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门。亚丁市。
傍晚时分,南沥远的车子行驶在从阿比扬到亚丁市里的路上,一路驰骋,并没有几个人。
亚丁湾就在路的两旁,好像一个漫大的海洋包裹住你,那是一种和在内陆城市截然不同的感觉。
也门位于赤道附近,一年四季天天天气炎热,气候却是湿润,一年到头都难得见到雨的影子,不知道在这里的人是如何生活的。
白天一大清早,阳光会破云而出,从远处看,会形成一个巨大的光束,从傍晚时分开始,那种燥热会悉数散去,只留下冷冷的微风,应该,亚丁晚上的气候还不错。
他开着分公司的丰田车,快速的行驶,有时候遇到路上有颠簸的地方,车子会有轻微的飘摇,像是行驶在世界的尽头,傍晚的微风轻拂,那种感觉,也只有亲自到过亚丁的人才能够明白。
这是南沥远来到亚丁后的地二十天,还有五天,就是他们的婚礼。
清华心理专家的话又在他的耳边回荡:沥远,你的这种情况我很少接触,因为同传毕竟是我国相当高端的一个职业,人本来就少,我能够碰上的几率就更小了,不过我也碰上过,上次也是一个女翻译,她没有结婚,她再一次政治外交会议中把一个国家的名字翻译错了,现场有了骚动,你猜猜这个女翻译最后的结果是怎么样?
南沥远摇了摇头。
“自杀!她最后自杀了!”
南沥远紧紧地皱眉,倒吸了一口冷气。
“当然,这种案例相当极端,这个女翻译因为平常清高,所以很少有朋友,找不到倾诉的对象,那天翻译的场景就一直在她的头脑中,在她的梦中出现。不过,你夫人还好,至少她还有你!不过,现在看起来,她太依赖你了,久而久之,这种依赖就会变成一种常态,会慢慢地滋生她的惰性,不是身体上的惰性,而是心理上的惰性,因为很多事情,她本来不愿意去想,有你在,她更不愿意去想了!白了,是在逃避。”
“那我应该怎么办?”南沥远问到,其实问这话的时候,他已经知道该怎么解决了,问一遍,不过是想确定而已。
“你离开!然后交给她一件更难更难的事情去做,不要再给她依靠。看起来尊夫人的心理素质还好,记住,千万不要让她依赖,你要釜底抽薪,她要是知道你还在她的背后,这种依赖心理还是不会变的,只有她办成了更难的事情,才会知道知道她得翻译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的错误,她才会对翻译错误这件事情脱敏。”
南沥远深思。
更难的事情?现在他能想到的就是当沥远集团总裁这件事情了,或许当总裁的压力是她翻译的十倍甚至更多。
他当时坐在余年的办公室里,下定这个决心真的很难,马上就要结婚了,难道他要离开吗?
她会怎么想,心理医生过的,不要让她对他有依赖心理,不是事情上的依赖,而是心理上的依赖,如果自己走了,这种痛苦再打击了她,她也许会知道自己离开的痛苦会比翻译失败的痛苦要大好多倍吧。
在余年的办公室里坐了整整一个小时,眼睛盯着授权协议书看,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想给她依靠呢,老婆靠老公不是天经地义?不过他不希望昔日的那个自信乐观的乔悦然变了样子,他也不希望她变成一个家庭妇女,当然了,如果她有一日忽然突发奇想要回归家庭则另当别论,只是,他不希望她是被迫的。
“你我该怎么办?余年。”这是南沥远第一次询问别人的意见,理性上,他是该走的,但是感性上,他不希望离开她,毕竟,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并不好过。
“总裁你心里肯定已经判断好了吧,你要相信你自己的判断,当然,你更应该相信乔小姐!”
余年的意思已经很明了的,即使你暂时离开,我相信以乔小姐的智商和才情,也很快把当总裁这件事情接下来的,有时候,某些事情对于某些人来,并不是很难,尤其现在乔小姐对电子产品,对沥远集团已经很熟悉了,她缺少的,不过是一个认知的过程!
的确是这样的,南沥远也相信,以她的聪明才智,肯定不会难倒她的,悦然,你从小没有受过什么挫折,这次的挫折,算是我给你的!
可是还是不想离开,不让她知道自己的行踪,不让她知道自己的联系方式“你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这样才能刺激她,那种依赖消失了的感觉,如同一盆凉水般刺激到她!”心理医生的原话。
这次的消失,就和她前两次的消失一样,没有前兆,没有消息,他能够体会到那种依赖完全消失了的无力感。
他已经体会过两次,那种巨大的空洞的感觉,不知道悦然能不能受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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