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叫什么名字来着?好像叫做乔悦然。
不过还是很佩服人家啊,听国籍是英国,爸爸还是英国著名的大律师,而且本人从事的还是同传这样的行业,长得还这么漂亮。
人比人,要气死人的吗?
“叶微扬,你闪开!”他狠狠地推了叶微扬一把,叶微扬一个趔趄,差点跌到聂岳天的怀里。
聂岳天已经快六十岁的人了,怎么会看不出来她的把戏,从她第一次去聂家给他还奔驰车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本来还觉得她这么年纪轻轻的,怎么会看上他,他都一把年纪了。
虽然那次她穿得很保守,可是,这种女人,骨子里天生就有一股子魅劲,他承认,他也受到叶微扬的蛊惑了,不过,他的理智占了上风,都快六十岁的人了,连自己都把持不住,那他这个总裁也不要当了!
叶微扬上次送还钥匙的时候,她的手轻轻地扫了聂岳天,当时聂岳天的心里便荡起一阵涟漪,他以为叶微扬是不经意的,他本来打算这件事情,还是不要破好了,现在看来,叶微扬居然不给他这个机会了!
聂岳天的一世英名就要毁在她的手上了!
“叶微扬,你闹够了没有?”他声音凝沉肃静,冷冷地道。
叶微扬的眼神低垂着“我没有闹够!聂岳天,你应该知道我的心意!”
聂岳天没话,嗤之以鼻,离开了聂开的房间。
剩下叶微扬一个人,她蹲坐在地板上,脸上面红耳赤,看起来,聂岳天很明白她的意思了,并且再一次拒绝了她!
他们两个,聂岳天的阅历在那里摆着,叶微扬早就历经情场,自然对对方的一个眼神,一句话都非常明了。
--------千兮千兮作品---------
“然然,乔悦然,你站住!”聂开从后面追上乔悦然,拉住了她的胳膊。
乔悦然已经走到了英瑞投资公司的大厦门口,奇怪,乔悦然的心里居然没有任何吃醋的怪味,除了对于叶微扬骗她感到有些不能容忍外。
唉,聂开,我们的感情真的就只能走到这里了吗?
聂开的手双手已经按在了乔悦然的肩膀上“悦然,你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乔悦然的眼神低垂着,如果现在和他谈分手的事情,显得她好像在借这个机会,那样,太不厚道了!
“乔悦然,叶微扬究竟怎么回事!”他恨恨地咒骂着,为什么叶微扬和乔悦然一起来的,叶微扬居然还当着乔悦然的面——吻了他?他和叶微扬以前也认识,但是早就对她颇有微辞,要不是因为她和乔悦然是好朋友,聂开早就对她嗤之以鼻了。
乔悦然忽然间不知道和聂开什么了,她的眼睛抬起来,叫道“聂开!”
或许我们该分手了!
可是,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如何开口,如果我借这个机会,太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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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一间酒吧内。
南沥远手端着一杯红酒,轻轻地转着,一边在思考着什么。
他刚刚开过集团的股东大会,按照法律程序,如果股东要转让股份,那么必须优先考虑股东内部的人选,如果有股东同意购买,自然可以;但是,现在的问题是,沥远的股东,基本都是一些个人,南沥远个人占了沥远集团百分之六十三的股份,不可能撤股,其他的股东的钱也都放在别的地方投资,一下子拿不出十五个亿,只有短短的两个星期。
所以,他才想起了自己的哥们,也是他清华的好兄弟,衍中建设集团总裁——厉衍中!
厉衍中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眼神却是高傲,拉开了南沥远对面的椅子。
背靠在椅背上,一副天塌下来也不怕的姿势“班长,找我什么事?”
南沥远笑笑,厉衍中还叫他“班长”他不当班长已经很多年了!
不过听到这个称呼,心里还是涌过一袭热流,曾经,他在清华是土木工程系二班的班长,从本科到研究生,做了七年的班长,不过,现在已经时隔多年。
厉衍中当年踢足球的时候,位置是后卫,他是前锋,两个人配合相当好,也因此,赢得了清华“双壁”的称谓,厉衍中和南沥远一样,也是一米八二的个头,长得相当帅气,如果南沥远的气质是冷酷的话,那他的气质属于阳光型,不过他的内心应该用铁石心肠来形容,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人能够打动他,除了——南沥远。
大概是缘分吧,不知道为什么南沥远冷酷的气质压服了厉衍中外冷内冷的心,反正两个人已是莫逆之交。
“你有钱吗?”南沥远眸光抬起,问道厉衍中。
很显然,厉衍中对这个问题有些惊讶,不过这个世界上,真正令他惊讶的事情并不多“南总要向我借钱?”口中戏谑的口气很重。
谁不知道南沥远是京城著名的钻石王老五,居然向他借钱?开玩笑吧!
“十五个亿!”南沥远神色淡定地道。
“南总你可不轻易求人的,这是为了什么向我借钱?而且还借十五个亿?”厉衍中饶有兴趣地双臂拢在胸前,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两个星期!有问题吗?”南沥远神色凝重。
“没有问题,不过我想知道南总借钱的理由!”厉衍中的好奇心大起,这个无所不能的班长如今也遇到棘手的事情了,真是难得。
“为了和云曦月解除婚约!这个理由,足以成立?体委?”南沥远一抹玩味的口吻,叫起了厉衍中在清华时候的职务——体委。
这下子,厉衍中玩心大起,他并不像平常人那样,听到南沥远要和云曦月解除婚约的消息而生气和惊讶,反而觉得特好玩,本来吗,对单身汉厉衍中来,女人就如衣服“为了谁?”眼神一派玩乐!
“乔悦然,你懂了?”南沥远微微皱眉。
“乔悦然?”厉衍中皱眉轻轻地嘀咕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听起来好熟悉,在哪里听过来着?”手捂着额头想了起来。
乔悦然是同传,厉衍中怎么听过她的名字的?世界真就这么小?
不过,他还是想听听,厉衍中是怎么认识她的?毕竟,听听她在自己哥们眼中的形象也不错。
厉衍中拍了一下脑袋“想起来了,在英国,我手下的一个焊接分公司接了中建公司的活,就是你们集团那个英国分公司的大楼,我去过英国,好像那个翻译就叫做乔悦然。”
世界究竟有多小?
“体委果然好记性!连翻译的名字都记得。”南沥远冷冷地道“看来你这猎/艳的第六感还是很灵,这许多年都没有变!”
厉衍中哈哈大笑起来“班长你还是那么睿智,不过我只是记得她的声音很好听,没见过她的人,”接着双臂平放在桌子上,两只眼睛露出一副调侃的漫不经心的表情“长得漂不漂亮?”
南沥远的眼眸睿利地抬起来“厉衍中,你想干吗?”
厉衍中恍然大悟般地,头抬了起来,放到脑袋后面“你刚才要跟云曦月解除婚约?是为了乔悦然?真是有意思!”他的样子玩世不恭,道“云曦月这么掉价儿?十五亿就把自己卖了?”
南沥远的头往旁边歪去,实话,他也觉得对不起云曦月,毕竟她跟了自己两年了,一个女人最宝贵的两年都在他身边,本来他以为可以和云曦月好好过日子的,可是,他的身体居然都不听他的反应了,对云曦月已经失去了原始的本能。
已经大半年的时间了,自从他给乔悦然煎药那一天开始,一切都变了不同。
即使是订婚那天,云曦月要诱/惑他,他也以“醉了”为理由躲开。
不是不想碰,而是真的没有欲/望了!
不过这些,乔悦然知道吗?
我为你守身如玉的时候,你在聂开的怀抱里!淡然苦笑。
“衍中,你还没有遇到能降服你的人!”南沥远定了定神,淡淡道。
厉衍中哈哈大笑,非常爽朗,对南沥远的话有几分满不在乎“笑话!我厉衍中要是被一个女人降服了,那还是我么?不过沥远,你两年前不也和我一样,出入风月场所么?”往前趴了趴,看向南沥远深沉的眼睛“这可不像你了,沥远!”
南沥远苦笑一下,谁不是呢?他也以为情对他来是身为之物,歪过头来,对着南沥远“将来你会明白,这个世界上,总会一个人,让你意想不到。”
厉衍中对南沥远的话并不放在心上,淡漠地道“比如?”
“比如乔悦然!”南沥远厉目瞪了起来。
厉衍中有些嗤之以鼻“又是乔悦然!”头往旁边歪了一下子,接着回过头来,他看到吧台上一个男人正在调酒,酒吧的伙计正在看着这个男人,轻轻地露出一丝笑容,南沥远顺着他的眼光看去,也看出了一点眉目。
“沥远,你不觉得如果这个人自己不调酒,而是让伙计来调是不是更好?”他的眼睛里有一抹深意,看向南沥远。
南沥远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厉衍中,你够阴险!”
厉衍中哈哈大笑“你是身在其中,没有发现其中的玄机罢了,” 接着,用很正经的口气道“言归正传,我考虑过了,你要置换云钟山在沥远集团的股份,可以不用自己出面,所以,你也不用借钱。”
南沥远考虑了一下子,明白了厉衍中的意思,眼眸抬起来,看向他,道“这事儿你替我摆平?”
厉衍中仿佛并没有将这句话放在心上“无毒不丈夫!我这也是为了你考虑,你不出马,我就给你把一切都办妥了,难道不好?”
“如果不成功,小心我找你算账!”南沥远把酒杯放下“我现在要去英瑞投资,腹背受敌。”
简直头疼。
“南沥远。”厉衍中的口气忽然变了严肃“祝你——夺美成功!”
厉衍中得轻松,夺乔悦然容易,夺得她的心却是难!
而且,他们罗敷有夫使君有妇的,现在要重新组合,不知道要面临多大的压力,这里面还有聂岳天的面子。
将来要怎么面对他?
这件事情,他还没让乔悦然知道!
忽然觉得心里有些委屈!
南沥远一笑,离开了酒吧!
厉衍中一个人端着一杯红酒,想着和云钟山的措辞。
他和云钟山也只是点头之交,在南沥远和云曦月的订婚宴上见过,大家都是商界中人,见面是难免的,可能云钟山那个老头子都记不起来他是谁了,谁让自己记忆力超强呢?不过,要怎么才能把他手里的股份置换出来呢?
南沥远的沃尔沃商务车在东三环上行驶,有些堵车,拿出手机来,给乔悦然给个短信吧,不知道她这两天怎么样?不让她打电话她果然就不打,她还真是听话!
究竟是故意不给她打呢,还是心里根本就没有这回事?
她可能在开会,还是给她发一条短信,自己从来也不发短信了,现在为了乔悦然,也要改变自己的习惯了么?现在是中午十分,不知道她吃饭了没有“中午怎么吃饭?”
发完了,把手机放在档位后面的格子里,半天,她也没回短信,应该是在开会!
想想自己果然够阴险,明明要把聂岳天的儿媳妇抢过来,现在却还要去他的公司,将来有一天,他迟早要和聂岳天闹翻的,不过不是现在。
车开到了国展,英瑞投资的楼下,在车里,却看到乔悦然正在楼下和聂开着话。
他没有下车,坐在车里看着两个人,神情却是冷冷的。
以为她去开会了,却没想到在这里卿卿我我!
乔悦然还在低着头,心里充满了矛盾,她本来打算今天告诉聂开和他分手的,可是出现了这个状况,如果她以此为借口,那也太不厚道了,总得让聂开知道她和他分手的最真实的理由,坦诚很重要,不是吗?
聂开则一直皱眉在看着她“然然,乔悦然,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你句话!”摇晃着乔悦然的肩膀。
乔悦然的头抬起来,还是觉得今天不要了吧,只是喃喃地开口,道“聂开!”
她的眼神让聂开莫名地感到浑身一冷,好像下一刻她就要离他而去,他猛地把乔悦然揽到怀里,紧紧地抱着了她。
对不起,聂开。
“我要走了,下午还有个会,我要打车去北辰了!”乔悦然淡定地道,要从聂开的怀里挣脱出来,可是聂开抱的她很紧,她的话话得有些恍然。
“然然,你吃醋了吗?”聂开问道。
乔悦然狠狠地闭了一下眼睛,对于这个追了自己四年的人,心里充满了愧疚,我要怎么告诉你,才能不伤你的心,你那么善良!
她的位置正好背着南沥远,这一幕却已经落在南沥远的眼睛里。
脚踏两只船?乔悦然,你心机果然够深!
当然了,我这只船你好像还不太乐意!那我现在做的这一切,是在自掘坟墓?
下了车!
乔悦然和聂开所处的位置正好是英瑞投资大厦的门口,要进门必须要经过他们俩。
聂开的位置正对着南沥远,抬起头来,有几分惊讶“沥远哥,你来了?”
乔悦然的心一下子狂跳起来,她慌忙从聂开的怀里出来,撩了撩额前的碎发,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轻轻对着南沥远点了个头。
果然是点头之交?
南沥远的脚步在他们身边定住,半秒钟之后,擦身而过。
却又回过头来,冷冷的眼光锁住乔悦然,半晌后,了一句“两个星期,很长?”
长到你急不可耐地来找聂开?诉心中的寂寞?
乔悦然的心里猛地一个颤栗!
聂开歪过头去看着南沥远,有些不解,看向乔悦然“沥远哥是什么意思?”
“我---”乔悦然的脸色已经变了苍白“我也不知道!”接着低下了头。
他是和她打电话让自己等他两个星期,可是,她也不知道南沥远为什么要让她等两个星期,两个星期以后他要干什么呢?
头低了下去。
南沥远已经站在电梯旁边。
电梯的镜面反射出乔悦然的影子,她脸色苍白,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乔悦然,我这么处心积虑地想把你弄到我身边,你就这样对我?
南沥远却没有再回头,上了电梯后,门合上以前,冷冷的眸光抬起来,却看到乔悦然的背影,她走了?
聂开正在后面,看背影,有几分恋恋不舍,双手插在口袋里,有些无奈地转过身来。
“沥远哥,等等我!”聂开转过身来,小跑几步,南沥远按着电梯的按钮,等聂开。
聂开在低头想着什么,垂头丧气一般!
“怎么了?”南沥远冷冷地问道。
“悦然吃醋了!”聂开不经意地。
吃醋?为了聂开吃醋!心里冷冷地想到。
“为了什么?”南沥远心里忽然冒出好大一股醋劲儿,我让你等我两个星期,你不但又来找他,而且还为了他吃醋。
聂开大概不想谈这件事情,无奈地耸了耸肩。
耸肩?你们两个,这么相同的动作,我以前都没有注意到!
嘴上浮起了一丝冷冷的笑意,进了聂岳天的办公室。
聂岳天现在不在办公室,他还在聂开的房间里。
就在聂开下楼以后,叶微扬对着聂岳天了一句话“聂岳天,你究竟喜不喜欢我,我对你表达过这么多次了,你竟然又拒绝了我!”
聂岳天冷冷地笑了起来“你太年轻!”
你太年轻,所以不懂得我现在已经老了,你的喜欢太刺眼,太张扬,不是我的类型;你太年轻,还不知道爱情的含义;你太年轻,所以你太任性,就像今天。
叶微扬,我们的思维始终不在一个层次上。
接着走出了办公室,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南沥远正站在那里,回头看见神情不自然的他,笑道“出事了?”
以聂岳天的修为,除非真的出事,他才会是这种表情。
聂岳天苦笑,绝对不能叶微扬看上自己的事情,只是淡然道“家里的事,刚才叶微扬不知道为什么,亲了聂开,悦然吃醋,一个人下楼了,聂开去追她了!”
果然是这样,乔悦然竟然吃起醋了!为了聂开。冷冷地笑了一下。今天已经有两个人向他形容过了。
“叶微扬为什么亲聂开?”南沥远坐在沙发上,淡然问道。
聂岳天的嘴角一抹嘲讽的笑容“谁知道呢!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她的确水性杨花,竟然来勾/引他!
如果不是看在她是乔悦然的好朋友,他会让叶微扬很难堪的,而且,这个女人,刚才居然把乔悦然气跑了。
“岳天,我们两个在京郊跑马场还有一个亿的投资,我想撤股!剩下五千万的股份,你全买了怎么样?”南沥远淡定道。
“沥远,你要撤股?我还是头一次听,为了什么?”聂岳天听到南沥远要撤股。
南沥远一笑,吐出两个字“缺钱!”
聂岳天坐在办公桌上,哈哈大笑起来“南总什么时候五千万块钱也放在眼里了,这么急不可待!”
南沥远没有回答,他有他的目的“我这个意见,你觉得怎么样?”
聂岳天低头想了起来,五千万并不多,朗声答道“好!”南沥远笑了笑“好!具体事宜你来操办,需要我签字盖章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好!”聂岳天爽朗地笑道。
“我走了!集团还有很多事,我下午还要去一趟怀柔!”南沥远礼貌地告辞,他和聂岳天的关系,什么时候也这么生疏了呢?连他自己都怀疑。
早晚有一天要成为敌人的,虽然他不希望那样!
“南总不愧是年轻有为啊,现在连和我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了?”聂岳天忽然觉得,南沥远好像离得好远了。
南沥远淡然一笑,他的确好久没和聂岳天一起吃过饭了,早晚会有闹翻的那一天,现在还是不要那么热切了!
“再见!”转身走出了聂岳天的办公室,冷漠又袭上他的面庞,乔悦然刚才在聂开面前低着头的样子,确实是在吃醋,那么安然,有那么柔顺,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有些执拗。
快走了两步,希望她还没走远,他刚刚和她了,让她等自己两个星期,她竟然这么迫不及待地就跑来找聂开!而且还为了他吃醋?
你难道就不知道这里也有一个人在为你吃醋吗?乔悦然!对我就没有解释?
因为英瑞投资大厦的大楼在一座广场里面,很少有车,所以,即使她要打车,也要走很远的路。
南沥远皱眉,发动了车子,慢慢地向前驶去,一边寻找着她的身影。
果然,在路的右边,发现了那个穿着一身白色羽绒服的乔悦然,脖子上戴了一条深棕色的围巾,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