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睡着了,低声轻叹了一声。
他这两年一直听着这些歌曲?为什么?为什么不换掉?她记得韩素雅出过专辑的,为什么从不见他听她的歌呢?
温宜宁想了一会儿,心思被脚痛牵绊,偷瞥了一眼靳南城,见他仍在睡着,忍不住半脱下鞋揉脚后跟,怕被发现,又匆忙穿上。
靳南城其实一直在装睡,微微睁起一道几不可察的细缝看着偷偷脱鞋揉脚的温宜宁,避免她感慨,一直忍着笑。
蓦地,靳南城看到温宜宁肩膀轻轻缩了一下,下意识用手摸着手臂,抬头盯着前方的空调窗。
“张明明,将空调调小一点,我体虚,怕冷。”靳南城突然出声,在静默的环境里如同惊雷,吓了其他人一跳。
尤其是温宜宁,她一直以为他睡着了,难道不是?那他刚才有没有看到自己脱鞋抠脚?
想到这儿,温宜宁脸瞬间垮了下去,娘的,靳南城,你非要让我这样难堪吗?你心里现在该不会偷笑呢吧?
温宜宁脸上的苦转瞬即逝,却被靳南城看了个透儿。靳南城知道温宜宁一定又在心底咒骂他呢!
温宜宁侧脸看了一眼靳南城,见他额头布满密集的汗珠子,心底微微一颤,这似乎不是体虚怕冷吧?对了,她明明记得他最是怕热的。难道说,他是为了她才故意让张明明调高了温度。
对,一定是这样。他是直到她体虚怕冷的。
“其实你不用……”温宜宁声如蚊蝇轻喃着,与其说是说给靳南城听,倒不如说是自言自语。
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下,心底尴尬呼吸急促的温宜宁,忙不迭去推门。
“张明明,记得你穿三六码鞋子,将你的平底鞋跟温总的恨天高换一下,不喜欢穿高跟鞋,就不要强迫自己,又没人规定参加宴会必须要穿高跟鞋。”
“靳南城……你……”
温宜宁被靳南城的话怼的不知所措,气呼呼瞪着他。心底忍不住想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女下属的脚码。
“不需要,我不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温宜宁轻哼一声,继续推门下车。靳南城看着温宜宁倔强的背影,挑眉一笑。
“那好,算我多管闲事,谁痛谁知道……”靳南城明亮的眸子蓦地黯淡下去,心地慢慢怨气。
……
思思念念缠着温宜宁玩闹了好一会儿,最后在温宜宁的歌声中睡熟过去,温宜宁喉咙干涩,也终于歇下来了。
“去歇会……”靳南城用下巴指了指外面,示意温宜宁可以出去呼口气。温宜宁帮两个孩子掖好被角,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喝点水润润喉咙!”靳南城提早给她晾着水,此时水温正好,便端给了她。
“谢谢,其实你不用对我这样好,是我亏欠孩子们,能做些事让他们开心,是我心甘情愿的。”
温宜宁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脸上满是疲惫。上午一直在开会,午饭没吃就直接去了慈善拍卖会,拍卖会结束后又径自到了医院,此时真是有些饥肠辘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