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公主此刻也抬起了头来,眼神有意无意的落在了乌苏雅的身上,只见她脸上微微一笑,张口说道:“太后娘娘是王爷的亲娘,安平公主与王爷情同姐弟,自然都忧心王爷的婚事,着急把王爷的婚事早日定下来也是人之常情,只是臣妾和太夫人虽然也关心王爷的婚事,毕竟只是外人,怎么能妄言这么重要的事情,娘娘这么问自是抬举我们,可我们若是真的有什么意见的话,便有些越矩了。”
乌苏雅说的是好听的,不好听的便是——关心归关心,也不过是凑热闹而已,你们家孩子的婚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还让我们发表意见,明明是挖了个坑给我们跳,还要我们感恩戴德的,哪有这么好的事,你们自己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呗,只要别牵扯到我家头上便好。
太后自然听出了乌苏雅话里话外的意思,心里有些不悦,却没有表现出来,毕竟是宫里修炼成精的,转头看了安平公主一眼,两人互换了一个眼神,干脆直言道:“哀家这么问你们自然是有哀家的深意的,你们府上的萱姑娘,如今也到了议亲的年纪了吧,听说还没有许人家?”
“可萱要过了年才满十五,我们还没有开始给她张罗这事。”太夫人没想到太后会问的这么直接,摆明了想跟侯府结亲,按理说这是给他们侯府脸,让他们跟皇家的人结亲,可越是这样,太夫人越是不好推拒,只能委婉的说道。
“那不是正好,这眼见着便要过年了,皇后的丧期想来也要到年后,过了年萱姑娘及笄,便可以开始议亲了。”太后面上一喜,笑着说道,正好钻了太夫人话里的空子。
下雅上着。这回轮到乌苏雅嘴角抽搐了,难怪太后要把太夫人请来了,想必上回与薄非阳说这事的时候没有达成共识,所以这回才想从说话不严密的太夫人这里下手了,而且她是薄可萱的娘亲,侯府的家长外,她说出口的话,薄非阳是不好反驳的。
安平公主见太夫人和乌苏雅都不说话了,太后的脸色渐渐不好看起来,局面也有些尴尬,笑着对太夫人道:“想必太夫人还没有听明白,是这么回事,沈雁不是请了宫里的姜嬷嬷去给府上的萱姑娘做教养嬷嬷吗?前些日子姜嬷嬷进宫来送些东西,还特意来给母后请安,母后便问起了萱姑娘的事,听姜嬷嬷说萱姑娘长的俊俏可人,才情又颇佳,母后便放在心上了,这不,提到骏儿的婚事,便想起萱姑娘来了,我早命人去打听过了,萱姑娘的长相人品的确难得,跟骏儿凑成一对正好,今儿个借着皇后娘娘的事,听说你们进宫来了,便想跟你们说说他们两个人的事,正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萱姑娘尚有高堂在,自然要先问过太夫人了,所以母后想问问太夫人的意见。”
很好,上有高堂老母子啊,她这个做嫂嫂的也没有什么发言权了,乌苏雅挑眉望了安平公主一眼,心中暗衬,果然又是一个会说话的,看来她也挺满意薄可萱的,只是她这么讨厌自己,往后成了亲戚,不怕以后时常要见面会感到尴尬吗?
安平公主的一席话让太后非常满意,也让太夫人烦恼不已,按理薄可萱的婚事自然是要有她做主的,若是他们还是平民,那薄可萱要嫁是没有的人她说了算也就罢了,反正也不会有多大的妨碍,薄非阳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可是现在要娶薄可萱的是堂堂的骏王爷,是当今皇帝的弟弟,太后的亲儿子,薄可萱嫁或者不加便不单单干系到她个人的幸福与否,还可能直接关系着侯府的立场,这,便让她为难了。
原本太夫人可以把这事推给乌苏雅的,可是安平公主把她捧的那么高,她怎么也不能连自己闺女的婚事都做不了主吧!
“这”
太夫人说不出话来,紧张的手心都开始冒汗了,乌苏雅见着有些于心不忍,冒着被太夫人的眼刀凌迟的风险笑着说道:“原来太后娘娘也看上我们家可萱了,昨儿个臣妾回娘家的时候,还听臣妾的爹说娘娘对乌兰有意的,没想到我们家可萱也有这个福气。”
“哦?你爹还跟你说起这事了?”太后闻言轻笑了一声说道,一想起昨日她和乌清风说起这门婚事的时候,他东拉西扯打太极的样子太后便气的牙痒痒的,她堂堂一个王爷儿子能看上他们家的庶女已经是低就了,他还敢推辞。
乌苏雅点头应道:“说了,臣妾的爹爹还骏王爷文韬武略,乌兰是配不上王爷的,所以臣妾想,依着可萱那娇蛮的性子,只怕也是配不上骏王爷的,娘你说是吧!”
听明白了吧,两个都配不上你的宝贝儿子,赶紧给他找别人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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