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许文强这下可以肯定薄非阳并没有收到府里来的消息了,心中直怪自己嘴快,见他直直的盯着自己,这才为难的开口说道:“那个,京城来人去鄞州宣旨的时候,我问起大哥的近况,那人便与我说起了府上的事,说是嫂夫人早产大出血,所幸抢救及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生下的哥儿却大哥,大哥府上不是还有位太后赐的小妾吗?听说也在那日生产,也生了一位哥儿,母子均安”许文强见薄非阳的脸色一白,赶紧说道,可是薄非阳却没有什么反应,声音也渐渐小了起来。
他就说算算日子沈氏也该生了,即便有什么事也该让人送个信过来,可是府上却迟迟未见消息,原来是出了这档子事。
薄非阳放在两侧的手紧握成拳,冷着脸走向自己的坐骑,一面走一面道:“平安,你去同马副将说一声,就说我府上有事,要先走一步,等他入京,我自会和他一起去面圣!”
“是!”平安领命也快速上马,调转马头朝后面奔去。
许文强见状却有些急了,忙跟在薄非阳身后,道:“事已至此,大哥又何必快马加鞭的赶回去,再说大哥是握有兵符的大将,未经通报便进京只怕会被那些小人参上一本。”
“我只身进京,又未带兵,怕什么!”薄非阳闻言却丝毫没有动摇,抬脚在脚凳上一踩,利落的跳上马背,低头对许文强道“我先走一步,在京城等你!”说完,也不等许文强点头,‘嚯’的一声扬起马鞭抽在马屁股上,毛色黑亮的大马被猛抽一下嘶叫了一声,如箭一般射了出去,吉祥也赶紧打马追赶。
“哎哎哎,大哥”许文强还想说什么,却只能看着薄非阳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
乌苏雅一向睡的很惊醒,外面一有动静她便醒了,睁开眼看见满屋灰蒙蒙的还有些懵懵懂懂,直到听见裴嬷嬷的声音才回过神来,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经寅正了!”裴嬷嬷一边撩开嫩柳黄的烟纱帐一边说道,心里想着如今天气越来越凉,也是该换个厚点的帐子了,省的乌苏雅晚上睡觉的时候着了风。
寅正?不就是凌晨四点?乌苏雅打着哈欠又往被窝里缩了缩,言语不清的道:“还这么早啊!”裴嬷嬷却夸张的叫了起来“哪里早了,以前姑娘要伺候侯爷早朝寅时一到便要起来呢,今儿个已经晚了半个时辰了。”
“侯爷如今不是没在嘛!”乌苏雅的声音已经接近梦呓,凌晨四点啊,应该是正常人人睡眠最深的时候,她好想睡觉,不想起来。
“难道姑娘忘了你今儿个出月子,该去给太夫人请安啦!”裴嬷嬷一面拉扯乌苏雅抱得死紧的锦被,一面说道:“姑娘就别赖床了,今儿个沈姨娘也要去给太夫人请安呢,若是让她一个妾室赶在前头,那传出去还不被人笑话!姑娘,我的好姑娘快起来吧,热水奴婢已经替你准备好了,姑娘不是想洗澡吗?咱们现在就洗好不好?”
凌晨四点睡觉的人叫赖床?乌苏雅不敢苟同,可是洗澡对她来说倒真的有不小的吸引力,挣扎了半天后终于还是放弃了抵抗,缩在床上瞪着一双无辜又迷蒙的大眼望着裴嬷嬷道:“嬷嬷说的是真的,真让我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