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有没有操办过婚礼?”南沥远抬起头来,看着李楠,让自己的下属办这件事,不知道能不能办好。
“呃?谁的婚礼呢?”李楠有些吃惊,最近公司里也没听过谁要结婚啊,连点痕迹也没听过。
南沥远咳嗽了一下“我的!”
李楠早就大吃一惊“总裁,你的婚礼?和谁?和---”
本来想和乔小姐的,可是那天翻译的时候,总裁和乔小姐明明是一副路人的样子啊,不大可能啊。
“新娘是乔悦然,这次的婚礼,要盛大,九月二号,另外在希尔顿大酒店定一层的房间,会有很多亲戚来----,另外---”简直头疼啊,没有婚礼的经验“剩下的事情,你看着办,不过要请示我!”
“是是!”李楠已经笑得合不拢嘴,全公司的人等总裁的婚礼都等了好久了。
李楠走了出去。
风从窗户里吹进来,人生,真的要开始一个新阶段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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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悦然翻译完了十里河的会议,找地方吃了点饭,然后赶到了北三环安贞桥旁边的星巴克咖啡。
正好三点。
石心云已经在等着了!
“聂伯母!”乔悦然脸色微红,站在石心云面前,歉疚地道。
石心云微微笑了一下“干嘛这副表情呢?”
乔悦然的脸又不自觉地笑了一下“我以为聂伯母是为了聂开的事情来质问我的,所以----”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不必强求,你和聂开没有成,我非常遗憾,一直以来,我都是把你当成女儿看的,你乖巧,懂事,聪明,而且还干着同传这么高端的职业,实话,我一直都没有女儿,在我的心里,你是我的女儿。即使不跟聂开了,将来也不用和聂伯母见外好吗?”石心云头往前探了探,看着乔悦然的眼睛。
乔伯母,我一直把您当母亲看的,也曾经为了聂开有您这样的母亲而感到骄傲和自豪,因为那时候的我,一直认为你会是我的准婆婆,虽然聂开走不进我的心,但是和婆婆关系不错也会很好的,可是,事到如今,我连给您打个电话的勇气都没有了!隔着聂开,我怎么能不和你见外?
“不会的!”乔悦然得话明显得言不由衷“我上次回来,一直也没有给你打电话,不是没有想到您,而是觉得实在对不起您。”
“你现在在和沥远一起住吗?”石心云却没有接这个话题,径自提起了这个。
“你怎么知道?”乔悦然本来低着头的,大惊失色地抬头问道。
“不打自招了?”石心云面带微笑地道“这件事,我还没有告诉你聂伯伯和聂开,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然然。”身子往前探了探,搅动着手里的咖啡。
乔悦然低头想着,没几个人知道这件事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因为昨天晚上打电话,你‘到这里’,而不是‘到那里’!我想了想,也知道沥远住的地方靠近安贞桥!悦然,马上就要成为总裁夫人了,言辞上还这么不注意,怎么行呢?沥远集团在国际上也相当有名望,你将来要做他后面很强大的女人,却在语言上有缺失怎么行?总裁夫人,是一门学问!”石心云淡淡地道。
虽然她年轻时候和聂岳天一起创业,可是自从英瑞投资公司稳定了以后,她基本都都在家里了。
“然然,你以为这是什么?这是几十年来练成的素养,只是现在的你,还没有这种敏感罢了,等真正有一天自己的老公出事了,你就会和我一样!”石心云露出一丝苦笑,如果你能够从一个女子偷眼看了一下聂岳天和石心云的卧室,就能知道这个女子和老公的关系不正常,那你的功夫就修炼到家了。
乔悦然反而一直在想,聂伯母究竟是什么意思呢?以为她是来谴责自己的,可是她却给自己讲了总裁夫人的理论,她也知道自己以后的言辞应该注意了,可是她的重点究竟是要沥远呢还是聂伯伯,不明就里哎!
“聂伯母,我的婚期定下了,在九月二号,到时候,我父母到会从英国过来!”乔悦然低头玩弄着衣角,非常愧疚的样子,和聂开的婚礼,也是犹豫了好久,最终却如泡影般,成了这样的结果。
“然然也要结婚了?那恭喜你哦,到时候---”干笑了几声,到时候的事还真不清,不知道聂岳天和聂开要不要去,如果不去的话---,她蛮同情乔悦然的,她也希望自己的婚礼被祝福吧,可是,聂岳天和聂开应该不会去----
“我知道自己结婚不应该邀请自己前男友的父母的,可是---”可是你们毕竟是我在北京这一年多以来唯一熟悉的一家人呢,在我心里,你们已经是我的亲人了啊,我希望得到你们的祝福的。
看着乔悦然委屈的样子,石心云握了握她的手“好的,乖,到时候我会劝你聂伯伯的,好了,别哭了!”
仅仅是一双手的力量,就把乔悦然的眼泪逼了出来,在中国,似乎只有两个人让她哭过,一个是南沥远,一个是石心云。
为了爱情和亲情。
“哦,对了,然然,我今天来是要问问你认不认识这种香水的?”石心云从包里拿出一张试纸,应该是她从商场里要来的吧,聂伯母从来不用香水的,怎么会拿这个呢?而且,这张试纸她肯定是从商场里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然然,你闻闻这个香水,你熟悉不熟悉?”石心云把试纸递到乔悦然的鼻子面前。
乔悦然从来不用香水的,对香水的味道自然很敏感“dior的香水?叶微扬的味道?”她认识的人当中,只有叶微扬喜欢用香水,所以,对叶微扬的名字,也矢口就了出来。
石心云并不惊讶,只是淡淡地笑笑。
“然然,有时候老公的事情,还得你自己考量,你智商很高,我相信你很快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我走了!”石心云站了起来。
乔悦然一头雾水,她究竟要什么?
老公?究竟是她的老公,还是乔悦然的老公?dior的香水?和叶微扬有什么关系?
抬起手腕上,看到omega的表,又想起南沥远给她戴表时霸道的样子,忍不住嘴角有一丝笑意露出来。
还真是,现在一会见不到他,就开始想念了----,爱情,果真都是磨人的么?自己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过的。
果然,要步入新的人生了么?
呆呆地坐在星巴克的椅子上,还在想着聂伯母究竟是什么意思,她今天谈话好像也没什么主题,原本设想的她会谴责自己的话一句也没有出来---
“悦然!”南沥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旁边。
“你怎么来了?下班了吗?”乔悦然仰起头来,看着他的样子,真好,这样相看两不厌的日子,希望能持续一百年。
“不放心某人,怕你被骂哭!”坐了下来“石心云怎么的?有没有骂你?”
“呵,现在又关心起我来了吗?你不是谁敢骂我吗?”乔悦然抓住他话的漏洞,头轻松的躺在自己的手上,对着南沥远笑盈盈地道。
“我当时怎么的?”南沥远眼神露出一丝笑意,双臂向前平放在桌面上。
他当时“我南沥远的老婆,谁敢骂!”
乔悦然才发现又掉在他的陷阱里了,这个人,天天没事就给人挖坑的吗?
“我要回家了,懒得你了!”乔悦然站了起来,拿起包,准备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