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林子瀚的心有些乱了，他本想在佳华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做出一番成绩。但现在，一切都在变，变得是那样的快。要是张娇娇真的爱着自己不变，还能在佳华呆下去吗？他面临了第一次选择。

    他抱着张娇娇下楼，佳华的许多人都看见了，现在说不准全佳华的人都知道了。本来，他是靠自己的才能，步入了佳华的中层阶段，但佳华又有多少人知道呢？尽管他并不怕别人的闲话，可别人会真的服他吗？不服他，又能在佳华干好吗？

    林子瀚坐在经理室里，看着外面工作的员工，心里很不平静。有员工时不时向经理室看来，看见他看着他们，都慌忙埋下了头去。林子瀚的心开始发酸，他起身去关上百叶窗，感到特别孤单地回到椅上。在心里有些悲壮地说：再见，再见了，我的同事们。

    林子瀚作出了离开佳华的决定，但他的性格又决定了他，只要他还在佳华一天，就要为佳华工作。他把自己在经理室关了一天，连饭也没吃，在键盘上敲出了一份，自己在佳华快两年来所知道的利弊报告，并提出了自己最中肯的发展性建议。他把这份报告打印出来，装进文件夹锁好，这才打开门出了经理室。外面已经没有了一个人，他依依地环视一遍，帮几个还没来得及公事的同事收拾好桌子，关上几台电脑。在门前又环视了一遍，才离开。

    佳华大厦在夕阳的余晖里，高高矗立在新江河畔。林子瀚清楚地记得，自己第一次走进佳华大厦时的心情，那时，自己充满了无限希望，带着一腔的激情。可现在，当他准备最大能量释放自己的激情和能力时，不得不对它说再见了。这是怎样的一种无奈；一种怎样的悲壮，阵阵酸楚袭上心头。

    林子瀚不会失言，他来到了医院。走进病房，他看见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女士，正和两个保姆在劝张娇娇吃点东西，张娇娇显然在耍小姐脾气，说什么也不肯吃。但她看见林子瀚时，一下就高兴起来，忙说：“子瀚，你终于来了。”三个人随声一起回头来看，张娇娇对中年女士说：“妈妈，他就是子瀚，林子瀚。”张娇娇的妈妈上上下下打量起林子瀚，林子瀚礼貌地向她问了好，然后问张娇娇：“好点吗？”张娇娇高兴地点头说：“好多了，你要是不说下班后要来看我，我早就回去了。”林子瀚说：“只要好了就行。”

    张娇娇下了床，说：“我现在全好了，可以走了。子瀚，你还没吃饭吧？我也没吃。今天中午我就是打算请你吃饭的。”林子瀚说：“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我只是来看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他向张娇娇的妈妈又问过好后就离开了。

    此时，天已黑尽，却是万家灯火，街灯明亮。林子瀚匆匆走出医院，上了出租车。

    林子瀚是第一次在九点钟前，早早地来到“蓝月亮”今天他常坐的那张小桌，已经被一对情侣坐了。林子瀚只好另坐了一张桌。红姐走了过来，笑着说：“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想早点见到小曼吗？她还有一会儿才来。你先坐会儿，我这就给你拿酒去。”

    林子瀚的心情今天变化得太大了，连他自己都感到疲惫，但一到“蓝月亮”心情又好多了。想到小曼，他的心里就涌出了一股暖流。但他还是忘记了今天还没吃饭，却一点也没感觉到饿。

    红姐送来了酒，现在客人还不多，红姐便笑着对他说：“你真的很幸福。追小曼的人特别多，我们都帮他参谋不过来，有时还替他着急，没想到她心里会是你。要是你一直每天都来，她的秘密我们也不知她还要藏多久。你没来的那一周，她就心神不定了，胡乱猜测你怎么了，连钢琴也没心思弹。”林子瀚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其实我也是非常喜欢听她弹的钢琴，也非常喜欢她。”

    红姐看了看咖啡厅，说：“她高兴我们也跟着高兴，你可不要欺负她。好了，你安心等她吧。”说完，对他一笑就去招呼客人了。

    客人渐渐多了起来，没多久，林子瀚就看见秦小曼来了，他的心也幸福起来。秦小曼今天穿的是一袭紫色的吊带长裙，这让她的身材更显婀娜多姿。秦小曼一进来，就往那张小桌望去。她没有看见林子瀚，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刚好八点，她知道林子瀚要九点才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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