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露露小姐精致的面容出现在伞下,带着近乎冰冷的神色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是你”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
曾经对她的阴谋诡计无比痛恨,对她的恶毒咬牙切齿,但在这一刻当她出现在眼前,我忽然觉得有些无稽。
我真的该恨她吗?
也许没有她,曲曲便不会在那天决然而去。但是如果我们彼此间的感情和信任真的敌不过这种一眼就能看穿的小小诡计,即使没有她,是不是也会有别人,在未来的某一天,导演一幕结局相差无几的狗血剧
“你回去吧,他不会见你的。”露露开了口。语气中出乎意料地既没有讽刺之意,也没有得意之情,仿佛只是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
“我不。”我也平静了下来,却以无比凄绝的气势回绝了她的话“就算分手,我也要当面和他说个清楚!”
“分手”两个字一出口,我的心里蓦地一抽,仿佛被这两字灼痛了神经。尽管这一个多礼拜来无数次想到了这种可能,但却无数次被我自欺欺人地压了下去,仿佛想一想都是亵渎。然而到这一刻,在看到露露擎着那把我买给他的伞出现之时,这两个字就这样不经意地冲口而出。
“你”不知道我有没有听错,露露仿佛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却终于转过头去,冰冷地扔下一句。“你喜欢这样淋着雨等,那就等吧!”
我再也忍不住,眼泪顺着雨水滑下脸庞,朝着她的背影声嘶力竭地大喊“我今天不会回去了如果他够狠心。就看着我在这里淋死好了!”
露露前行地背影忽然停顿,没有说话,只是转头望向一个方向。
我顺着她转头的方向望去,泪眼朦胧中,一个浅蓝色的身影自雨幕下缓缓而来。
他没有打伞,浅蓝色细条纹的衬衣瞬间在雨中淋得湿透,额前黑发正在往下滴水,然而那张容颜美丽如昔。黑曜石般的眼瞳湿润却冰冷。
“你这样算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他站在我面前,冷冷地说。
即使预想过无数次再见地场面,即使准备过无数句重逢的话语,却从来没有一个场面会冷漠至斯,也没有想到他的第一句话就如此伤人。
我痴痴地望着他,脸上水线肆意流淌,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多日不见,那张熟悉的脸上是我不熟悉的冷漠表情,仿佛忽然成了不相识的陌生人。
他从露露手中接过了白色雨伞,露露识趣地退到远处。似乎故意给我们留下谈话空间。
“你回去吧。”他把伞交到我手里,顿了顿,又淡淡地补充“我们没有再见的必要了。”
抛下这句话。他静静转身,就要举步离开。
“你你的意思是分手吗?”仿佛全身地力气都被抽干,伞从手里滑落,我瞬间觉得有些站不住脚,忍不住扶住了椅背,对着他的背影大声反问。
他顿了顿,没有回答,却仿佛是默认了这个说法。16k小再度迈开脚步。
“你要分手,真的是因为雷纳吗?”我的心头冰凉成一片,思维混乱到了极点,开始管不住自己的嘴,大声喊了出来。
他再度停住了脚步,仍然没有回头。
我从一边的袋子里拿出沉甸甸的明光铠和面具。在风雨中呼啦抖开。嘶声大叫:“你要分手,难道不是因为这个吗?”
他终于回过头来。凝神望着我手中的铠甲,仍然不发一语。
看到他黑色的眼瞳,我的手忽然一抖,再也抓不住沉重地明光铠,铠甲哗啦一声滑落地上。我忍不住一声惨笑,擎着犹在手中的青铜面具,凄绝地望着他:“明朝的铠甲,宋朝的面具你真地是那个兰陵王高长恭吗?”
他完全转过身来,望着我手中青森森的面具,目光中浮起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表情,让我心中瞬间浮起了李煜的那句词: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那般深沉又那般凄清寂寥。
他终于点了点头,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字地响起,仿佛敲在我的心里:“你终于还是发现了啊”他轻轻笑了笑,眼眸中却冰冷得不带一丝表情,用仿佛不经意般的语气继续道:“对不起,我一直骗了你我不是高长恭,也不是什么穿越来的。我本来就是一个车手,当初失去记忆才会跟你在一起。现在你有了你地雷纳,我也有我的大好前程,现在分开,也算是两不相欠。”
我呆呆地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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