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悦然低着头,咬着唇!
这个人,居然把她家的房门撬了,家里明明有人啊!
“乔悦然。”南沥远头微微低下去,寻找她的眼睛。
抬起头来,本能地想答应的,忽然想到,自己竟然不出话来。
夏日的漫漫微风吹进来,卷起了乔悦然家窗帘粉红色的帷幔,有一种暖暖的还夹杂着别样的气息的氛围环绕在两个人周围。
一切不清道不明。
对着南沥远做了一个手势,眼色有几分微怒,嘟着嘴,或许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这个样子有多可爱。
南沥远的手放在下巴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乔悦然缓慢地做着手势,她猜南沥远一定看不明白,但她就是想表达,想发泄一下。
做完了手势,手垂下来。
“你恨我?”南沥远道,她为什么恨他?因为他把她都看光了?
呃?他能看得懂哑语?虽然这件事情她的确有理,可是没想到南沥远竟然懂得哑语,这让她措手不及,好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被人抓了个正着一样。
所以,现在,她的有理也变成了无理!
乔悦然惊讶地看着南沥远,开始打手势,因为不确定刚才那句话“我恨你”究竟是他听懂了,还是他猜出来的,所以手势打得还是很慢。
乔悦然比划着,嘴开合着,她站的位置,正好迎着阳光,早晨的阳光浅浅地照在她的脸上,她的眼睛微微眯着,脸色白皙,很像一个天使。
南沥远脸上的神色慢慢地正经了起来。
“你怎么懂哑语?”乔悦然问道。
“我妈会,她教我的。”南沥远答道。
“你为什么把我家的门撬开了?”乔悦然的手势越来越快。
“我给你打电话,手机明明开着,里面却没有声音,我自然担心。”
乔悦然眉毛微敛,头微微地垂下去,他刚才用了一个很奇怪的词“担心”——他是在担心她?
“你带我去看医生,在哪家医院。”继续问道。
南沥远没有留意到乔悦然刚才的走神“北大附属医院!我约了上午十点。”
乔悦然的头歪向门,又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和昨天晚上“我不会开手动档”时是一样的表情“我的门应该怎么办呢?”
“我打电话找人来修!”
拿出手机,拨了刚才来开锁的人的电话,幸亏他留下了名片。
乔悦然已经在收拾东西,南沥远有些走神,不知道为什么。
过了一会儿,修锁的人上来了,拿着工具箱,边还边唠叨“我今天很忙,你们两口子闹什么不好,非要闹得锁都用不成了,又要重新换新的。”
南沥远的眼神瞟过乔悦然,她正弯腰把手机装进包里,他打赌,她听见了,因为她的动作停滞了一会,随即又恢复到了先前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