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久别重逢
秋天的漫漫黄叶扑满了京城!
秋天本来是收获的季节,可为什么有一种生命已经走到尽头,一切都无望的感觉呢!
转眼已是十一月份。
乔悦然再也没见南沥远,各自安好。
她最近没有什么会议,聂开带着她到处去玩,去了五棵松,聂开的脚还不是很方便,但开车没有大碍了。
“然然,真决定了要回英国?你可舍得我?”聂开一边开车,一边问道乔悦然。
乔悦然笑笑“我回国很快就回来!”
聂开看了乔悦然一眼,握起她的手,有些话他想出来的,可是却一直没敢开口“悦然,你究竟在躲避什么?”
乔悦然的手忽然变了冰凉,她在躲避什么呢?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讪讪地笑了笑“没有,我只是很想念英国了,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离开过家这么久!”汗却涔涔地冒了出来。
聂开却若有深意地笑笑,他不是傻子!
他的脚本来不太灵便,再加上又握着乔悦然的手,还在歪头看她的脸,所以没注意到前面有一辆面包车,一下子和面包车追尾了。
乔悦然皱眉,上次也是在这个地方,她也是撞上了一辆面包车,真是天意?
那个面包车主也下了车,他边看着后面被聂开的奔驰商务车撞凹进去的一块,边咒骂着,等看到乔悦然从车上下来,无奈地皱了一下眉头“姑娘,你就不能好好开车吗?我碰上你算是倒霉了,我每天都走西四环,今年发生了两次车祸,全是你搞的,不过你男朋友很有钱,上次一下子掏出四五万块钱来---”接着得意洋洋起来,这次又把他的车给撞了,怎么也得赔个一两万吧。
男朋友?乔悦然的反应还有些迟钝,上次也是撞在他的车上了吗?聂开给了他这么多钱?
聂开随后也从车上下来了,他看了看自己奔驰商务车的车前端,好像没什么损伤,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故。
面包车司机则吐了一下舌头,悄悄地对着乔悦然“换男朋友了?”
乔悦然更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
面包车司机悄悄地对着乔悦然做了个鬼脸,聂开从钱包里拿出三千块钱,交给了他“够你修车的了!”
面包车司机有些不屑,本来三千块钱也不少的,可是有比较才有鉴别,他还梦想着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呢,他悄悄在乔悦然耳边“这次换的这个不好,比上次那个小气很多!”
拿上钱就走了!
只有乔悦然一头雾水,他是什么意思?上次她出的车祸究竟是什么情况?
上了车,神情仍然愣愣的。
“聂开,上次我出车祸,是谁送我来的?”问道聂开。
“是沥远哥给我打的电话,应该是交警送你去的医院,然后翻你的手机,发现你那两天和他通话比较多,就打的他的手机。”聂开淡然道。
这么,出钱的也是他了?他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告诉自己?而且在医院里总是一副冷淡的模样,好像急不可待地就要走。
唉,为什么总是想起他来呢?
“悦然,你后天回国,东西收拾好了吗?”聂开不想提起乔悦然要回国这个话题的,可是还得问问。
乔悦然却在想着什么,没有意会过来,过了半晌道“收拾好了,我过几个月就回来!”
“正好后天我要去迪拜,让我爸爸送我们去机场吧!”聂开道。
“嗯。”乔悦然没有在意,她在想南沥远。
她已经许久没有见到他了。
---------------千兮千兮作品---------------
晚上一个人在家,乔悦然想着,要不要给南沥远打个电话呢?
真的许久没有见他了!
乔悦然心里莫名地涌起一阵心疼,还有伤感,为何自从遇到他,就把自己心里那种很深刻的情绪勾了出来呢?
拨通了“南总”的电话,很快被接起来。
“喂!”他平淡又有些冷的声音传来。
看着手机上显示的“乔悦然”三个字,怎么是她?她居然还知道打电话来?还记得他这个人吗?你不是已经答应聂开的求婚了么?有些恨恨地想着。
他这种拒人千里的口气让乔悦然的声音有了些颤抖。
“南总,”她,声音中却不自觉地充满了委屈。
“嗯。”听到她的口气,他的声音变了温柔,怎么一碰到她,自己就不像自己了,皱眉。
“上次我出车祸是你帮我给的那个人钱吗?”乔悦然询问道。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是,怎么了?”他口气平淡。
果然是他,他为什么从来没向自己提起呢。
“没什么。我真是后知后觉啊,当时都没有问,改天我把钱还给你。”乔悦然讪讪地道。
“不用了!还有别的事?”一贯的冷清。
别的事?别的什么事呢?半年之期的事情,权当我没有过吧!
人生有很多无奈和无常的!
电话里传出来沉默,他们的呼吸彼此可闻。
其实这个电话也不是非打不可的,乔悦然也不知道怀的什么心思,要给他打这个电话,要不要和他呢,自己要回国了?听起来他的口气冷冷的,还是算了。
“哦,那没有事情了,改天我会让聂伯伯把钱还给你的,再见,南总!”挂断了电话。
这样,不也挺好?
乔悦然休息了一天,和聂开去了首都机场,眼神有几分不舍地往后看了一眼,好像有什么未尽事宜。
在心里轻轻地叹道:再见吧,南沥远。
上了去英国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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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开和乔悦然走了以后,聂岳天一下子发现自己变得很老了。
他拨通了南沥远的电话。
“沥远,最近在干什么,怎么也没找我?你上次让我给你找财务总监的事情,有点眉目了,要不要来我家里和我杀一盘!”聂岳天摸了一下头发,和南沥远开着玩笑。
“你又闲得无聊了?”南沥远现在正站在办公桌前,翻找资料,笑着。
“是啊,自从聂开和悦然走后,觉得自己老了好多!”聂岳天的口气中,有着几分凄凉。
南沥远翻找资料的手马上停下来,狠狠地攥在了一起,她走了?什么时候的事?她和他难道就真是点头之交?走都不和他一声?
牙齿狠狠地咬着,乔悦然,你是有多敷衍?
心有不甘啊!
再次狠狠地握紧了掌心。
“他们订婚了?”沉默了半晌,南沥远问道。
“还没有。订婚自然要请你了。”聂岳天笑道。
请他?请他去看他们恩爱?南沥远承认,他还没有那么大度!
“我最近很忙,可能没有时间。”南沥远的心情却已经不在资料上,心里乱了。
“哦,对了,悦然走的时候,给我留下一万块钱,是还你的,谢谢你替她给了那个面包车司机的钱。”聂岳天突然想起来。
南沥远忽然想起来,那天晚上乔悦然给他打电话,得就是“让聂伯伯把钱给你。”当时他也没有多考虑,为什么她不亲自给他?而是让聂岳天给他。
后悔!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南沥远沉了一口气问道。
“不知道,也许年前就不回来了。”
一口气沉在南沥远的胸口,年前都不回来了?
乔悦然,你真是狠心。
你走了,把我的心也偷走了!
而且,居然是和聂开一起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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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恍惚了整个冬天!
乔悦然留给南沥远的一万块钱,他一直没有去拿。
距离乔悦然离开中国,已经三个多月,她没有再和他联系。
既然她都没有这个心思,他又何苦自作多情。
现在她该是和聂开双宿双飞,过上了王子和公主的幸福生活了吧?
苦笑了一下,南沥远,伤心的最后只剩下你一个了!
云曦月最近找他商量结婚事宜的步伐越来越密。
或许,他们往后也就这样了!
如同在冬天里,却再也看不到明年春天的到来一样!
人生,真的没有希望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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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这是律师函!” 法务总监罗列拿了一封装帧严肃的纸张到了南沥远面前。
南沥远放下手中的文件,接过罗列的律师函,罗列皱着眉头,好像事态很严重。
“怎么了?”南沥远问道。
“英国的bh公司向英国的高等法院起诉了我们集团,理由是我们的riff系列产品在英国展开了大范围的促销活动,几乎占据了爱丁堡地区的半壁江山,他们的诉求是要对我们集团展开反倾销!”反倾销是大案件,所以罗列的态度相当慎重。
英国并不是沥远集团的主要销售国家,不过既然他们要打官司,他也只好悉听尊便。
英国?他沉了沉心思。
“bh集团位于英国的爱丁堡市,是一家相当大的电子集团,这次我们的riff产品触及到了他们的利益,于是,他们的总裁brian向爱丁堡的高等法院提出了控诉,我猜测高等法院也会照顾本国利益,会给我们施加贸易壁垒,如果是那样,riff产品在英国的命运堪忧,而且我们的英国是分公司,不具有独立法人资格,所以,英国的传票,要求让法定代表人去应诉,总裁,看来这趟英国之行是少不了了!”
罗列不无担忧地。
南沥远拢起双手,头微微歪向一侧,想着这件事究竟应该怎么处理。
“总裁,法院的传票是1月23日,那时候快过年了,这群英国人,让人过个年也过不好。”罗列愤怒地道。
“好了,你去找行政部,让他们给我订----”南沥远抬起手腕来,看看手表,今天是1月15日“定五张明天去爱丁堡的机票”道“爱丁堡”的时候,他顿了一下,想起了什么?
“你,法务部的刘云诗,翻译齐刚和周英,暂定这五个人,顺便给英国分公司打电话,好了,你出去吧。”他的身体往身后的椅子上一躺,的确是累极了,自从她走后,他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以上。
也不过是想忘掉她!
南沥远下午四点钟就从公司回家了,他要收拾东西明天去英国。
云曦月却在他的家里。
“怎么,沥远,要出差?”她问。
“对,英国!”南沥远摘下他的手表,对着云曦月。
云曦月已经拿过了他出差用的行李箱,把他的衣服和随身用品都放了进去。
低头收拾的时候,心却不宁静“一定要去英国吗?”云曦月对乔悦然心存着很深的芥蒂,虽然她现在回英国了,可是她仍然觉得心里难安。
而且,南沥远这次要出差的国家居然是英国。
她自然心神不宁。
南沥远正在解领带的手顿了一下“英国的bh集团起诉沥远集团占了他们市场的半壁江山,我作为沥远集团的法定代表人,去应诉。”
云曦月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她已经和南沥远商定好了,明天夏天结婚。
结婚的日期,在乔悦然回了英国后,南沥远终于松口。
她允许南沥远心灵暂时的走失,他以前也曾经和女人上过床,甚至有人拿着孩子来威胁她,她不也容忍了吗?
他应该和乔悦然之间还没有什么实质的关系吧,可是为什么她却如临大敌。
英国?那是她的国家。
失神了一会儿。
“要在英国待多久?”南沥远的日常物品都已经收拾妥当,她问道。
“还不知道,诉讼的事情,还真没经历过。”南沥远苦笑,英国他去过多次,可是在认识乔悦然之后,这是第一次,居然是去——应诉。
相当讽刺!
“这次去,会不会见到乔悦然呢?聂伯父过她回了英国好久了,也不回国,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她的眼睛看向他“你知道她的电话号码吗?她在北京用的号码到了英国好像就没有再用过。”
“她的号码?我不知道,我这次去不打算联系她。”他好像有些赌气似得,也许在乔悦然的眼里,南沥远什么都算不上,她从来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他连她的电话号码他都不知道。
心里忽然冒出了心酸,虽然他后来从聂岳天那里知道了聂开并没有随着乔悦然一起去英国,而是去了迪拜。
长吁了一口气,可是始终没有填补乔悦然已经走了空白!
她居然走了,不和他打个招呼就走了!
她天天和聂开打电话,婚期应该不远了吧?
已经将他摒除在外,真的成了路人了吗?
云曦月长吁了一口气“那你快去快回,如果这次不能回国过年的话,记得一定给我一个电话。”云曦月依依不舍,脸上流下泪来。
“好了,出去吃饭吧!”南沥远道。
“沥远,你的厨艺很好的,为什么都不做饭了?”云曦月一直不解,以前的时候,南沥远即使再忙,可总会抽出时间来在厨房里做顿饭的,他厨艺确实不错,可是最近,他好像都没有这份心思了,总是出去吃。
南沥远心思沉了一下,没有回答“走吧!”
云曦月没有得到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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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丁堡机场里。
雪的气息迎面扑来,不知道为什么,南沥远对爱丁堡没有丝毫的生疏感,英国他倒是常来,不过爱丁堡,却是第三次。
那种熟稔的感觉,是因为知道她在这里吗?
这么偌大的地方,她又在哪里呢?
分公司的人已经迎了上来,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英国人,中文得很好“总裁!”
南沥远只是点了点头,总共有两辆车子,南沥远上了其中的一辆。
他坐在其中的一辆车子上,看着车窗外的风景,雪挂在枝条上,写满了冬天的气息。
或许她就住在这样一栋房子里面,车子不断地往前开,他却仿佛觉得时光在倒退,倒退到她的过去里,她曾经就在这里读书,上学,然后和聂开谈恋爱,这些他都不曾参与过,她的家也在这里,很奇妙的感觉,却也让他的心变得好难堪,很苦楚。
“总裁,下车吧。到了。”中年英国人给他打开车门,他进了分公司的办公室。
分公司早已收拾一新,等待南沥远的到来,所有的人都正襟危坐,他们中间有中国人,也有英国人。
分公司经理乔楚瑜已经迎接了上来,有几分微皱眉头“总裁好!”他也姓乔?南沥远心中一笑,以前居然没有注意分公司经理也姓乔“吧,怎么回事?”
“具体事宜我已经电子邮件告诉罗总监了,就是这个bh集团的总裁向高等法院起诉了我们,让我们撤出英国市场,而且他们的总裁brian委托了一个相当有来头的大律师,大律师在中国也叫做辩护律师,这个律师专门做信托,垄断等等经济大案,在英国相当有名气,所以我觉得这次----”剩下的话乔楚瑜没有出来,他觉得这件事情沥远集团能赢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毕竟这里是英国人的天下,乔楚瑜得有了几分胆寒。
“我们的律师呢?”南沥远道。
“我们即使委托律师,也委托不了这么厉害的了,所以,我觉得-----”乔楚瑜想,趁早退出英国市场得了,沥远集团的产品遍布世界各地,根本不在乎英国。
“不行!”南沥远皱眉道“我看过bh集团的产品,他们表面上和我们相似,实质上是不同的,bh集团想把沥远集团的riff产品驱逐出市场,自己独占鳌头,绝不会让他得逞。楚瑜,你联系英国最好的律师,我要好好和他们打这一场官司。”南沥远知道,如果今天退出了英国市场,下一步沥远集团就会退出世界市场。
“好的,总裁,在英国和乔振声律师有一拼的经济律师也就只有van了,不知道他有没有时间,我先给他打电话!”乔楚瑜对这件事并没有太大的信心。
“谁?你bh的律师是谁?”南沥远问道,乔振声?如果没有记错,乔悦然的爸爸叫做乔振声。
“乔振声啊,乔律师!他住在爱丁堡大学附近,他夫人是爱丁堡大学的教授,他是中国人!”乔楚瑜误会了南沥远的反应,以为他是听到一个中国人的名字而惊讶。
南沥远的嘴角露出一丝轻笑。
他本来没打算找她的!他一直在等着她找到自己。
她的生活就这样坦露在他的面前,他是应该感谢命运呢,还是应该憎恨?
世界这么大,他们居然又碰上了!
心里变了温热,见到乔振声,应该就能够见到他女儿了吧?
缘分的事情,还真是不好。
其实,他只要打一个电话给聂开,就能知道乔悦然的住处,他一直没打!
或许是不想破坏她的幸福吧。
不过既然命运把你推到我面前,这下,乔悦然,我也没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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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得,van律师居然有时间,他手头上本来有几个小案子的,也暂且搁置到了一边。
他主动给南沥远打了电话,用英语的“南总,有时间我们见一下面,把你们公司的材料带齐。”
他们约在一家咖啡馆里,van仔细地看完了沥远集团riff的英文材料,抬起头来道“南,你知道吗?这个案子其实并不复杂,而且沥远集团有充足的证据证明和bh的产品并不相同,可是,可怕的是,他们后面的那个律师——乔振声!这个人相当地聪明,记忆力非常非常好,善于抓住对方的一切漏洞,思维很缜密,所以,一定要小心。”
南沥远轻笑,看来乔悦然还没有完全遗传她爸爸的这些特点,如果她真的变成了一个精明干练的女强人,或许他今天也就不会这么惦记她了,虽然她并不惦记他!
有些不甘呢!
van已经看出来他的走神了“南,你在听吗?”
“在听。”这辈子头一次被人抓了把柄——心不在焉。
“这次我们时间很仓促,离开庭只有几天的时间了,所以,南,我劝你,做好----”van抬头看了看他“做好输的准备。”
这句话却把南沥远的好胜心逼了出来“我从来不想输的事情,你尽量打好这场官司就好,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着,走出了咖啡馆。
van坐在咖啡馆里,无奈地耸了耸肩,接着看起沥远集团的材料来。
漫步在爱丁堡的街头,南沥远忽然有一种很异样的感觉。
一只小猫从墙角窜了出来,蹲在路边,朝着他看。
往常,他碰见这种小动物都皱一下眉头的,现在,小猫却在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居然有了欣赏一只猫的冲动。
他蹲下身子,手抚摸着小猫光洁的毛发,轻轻到“你叫什么名字?”小猫看了他几眼,朝着对面的街角奔去。
他愣愣地站在原地,站了几分钟,步行回了酒店,这段时间,他一直住在radisson blu hotel edinbur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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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悦然家里。
brian正在和乔振声谈论案件。
这是一座三层的有些古典的楼房,装修豪华又低调。
乔悦然的房间在三层,只是,这段时间,她不在。
乔振声皱着眉头,他不想接这个案子。
可是这个brian一直在他和乔悦然是高中校友,把乔振声的女儿都搬出来了,这个案子就接了吧,谁让乔悦然是他的软肋呢?
忍不住笑笑。
“沥远集团,沥远集团----”乔振声皱眉头念着,好熟悉的名字。
又看了一眼沥远集团的法定代表人的名字,居然是南沥远。
想起来了,上次乔悦然出车祸,他在病房里,好像也是乔悦然的朋友,两边都是她的朋友,到底该帮哪一个?
他拿出手机,要打给乔悦然,乔悦然的手机居然关机了。
看来她旅行应该很愉快。
算了,这个案子还是接了吧。
认真看起bh集团的起诉材料来,呵呵,他们好大的胆子,居然要把沥远集团的产品逐出英国市场。
你们这是痴人梦好吗?
幸好这个案子落在他手上了,要不然,沥远集团的命运还真是堪忧!
“乔律师,这个案子有把握吗?”brian看着乔振声。
“我接了,不过我不是法官,最后的结局不能保证,如果不是看在你和乔悦然是同学,我绝对不会接这个案子的。”乔振声站起身来,准备送客。
“乔律师,为什么?这个案子很有赚头的?”brian道。
乔振声笑了一下,环视了房间“钱好像不是我乔振声接案子的第一选择。”
brian尴尬地笑了笑,离开了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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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号很快到来。
爱丁堡高等法院门口。
南沥远和brian在法院的台阶相见。
brian带着一副冷冷的笑容和南沥远握手“南总,终于见面了,想不到南总真是年轻有为啊!”“你也一样!”南沥远看了一眼brian,眼神中凌厉的光瞪向他。
乔振声刚刚从他的车里出来,冷冷的面目扫过南沥远,果然是他。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南沥远的心里忽然扫过一种温暖的感觉,居然是温暖。
应该怎么称呼他?
“乔律师!”南沥远声音平静地道。
“南沥远!”乔振声握住了他的手“van是个很好的律师。”
南沥远笑笑“的确。”
法庭上,双方经过激烈的辩论后,乔振声把riff的产品和bh集团的产品交给了法官,请法官参照。
法官看了看。
南沥远心里闪过一丝异样,虽然提交证据是法庭例行的过程,可是他居然把riff产品中和bh集团最不一样的一件产品交了出去。
他是故意的吗?
他是律师,绝对不会自己明明知道这样对他不利,还要这样做的?
难道是乔悦然授意?
如果是这样,他还真该感谢乔悦然!
审判的结果要等十天后才能出来,不过van悄悄地对着南沥远“这次双方应该会打个平手,我很奇怪乔振声今天的辩护——有失水准。”
虽然南沥远并没有见过以前乔振声在法庭上的表现,可是,南沥远觉得出来,他在某些方面好像在替沥远集团话。
为什么?
为了乔悦然?
自己来爱丁堡这么久了,她爸爸接手了这个案子,她肯定应该知道了吧。
她居然连个电话都没有给自己打,你究竟是不关心沥远集团,还是不关心南沥远?
乔悦然,你真是心狠。
决心和我做成路人吗?
回了酒店。
手机却在到达酒店门口的刹那响了起来,一个陌生的英国号码。
“南沥远。”乔振声的声音响起来。
“乔律师。”很奇怪,对方的辩护律师居然给他打电话。
“你应该会等到审判结果出来再回国吧,如果有时间,改天来我家里一趟。”他的声音掷地有声。
南沥远沉默,心里变了复杂。
去他家里?
人家应该不想见到他吧?
“怎么,不想来?”乔振声笑了笑。
“什么时间?”南沥远的思绪回来,问道。
“随时,乔悦然后天也回来了,你后天来吧!”乔振声道。
“乔悦然不在家?”他矢口问道。
“对,她没有告诉你?我一直以为你们是好朋友。”乔振声笑出声来,的确,当时,南沥远在病房里的表现,的确——的确很像一个要与乔悦然生死与共的好朋友。
南沥远苦笑了一下,估计她现在都忘了他长得什么样了吧!她出门了?
挂断了电话,南沥远坐在酒店的椅子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原以为是她授意乔振声的,再一次自作多情了!
她都不在意,你又何苦念着她?
第二天,南沥远去了爱丁堡大学,乔悦然曾经念书的地方,她过,她念的是英国文学,在文学院的楼下站了许久,又走到乔悦然和聂开都穿着白衬衣照相的地方。
他要走进的,是乔悦然的过去。
可是时光竟然这么尴尬地不给他这个机会,所以,现在看看应该也为时不晚吧?
心里蓦地袭上一阵心痛。
那里现在已经白雪皑皑的一片,偶尔会有几个学生经过,不知道她和聂开在这里照相的时候,会是什么心情呢?那么灿烂的笑容,好像她认识自己以后,从来都没有这种笑。
所以,自始至终,他都不是她心里的那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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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振声已经把自己家里的地址发给南沥远。
南沥远步行去了乔家,本来他可以坐车的,谁知道他存了什么念头呢?
忽然想在乔悦然自小生长的地方走一走,丈量她的过去。
她的少女时光,她从小长大的地方,他已经来不及的时光!
南沥远按响了乔家的门铃。
乔悦然家里相当——古朴却又透露着低调的奢华,很符合乔振声的为人。
三层的古堡小楼,里面全用苏格兰风格的家具装饰,与南沥远家里冷清的奢华不同,这里属于人间的热闹。
她曾经的生活,的确很热闹!
注定不是属于他的。
“秦萌,来客人了!”他朝着三楼喊道。
秦萌,他曾经在乔悦然的电脑上看过她的视频,是一个长相清秀却又不苟言笑的女子。
“客人?”秦萌趴在栏杆上“乔振声,你早也不告诉我,我好准备准备!”
看了一眼来人,是一个长相俊朗的年轻人,高高的个子,却不苟言笑,手里拿着的是一瓶拉斐葡萄酒,让秦萌忍不住心神一震。
“下来,给你介绍,南沥远,我的对方当事人,也是乔悦然的好朋友。”乔振声道。
秦萌皱眉,乔悦然的好朋友?都没听她都没提起过。
看到秦萌的表情,南沥远就明白了,在她的心里,南沥远的名字还是一片空白!
她居然连他的名字都没提,乔悦然,我在你心里真就那么没有一席之地?
“然然就快回来了,刚给我打了电话,估计这时候应该在路上吧,”秦萌很快平复了情绪,道“出去旅游去了,什么意大利,瑞士,都快两个月了。”
看来她心情应该不错!南沥远冷冷地想道。
不过,他没想到,乔悦然竟然今天要回来?
“不用去接她,她自己会打车回来。”乔振声道。
看起来,他很不娇惯自己的独生女儿。
“爸爸,妈妈我回来了,好累啊!”乔悦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她进了大门。
南沥远的心瞬间跳了起来。
乔悦然已经拿着行李站在了屋门前面。
呃,门口怎么有一个年轻人的背影?
他身材挺拔,一米八几的个头,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愈发显得俊朗不羁。
看背影怎么那么像他?不过不可能啊,她回英国后从来都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他又怎么会在她的家里。
绝对不可能的!
南沥远却回过头来!
对上了乔悦然惊讶的双眸。
却仿佛一道闪电,已经击穿了他的胸膛。
山和水已两两相忘,日与月也毫无瓜葛,他和她却又相逢!
缘分,真的好奇妙。
南沥远道“乔悦然,好久不见!”
真的好久了,仿佛已经一辈子那么长!
声音的温度却绝对能够把她凌迟!
呃,他在怨恨什么呢?
乔悦然剪了短发,柔柔地贴在她的颈上,没有变的是额前的刘海,她穿着一件米色的羊驼大衣,下身是一条黑色脚边翻起来的裤子,脚上穿了一双棕色的clarks休闲平底皮鞋。
她这身大衣和南沥远身上的黑色大衣倒是蛮搭,她不是故意的。
乔悦然却有些赧然“南沥远,怎么会是你?”
很不想见到我?
“然然,快点进来,刚才我已经给你把房间收拾好了,先上去换好衣服再下来!”秦萌已经走到了门口,提起了乔悦然的行李,催促她进屋。
“沥远,进来吧,让他们母女收拾东西。”乔振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称呼他为“沥远”了。
南沥远的眼光却自始自终都没有从乔悦然的脸上逃开,她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红晕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袭上了她的脸庞。
真的是——好久不见了!
“沥远,这是第几次来爱丁堡?”乔振声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第三次!”南沥远脱掉了他的大衣,挂在后面的衣帽钩上。
“这个案子的审判结果很快会下来,我估计法院会维持原先的状况。”乔振声的话得很肯定。
“乔---乔律师好像这次有意在帮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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