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
长吁了一口气,躺在了床上。
被子覆盖着她的身体。
“还疼?”他问。
这个人,尴尬一次就够了,非要让乔悦然尴尬到死吗?
没话,把被子往脸上拉了拉,盖过了头顶。
“能不问这个问题了吗?”她乞求道。
南沥远却忍不住,又笑了一下“聂开没来?”
“他直接回北京了,我回去以后再去找他!”乔悦然的头在被子里,声音得有些瓮声瓮气“你一直在苏州,我都不知道!”
乔悦然有些埋怨的口气,不是故意的,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总之就是有些埋怨,或许我早知道你来了苏州,我就不来了呢?
可是,自己真的是这样想的么?那个迫不及待地央求爸爸订机票的女孩子好像就是你乔悦然吧。
“我为什么要让你知道,你是我的什么人?嗯,悦然?”他这话得极其郑重,头转向乔悦然的头部。
乔悦然的心里猛然一震,他又开始叫自己“悦然”了,如果没有记错,这是他第三次叫自己“悦然”第一次,他是不经意的,第二次,是在自己家里,不过那次,他有些玩味的口吻,这次,他又是什么态度呢。
想要让乔悦然回答自己是他的什么人吗?
乔悦然长久地沉默,可是脸老捂在被子里,呼吸不畅。
她拿下被子,长吁了一口气,盯上南沥远的眼睛,呃,他的眼睛好深情呢,问道“你和云小姐结婚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
果然,她又拿这个当借口,乔悦然,你什么时候能够学会不逃避?我结婚你就快乐了?
“下午有什么打算?”南沥远站起身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与乔悦然面对面。
“下午,如果不疼了的话,我想去我姥姥家,毕竟明天要开会了。我都好多年没见过他们了。”乔悦然的眼睛盯着天花板,想着姥姥的样子“可惜我都不记得他们家怎么走了。”
“我陪你去。”南沥远现在手上漫不经心地在翻着一本商界,心却全然不在这上面。
“还是不用了吧!”乔悦然的头微微歪了一下,看向他,他的目光却正好抬起来,看见了乔悦然那躲避的目光。
“乔悦然,你究竟要躲到什么时候?”凌厉地问她。
乔悦然的眼睛忽闪了一下,很郑重地道“我这次回来,也是打算和聂开结婚的,大概会在你结婚以后吧!我觉得我们做朋友也挺好的,以后还能常常见面,当然了,只限于朋友之间的见面,这样不是挺好的,你和云小姐,将来生一群孩子,我和聂开也有我们的孩子。”眼睛盯着天花板,得好像很神往的样子,眼泪却已经掉了下来,不自觉的,连她都没有意识到。
“既然你这么神往,为什么要哭?”南沥远的声音有些许的哽咽,望着乔悦然。
“有么?我喜极而泣,多美好的未来。”乔悦然脸上露出一丝凄楚的笑容。
“你睡觉吧!”南沥远声音中微微哽咽的情绪已经不见,声音变了冷凝,眉头皱起。
乔悦然也确实困了,英国和中国本来就有时差,她已经十三个小时没睡觉了,再加上腹痛难忍,很快就沉入了枕头当中。
南沥远放下手中的杂志,坐在了床边,她的面色已经一点一点地开始泛红。
刚才哭过的泪痕还挂在眼角,乔悦然,既然喜欢我,为什么不肯承认?
轻轻地把手放在她的脸颊旁,许是来例假的原因,她脸色微凉,肌肤滑腻,有些许悲伤的神情,与他刚刚认识她的时候比,人也瘦了一些,她“杏仁酪”的时候的那种表情,天真烂漫,还回荡在他的心底,久久不去。
她现在有了很大的变化。
乔悦然,你的这些变化是因为我吗?
大概感受到了什么,乔悦然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头又往床的那边歪去,身子侧着,她的侧面很好看。
睡得很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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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新光天地。
叶微扬百无聊赖,虽然她早就把钟亚宁忘了,可是心却失落在那段恋情里。
是谁的:恋爱一次就长大一次。
乔悦然,你这一辈子,只经历过一次恋爱,聂开对你也不错,可是我的心理年龄已经五十岁了,新年已过,我今年二十九岁了!
甩着手上的lv包,在看化妆品。
现在是上午十分,热闹的新年在她的身上却么有多大的体现,钟亚宁之后,她再也没有找过男朋友。
因为,那个人的身影不断地浮现在她的脑海。
他已经快六十岁的人了吧,可是看起来,却像是连五十岁也不到的样子,精神很好,年轻时肯定是众人追慕的对象吧?
脸竟然红了!
乔悦然给她打过电话了,这几天在苏州,这个妮子还算不错,还惦记着她,居然给她买了大批的化妆品,因为英国的化妆品便宜,同时也提醒她——她的确到了该用大牌化妆品的年纪了。
乔悦然她的行李聂开都带回家了。
嗯?聂开?聂岳天的儿子。
拿出手机先给乔悦然打了个电话。
乔悦然的手机没有人接。
再打。
居然是一个男声响起,声音很低,好像怕惊着什么似得,听声音,有些像南沥远,他怎么和乔悦然在一起?
“叶微扬,我是南沥远,乔悦然在睡觉。”
乔悦然居然在睡觉?在南沥远面前睡觉?而且还是南沥远接的电话?
乔悦然,你和南沥远之间现在竟然发展到这样了么?我都不知道。
“是这样的,乔悦然从英国给我买的化妆品,她让聂开放到聂家,我想今天去拿,不知道乔悦然同意不同意!”叶微扬不知道为什么,总觉的和南沥远有些距离,他总是那么高高自上的样子,似乎要和所有人都保持距离,当然了,除了乔悦然,他看乔悦然时,眼睛里闪现出来的深情的目光,让她难忘。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聂开应该怎么办呢?
南沥远皱着眉头,他对叶微扬的印象并不好。
因为叶微扬,乔悦然才打扮成那个样子,而且,居然被那个混蛋强吻了----,虽然他早就不期待乔悦然的初吻,可是,居然被那个臭小子抢先了-----
而且叶微扬的生活作风,的确和他前几年一样——很糜烂。
他现在有些讨厌那时候的自己,连同也讨厌叶微扬。
乔悦然怎么交到了这种朋友?性情中人?她在性/伙伴的选择上才是性情中人吧?
“悦然应该会同意,你去吧。”南沥远自顾自地替乔悦然做着主张。
悦然?会同意?
这究竟是什么状况?他开始叫她“悦然”了,而且居然替乔悦然做决定了么?这个霸道的人。
讪讪地笑了两下“哦,好,再见,南总!”
---------千兮千兮作品--------
想到要去聂家,叶微扬居然有几分紧张呢!
她抿了一下双唇,出了商场,开上了自己的霸道,要打引擎的时候,居然有几分犹豫。
究竟要不要去呢?
在路上给聂开打了个电话,聂开他现在在公司忙着,爸爸不在,妈妈在家,让叶微扬去取就好了。
他居然不在家呢,有了几分失望。
不过也好,她去看看聂开的妈妈,看看她究竟有什么魅力能嫁给聂岳天,聂岳天是英瑞投资公司的总裁呢!
怎么心里马上就生出对石心云的敌意呢?
叶微扬,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到了聂岳天家里,果然只有石心云一个人在家,看见叶微扬,道“你是然然的好朋友吧,上次见过你!”
石心云盯着眼前的靓丽女子,未施脂粉,脸上闪着白皙的光泽,眼睛便浮上一层羡慕的光晕,她的确羡慕,毕竟,她的青春早已不在了,聂岳天每日却是意气风发的模样,她非常担心。
每日生活在担心中的女人会老得快,石心云知道,可是,她却控制不住自己。
“聂伯母,乔悦然的行李箱被聂开拿回来了,里面有乔悦然带给我的东西,我过来拿一下。”脸上露出浅淡委婉的光芒,她是故意的好吗?
她就要在聂岳天夫人面前展示一副小鸟依人,青春逼人的样子,让你自己看到和聂岳天的差距。
“哦,然然的箱子,都放到聂开房间了,你自己去找吧,我也不懂!”她施施然地道。
你的确不懂,不懂得该如何打扮自己,也不懂得如何取悦男人,所以,你注定是要被淘汰的!
“好!”叶微扬吐露出一个微笑,有着自鸣得意的微笑。
把乔悦然给她买的化妆品拿出来的,放到包里。
“叶小姐,今天中午怎么吃饭呢?”石心云问道。
叶微扬笑了一下“回去吃!”
“今天天气很冷,还是在这里吃了再走吧!”石心云有几分乞求的口气,也对,她常年一个人在家,的确是寂寞了一些。
李阿姨已经把饭菜端出来,她也在饭桌上吃饭。
所以,今天总共是三个女人,李阿姨并不怎么话。
“叶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石心云和叶微扬聊起天来。
“哦,我在建外soho有一个自己的服装工作室!”起自己的工作,叶微扬神情有些骄傲,应该比你这家庭妇女好多了吧。
嗯?她怎么对石心云满是敌意呢?
“的确是好工作,看叶小姐的穿着,也的确品味不同。”石心云有几分羡慕嫉妒地道。
“哦,对了---”叶微扬顿了顿,想着这话究竟该怎么“你和聂——聂伯伯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俗套的认识方式,经人介绍,先结婚后恋爱,就这样,那个年代,没有出格的事情发生!”石心云苦笑了一下。
所以,聂岳天,你应该没有尝过恋爱的滋味吧?
吃完了饭,叶微扬向石心云告辞“那聂伯母告辞!”
叶微扬穿着一身绿色的长款羽绒服,一身青春昂扬的样子,像是走在冬天里的一抹春风,走出了聂宅。
却在聂家别墅的门口,碰见了正开车回来的聂岳天。
心里猛然一震,胸口竟然起伏了起来。
石心云送叶微扬到了聂家门口,看见聂岳天回来了,露出了笑容“这个老头子,现在怎么回来了?”
嗯?她居然叫聂岳天老头子,他有那么老吗?看起来他的样子也只是像个中年人而已啊,连南沥远都直接叫他“岳天”呢!
不知道为什么,脚步竟然站住不动弹了!
聂岳天从车里下来,看见叶微扬,有几分吃惊,不过随即平复,不愧是在生意场上的人。
“聂总裁!”叶微扬伸出手来,聂岳天握住了她的,脸上绽开了笑意“叶微扬?聂开和然然的同学。”
叶微扬微微笑了一下“聂总裁果然好记性,我是来拿乔悦然捎给我的化妆品的,马上就走了!”
聂岳天笑了一下,道“叶小姐,以后常来!”
“一定!”
叶微扬告辞,眼睛里的光辉烁烁其华!
聂岳天,我要定你了!
上了她的丰田霸道,眼睛对着聂宅和聂岳天的背影,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微笑。
这一辈子,她只失手在钟亚宁的手上!
---------千兮千兮作品---------
南沥远挂断了叶微扬的电话,乔悦然的手机回到了手机主页面,她的壁纸是英国的剑桥,白雪皑皑的一片,应该是她回到英国后照的。
南沥远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乔悦然的手机,发起愣来。
这姑娘还很爱发短信,里面中文英文的都有,笑了一下。
乔悦然的手机是苹果的,外面用了一个浅蓝色的手机壳,反正她在睡觉,南沥远忽然有了一种要偷窥她秘密的**。
打开了备忘录。
她的备忘录有密码。
会不会是她的生日呢?她今年她二十五岁,往前推二十五年,她的出生年月应该是-----,生日是大年二十九,阳历应该是----,他推算着。南沥远在清华上学的时候,跟人学习了一个本事,就是怎么推算某年某月的阴阳历,即使几千几万年以后的,也能推算出来,有规律可循。
没想到,今天这个本事居然用来推算乔悦然的出生年月。
缘分的事情实在不清!
低头失笑了一下,输入。
乔悦然的备忘录居然打开了,所以,乔悦然,你以后什么都不要设密码了吧,等于没设。
她的备忘录里面居然也是满的。
从前往后翻:
——聂开出车祸了,聂伯伯让我去找他,果然如聂伯伯所,他竟然又要加一夜的班,办公室里灯火通明,可是为什么我感觉里面那么寂寞,就在今天下午,他刚刚带我去了他父母的坟前,告诉了他们,我是他喜欢的人----,心里真的很乱,我要回英国了。
——在机场和聂开告别,他去了迪拜,我回了英国,心情很失落呢,可是,究竟是为了谁呢?不见聂开,虽然心里也是有些失落,毕竟,他陪了我那么久,可是为什么我觉得我们之间的感情一下子就分崩离析了呢?缘分,真的很可怕!
——在英国的第二天,又从噩梦中醒来,离开他的日子,竟然开始做噩梦了吗?想念一个人这么心痛,可是明明知道那个人将来不会是自己的,是不是一件很痛心的事?
——决定去旅行,沿着和聂开走过的路线,重新找回属于我们的时光,可是好像也没有起到触景生情的效果,他在我心里却越来越清晰。
——在瑞士的一家非常非常精致的小店内,看见了一个水晶相框,很漂亮,最打动我的其实是包装盒上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