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曦月因为路上堵车,赶到婚纱店的时候已经一点半,可是却没有看到南沥远的身影。
她让南沥远来的目的也不过是想让他看到乔悦然和聂开在一起的景象,上次挂了电话也是,因为知道南沥远的习惯,如果事情没有清楚的话,他肯定不会爽约。
“我昨天得那个女人没来?”她急匆匆地问到店员。
“哦,来了,后来被一位先生拉走了,她的包还有衣服都在这里呢!”店员有些惊讶地道“今天那位先生好大方,一下子就买下了我们欧洲进口的那套婚纱----”接着就高兴起来。
如果没有猜错,那拉走乔悦然的人肯定就是南沥远。
脸上一个狠狠的表情,拿出手机来给南沥远打电话。
南沥远还靠在车门上抽烟,手机却响了起来,他烦躁地接起了手机,居然又是云曦月“沥远,你在哪?”
南沥远的眼睛眯了一下,本来昏暗不明的内心忽然间灵光闪现。
为什么乔悦然会在云曦月过的婚纱店?而且恰巧让他撞见。
“这是你叫她来的?”问道云曦月。
“当然不是我,是聂开,人家才是两夫妻,我怎么叫得动!”云曦月有几分阴狠的笑意。
“云曦月,从此以后,我和你,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今天来这里就是想和你清楚这句话,既然见不到,那电话里也是一样!”接着挂了电话。
云曦月气的跺脚,看到乔悦然的包还放在服务台上,一下子给她摔到了地上,接着愤恨地走出了婚纱店。
聂开到的时候已经是两点,因为送杜轩轩耽误了一些时间,并且路上还有些堵车,给乔悦然打电话,手机关机,现在,她连等一下自己的时间都没有了吗?
坐在婚纱店的椅子上,茫然的脸上露出一丝自嘲!
乔悦然,你上次只了一个“分”难道现在到了“手”的时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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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沥远拉开后面的车门上了车,坐在乔悦然的身边,她的身体还在颤抖,仿佛刚刚受过惊吓。
自己竟然给她造成这么大的伤害了吗?忽然间满心全是后悔,乔悦然,现在,我该怎么抚慰你?刚才云曦月给自己打电话来,如果曦月也参与了这个事情的话,那么刚才自己可能真的误会她了,可是,已经给她造成伤害,这一辈子也无法挽回。
我该怎么弥补?
手揽过她的肩膀,声音嘶哑“我在广州三天,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我打你电话也不接?”
乔悦然执拗地甩开了他的手,不回答,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默默地流着眼泪。
她的这个样子,让南沥远的心里满心满心的全是心疼,乔悦然,现在你连话都不和我了吗?
握了握手掌,坐到前面,开车回了北三环的家,车开得很慢,乔悦然从窗户里看出去,北京的景色在她的眼前慢慢地驶过,忽然想起自己刚来北京的时候,那时候的她,还很快乐,虽然总感觉自己是一个人,可是北京毕竟是她爸爸的老家,所以也觉得亲切。
犹记得,自己站在沥远集团三十二层的阳台上往下看时候的景象,那时候心里便有一种感觉,自己似乎有一种什么东西已经留在这里了。
的确是的,她的心已经留在这里了,因为前面开车的那个人。
从来没想到会遇到一个南沥远,也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爱上他,变得患得患失,因为她已有聂开,他已有云曦月而痛彻心扉,即使直到现在,她也觉得很愧对聂开,所以要分手的话一直不出来,也不光是聂开不给她机会的。
其实也想过要给他发短信的,可是总觉得不够郑重,好像自己一直萎缩在手机后面不露面一样,她不想要那样的不明不白,要和一个人分手也要明明白白地出来,就像她曾经直接对南沥远过的“南沥远,我喜欢你!”一样,那样在光天化日之下,无论是分手还是喜欢,都同样能够见得了光,她一直都不想做一个畏畏缩缩的人。
可是,可是心里还是很委屈啊!自己曾经向他表白过的那个人今天就这样对待自己吗?眼泪又流了下来-----
不听自己的解释,就那么愤怒地----
其实,今天她也是有错误的,明明要和聂开来谈分手的,干嘛要去试婚纱呢?这样不光聂开误会,连南沥远都误会了!
因为心里一直惦记着他么?想到有一天能为了他而穿上婚纱的样子,想着他站在自己身旁,自己心满意足的样子;这半年多以来,他一直在她身边,给她温暖,给她抚慰。
可是今天,一切就要戛然而止了吗?
虽然能够理解他当时的气愤,可是,他对待自己的方式还是受不了-----
即使以后我们两个再心心相印,再相见恨晚,也回不到最初了吧。
南沥远从前面的后视镜里盯着她看,她一直在抽泣,眼睛盯着窗外在想着什么。
车经过长安街,这条他们走过无数无数遍的长安街,曾经,初认识她的时候,带她来吃谭家菜,然后他们又在谭家菜邂逅了几次;后来,他带她去长安俱乐部,她给自己拉小提琴——陪我度过漫漫长夜,那是他生命里听到的最美的声音,那时候,他们之间还没有表白,还没有经历这么多的坎坷。
有时候其实是很奇怪的,本来该是他保护她才是,也的确是的,她在生活中像一个小女孩,可是事实上,是她给了自己温暖的感觉,自己前二十九年的生活一直是冷冰冰的,没有温度,更没有温情。
她像一缕阳光照进了他潮湿的心底,以至于他笑的时候多了,开心的时候也多了;以至于到了一日不见她,便到了如隔三秋的地步。
世上真的有这样两个人么?
好像他和她就是,心心相印,不离不弃,有些话她不用,他就知道,有些事,他还没做,她就有感觉。
可是今天,他实在太鲁莽了些----
她穿婚纱的样子的确很好看,秋水剪瞳般的眼神,灵气逼人,还记得她刚刚见到他时,转过头那惊喜的眼神,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看出来,那份惊喜是属于他的呢?一直以为是聂开的!
而且,在广州,给她打电话她也不接,竟然都不体谅他的相思之情吗?
很自然地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了!
得承认,他已经嫉妒得发狂了。
以为她为聂开穿上了婚纱,以为自己从此被她排除在外,就像在英国那时候一样。
其实现在仔细想想,这件事情实在漏洞百出,他连聂开的人都没有见到,怎么就知道她是为聂开穿起的婚纱?她明明已经向自己表白了,也不可能在短短三天内和聂开去试婚纱的。而且,这件事情,云曦月也参与了,所以,根本没那么简单。
而且,而且她竟然还是处/女,和聂开在一起都没有---,该是有多么珍惜自己的爱情,自己就这样糟/蹋了!
自己,实在是太过鲁莽了!心里对她充满了愧疚。
既然她现在不想解释,就不解释吧,自己欠她的。
欠她一生一世只对她一个人好!
这是箴言,从此都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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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已经到了北三环英特公寓——他的家。
车开进了地下车库。
停了车,眼睛往车前面看了一眼,放着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块omega的手表,这次去广州买给她的,本来想送给她的,估计现在这种情况下,她也不会要,苦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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