁着一双朦胧睡眼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众人把凌飞送上出租车才逶迤着进了校门,我当然只得带着高长恭同学匆匆去赶末班地铁,好容易喘着粗气奔进车厢,新买的山寨机发出一串一听就很山寨的音乐,赫然显示是飞机发来的短信:
“平安夜见。”
欸经此提醒,我蓦然想起了飞机送我罗泽尔表演赛门票时的条件,那天由于突然变故根本没有看到罗泽尔,也就顺理成章地忘记了曾经答应飞机的“平安夜之约”没想到喝得酩酊大醉的飞机,这个时候还能想起这种事来。
平安夜首富的家族聚会omg,蓝马的合同已经够我烦了,现在还要加一个首富进来,真是让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嘴角抽搐着回了一条:“你不是喝醉了吗?就不能失忆一下吗?”
山寨音乐再度响起,信息迅速地回了过来:
“装的。”
“”我彻底无语。装醉这种并不光辉的伎俩,他不但这么堂而皇之正大光明轻描淡写地承认了。
而且,似乎还挺得意挺骄傲挺自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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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我怎么烦怎么想死怎么不情愿,平安夜还是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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